在这个夜晚,在c市的另一个角落,另一个故事也在发生。
盛欢和程阳回到了出租屋。两人立刻忙开了。这个出租屋的房租不贵,而不贵也就意味着各种不方便。进来后,需要先把空调打开。让室内暖和暖和,还好美国的电费不是太贵。要不然,真的用不起。
接着就是做饭。盛欢说她来做。程阳却说,这个是他的老本行,他做就好了。说着,程阳就系上围裙,熟练地操作着锅碗瓢盆,开始做饭了。
不到半个小时,几个简单的菜就做出来,端上了桌子。
“来来来,吃饭。”
不管什么时候,程阳总是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任何烦心事都会有。两人开始吃饭。
“好吃。”盛欢笑着说,“你以后要是结婚了。老婆一定会天天让你做饭的。”
“如果我老婆是你的话,那我愿意啊。”
程阳有意无意地说了这么一句。
盛欢的手一抖,筷子险些掉下来。他的语气忽然低沉下来。
“程阳,别这么说。”
程阳抬起头,目光很温柔。
“我说的是真的,盛欢,我早就想好了。我要对你表白。我们在一起好吗?”
他的手就这样伸过来,隔着桌子,抓住了盛欢的手。盛欢手里的饭碗啪的一下落在桌子上,险些掉落。程阳拉着盛欢的手,盛欢却轻轻地把手抽了回来。
“程阳,你累了。”
“我没有。”程阳回手把今天的那束满天星抓了过来,他站起身,来到盛欢身边,单腿跪地,“盛欢,我向你求婚。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的。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一时间,盛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程阳是好人,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程阳都对他好。可是,在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秦牧深,那个秦牧深就好像是一座讨厌的石头,压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心根本动弹不得。
“程阳,我……我是秦牧深的妻子,而且,我还流产过……”
“我不介意。”不到盛欢说完,程阳就开口说话了,“这些不是你的错。如果我因为这些对你有意见的话,那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盛欢赶忙捂住了程阳的嘴巴。
“别这么说,你不能死,上次你死里逃生,已经很幸运了。秦牧深那个禽兽,竟然会杀人灭口。”
盛欢咬了下牙,恨恨的说着。
程阳说:“其实,不是秦牧深要杀我。”
“哦?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的秘书麦克说,是盛天要杀我。联合麦克骗我的人也是盛天。秦牧深都被蒙在鼓里,他……不说这个了,盛欢,你到底是答应不答应我的求婚啊。我的腿都跪麻了。”
忽然就把话题转移到这上面。盛欢也乐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我不接受,但也不拒绝。过一段时间吧,等我恢复恢复,还有,不管我怎么恨秦牧深,我和他在法律上还是夫妻。我总不能婚内出轨吧。或许,别人可以,但我真的不行。”
被拒绝了。
按说这样的情况对于男人来说,那也是很重的打击。不过,这也分人。程阳生性淡泊,对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在意。可那也是分事情。这样的表白对当面拒绝,他有些悻悻然地站起来。他自嘲了一句:“唉,早知道我就过一阵子再跪了。今天的感情算是白费了。”
两人又笑了。
程阳总是能带来欢乐。
晚上,两人各自在这个出租屋的一角睡下,中间有个帘子,相互之间看不到对方。
程阳睡不着。他看着帘子,其实他是在想这帘子对面的盛欢。
盛欢终究还是不能忘记秦牧深。其实,秦牧深也算是个还不错的男人。只是,他在某些问题上,没办法洗脱的太干净。盛欢说,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秦牧深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让医生拿掉了她的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的重要程度是男人无法想象的。
想到这,盛欢握紧了拳头。她想心里默念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秦牧深。
这个男人对于盛欢来说,是最特别的。
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秦牧深来到大学门口。望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秦牧深已经做好了一个计划。
终于,盛欢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秦牧深打了一下响指,很高兴,他迈步走了过来。
“盛欢,你好。”
听到了这个声音,盛欢的心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
疼,不公的疼,还夹带这一种酸楚的痛。
秦牧深见盛欢不回答,于是,他就走了出来,站在了盛柔的面前。
“盛欢,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过得还好吗?”
这些话明明是关心人家,可从秦牧深的嘴里出来,味道就有些变了。
盛欢咬了咬嘴唇,她说:“秦总,你认错人了。”
这样肤浅的借口是绝对不会糊弄过关的。
盛欢想走,秦牧深却上前一步,拦住了去路。
“盛欢,你听我说,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秦牧深忽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这句话连他自己的觉得不可思议。
盛欢则是冷冷一笑。
“秦牧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放弃我?为什么不放弃我。你不放弃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还会喜欢你吗?”
这话说的非常有力度。
秦牧深感觉到一阵阵的无力感。他也急了,一把按住了盛欢的肩膀,竟然把她按在了墙上。盛欢皱了下眉头,正想说话,秦牧深啪的一下,手按在墙上,这样一来,一个准确的壁咚姿势就完成了。
盛欢还是摇头。
“秦牧深,你太幼稚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秦牧深,自从你签字害死孩子的那一刻,我就做出了决定。,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秦牧深真的想解释,我那是迫不得已,孩子已经死了,必须拿出来。
可是,这话要怎么说呢。如果说出来,必定把盛柔也牵扯进来。这一点,盛欢,就是你想要的吗?
秦牧深不敢判断。
盛欢推了下秦牧深按在墙壁上的手臂,推不开。秦牧深的态度很明确了。就是不想让她离开这里。
“盛欢,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而我的心里……怎么说呢,也是有你的。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呼的一声风响。盛欢一个巴掌打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秦牧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