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漪和谢慕莲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男女一起的画面。
贺清漪即便已经是成年人,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尴尬的。
她推着谢慕莲都转过身去,“妈妈,是老二和二嫂。”
背后的贺怀池声音倒十分沉静的说道,“喝多了,想玩点刺激的,才来了二叔这里。”
谢慕莲温声说道,“别再有下次,这里是你二叔的地方。赶紧回吧,明天一早叫人过来打扫一下。”
说完,也没转身,拉着贺清漪一道走了。
听到贺清漪抱怨,“妈妈,下次这种事可别喊上我了,多尴尬啊。他们也真是的,是想多刺激,才跑二叔这里来?”
声音越来越小,是已经走得远了。
贺东年从一旁的房间走出来,笑着夸赞贺怀池,“侄子你还真是急中生智,这要是看到,真是解释不清楚了,指不定就发展成一段家丑了。”
贺怀池面无表情的把宋舒予抱起来,腿那里是被外套包的严严实实的。
他走到贺东年跟前时,说道,“反正说出来对二叔是没什么好处的,二叔不说出去,我和舒予是不会说的。”
贺东年呵呵笑笑,“我嘴巴最严了。好侄子,二叔记住你这份情了。侄媳妇,对不住了啊。”
宋舒予是连个敷衍的眼神都懒得给,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贺怀池的胸口。
等贺怀池抱着宋舒予离开了。
贺东年拿出手机发一条信息问,【人都走了,你还来吗?】
贺怀池将人抱着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本来是要把人直接放到床上的,结果做出动作的时候,发现宋舒予一双手一直抱着他紧实的手臂。
小脸埋在他胸口,没一会儿便察觉到胸口湿热。
她是知道怕了吗?
认识她那么久,一张嘴从来都是不饶人的。只有她收拾别人的份,何时见到她这样子。
贺怀池柔声说道,“二叔嗜酒,喝多了,就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来了,错把你当成了别人。都过去了。”
被他这一安慰,宋舒予反而哭的更凶。
这一下子把贺怀池整不会了。
他一贯对女人的眼泪免疫。觉得是无意义的一种行为。
可现在看着怀里的宋舒予,竟也觉得有点心疼。
指腹将她下巴挑起来,看着她通红的眼睛,问,“他没怎么你吧?”
宋舒予咬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贺怀池发出很轻的叹息声,问,“我先抱你去洗个澡?”
宋舒予才艰难的吐出一个字,“饿。”
……
贺怀池把她放在床上,从楼下拿了一袋饼干和一块面包,还有一盒酸奶。他已经猜到宋舒予这是因为低血糖出现晕眩症状,怪不得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
抱着宋舒予靠在自己怀里,贺怀池极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喂她。
几分钟后,因为有食物进入腹中,宋舒予的力气也慢慢的恢复。
贺怀池再喂她喝一口酸奶的时候,宋舒予拒绝,对他翻一个白眼,“贺怀池,你老婆让人欺负了,你连个屁都不放吗?”
这是恢复了,有力气骂人了。
“我看过了,他没把你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他撕开我的裙子,还……”那情形虽然没看到,可是一想到那种感受,她就反胃。
贺怀池没作声,只眼底浮现一点阴暗。
宋舒予当他是真的不说什么,冷笑一声,“你们贺家男人真是有本事。贺怀池,你干的都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贺怀池唇角微抿,反问,“你想要我怎么样?难道当时放任他对你做下去吗?”
宋舒予一时语塞。
她揪着贺怀池之后的举动不放。却忽视了,如果不是贺怀池及时出现,那她的后果会是怎么样。
是谢他,还是该怪他?
不管怎么样,宋舒予对这件事是一下子过不去的。
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宋舒予推开贺怀池,自己去洗澡了。
小腿连着搓了十几分钟,红的已经脱皮有血印,好像这样才能将上面残留的味道抹掉。
她从浴室出来,不想和贺家的男人同睡一张床,抱了被子打算在沙发上睡一晚。
沙发上刚刚把被子铺好,就被人抢了先。
贺怀池往沙发上一趟,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声音慵懒道,“你进去睡。”
宋舒予也不和他争,转身就进了卧室。
贺怀池清楚看到了她通红的小腿。
明明在男女之事上很放得开,找过的男人不知道有几个,怎么今天却表现的这么矜持?
隔天一早起来,宋舒予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被收拾好了。
贺怀池端着早餐从外面进来,无声的搁在桌子上,说,“赵姐叮嘱你喝的牛奶。”
宋舒予没理会,指着自己的行李问,“这是什么意思?”
“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你先回家住几天。”
“他做错了事,难道还让我躲着?”
“你若是觉得可以面对他,我不反对。我以为你们两个之间,更不愿面对对方的人是你。二叔他风流成性,这种事情隔天就会忘。”
狗男人说的好像是完全为她考虑。
但宋舒予自己私下想了一下,他说的也没错。
没作声,先去吃早餐了。
贺怀池知她已经同意,便说道,“吃完我送你过去。”
宋舒予没让他送,吃东西到走,都没给贺怀池一个好脸。
她走时,贺怀池清楚看到她将贺东未给她的那份名单塞进了包里。
和宋舒予一起下楼,看到贺东年正和自己的侄女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贺清漪笑的很开心。
宋舒予仿佛没见到人,倒是贺东年若无其事的还和她打了个招呼。可见贺怀池对他的评价是很准确的。
贺怀池看着高岩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开车离开之后才转身。
门口,贺东年百无聊赖的斜靠着,等贺怀池过来,慢悠悠说道,“你这老婆脾气挺大的,豪门大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不过你没告诉她在贺家尊重长辈是天大的规矩?”
贺怀池给了他一个很淡的眼神,语调偏冷,“长辈也得做的有长辈的样子,才能让人尊敬,二叔说是不是?”
贺东年笑一声,“你从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现在知道护妻了?”
“所以二叔也该收心,好好找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