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亮仿佛见了鬼似的，他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云暖暖一度以为是他太过于激动，乃至于这样震惊到迟迟不能够回神。
她抬手，在白月亮的眼神晃了晃：“喂？你傻了？”
白月亮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肯放血，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便点，我买单！”
“什么时候？”
“就今晚？”
“中午吧？”
毕竟大晚上的，和有夫之妇出去吃饭也不太好。
白月亮提议说中午，云暖暖回头瞅了一眼书房，书房的门紧闭着，看不到姜开霁在里面是什么样的。
她迟疑片刻：“行，现在就走！”
云暖暖留了一张字条，便和白月亮一同去了酒楼。
两个人坐下，云暖暖让白月亮随便点菜，白月亮看了一眼小二，随口说道：“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都上上来。”
“好嘞，客官！请稍等！”
等小二走后，云暖暖开始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白月亮：“白老板，说吧，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白月亮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云暖暖挑眉：“咱都是一家人，就别拐弯抹角了，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我要是能帮的话，肯定帮！”
白月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暖暖，看得云暖暖头皮发麻。
她开始忍不住自我怀疑是不是今天的妆容花了：“你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白月亮摇摇头：“不是。”
“你能直说吗？”
白月亮很是纠结，脸都皱成了一团：“老乡啊，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说呗。”
“就……很离奇的一件事情，你懂我意思不？”
云暖暖摇摇头：“不懂，你说说呗，到底有多离奇？”
“就……堪称意想不到的离奇。”
云暖暖咬牙切齿：“你直接说行不行？！”
白月亮憋着一口气，忽然就松了，然后快速并且小声地说道：“云暖暖，其实我喜欢你。”
这句话，声音很小。
云暖暖怕以为自己听错了：“哈？你说什么？”
白月亮这次开口，是一字一句顿着说的：“云暖暖，我——喜——欢——你！”
云暖暖听得可清楚了，这话对她来说，如同晴天霹雳，雷得她外焦里嫩。
“你你你……”
云暖暖紧张得舌/头都捋不直，想倒杯水喝下去压压惊，不料太过于紧张，直接把茶杯碰倒，茶水瞬间洒在桌上，顺着流了下来。
白月亮见状，赶紧让小二过来，那抹布擦干净。
“你你你……你别开玩笑，这玩笑可不好笑。”
白月亮很认真：“我说真的。”
“哈哈哈……”
云暖暖干巴巴打着哈哈，此时此刻，她如坐针毡，就想赶紧逃走。
然而答应了要请白月亮吃饭，云暖暖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要是说真的，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云暖暖，其实这个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必须得喜欢你。”
云暖暖丈二摸不着头脑，对于白月亮的话那是一头雾水：“自我非本我？”
白月亮一愣：“算是这个意思吧？”
云暖暖：“……”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小二及时端着招牌菜上来，打破了僵局。
“二位客官，请慢用！”
云暖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她强忍着内心的慌张：“那个……你别着急，你要是病了呢，就直说，我肯定会想办法给你找大夫的，但是你别来霍霍我成不？”
“云暖暖，我说真的……你就休了那姜开霁吧？反正他只是你云家的赘婿，我们两个人要是在一起了，都有钱，还都有二十一世纪的知识，要想在这里活得风生水起，完全不成问题。”
“白月亮！”
云暖暖打断了他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是要回去的！我必须要回去！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行，那咱就回去，但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更能够寻找回去的办法吗？你和姜开霁一个古人，怎么寻找回去的办法？”
云暖暖语塞了。
“云暖暖，现在姜开霁都不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吧？”
云暖暖脸色瞬间惨白：“你……”
“但是云暖暖，你要知道，你和原来的云暖暖性格完全不一样，你可以伪装成嚣张跋扈、不讲道理的样子，但是原来的云暖暖是不懂你现在所知道的一切的！”
云暖暖知道白月亮指的是什么，她来到这里，暴露了太多东西。
例如舞蹈，例如看得懂账本。
“姜开霁……”
云暖暖说话小如蚊蚁，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可在内心深处依旧抱着那么一丝希望：“姜开霁……他应该不知道吧？不然的话，以他的性子，早就揭穿我了。”
“云暖暖，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云暖暖这下，是真的不说话了。
她不信！
她真的不相信！
“云暖暖，你相信我，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能够找到回去的路。”
“不……”
云暖暖时刻记得系统说过的话，一旦她和姜开霁的关系不复存在，系统就会另寻他人继续完成姜开霁的黑化任务，而她……就会成为一颗弃子。
到时候，别说是回去了，就连投胎转世都不可能。
“白月亮，你别说了！我不可能休了姜开霁的！”
“你……你不是想回去吗？”
“白月亮，你怎么能够保证，我和你在一起就一定能够找到回去的路呢？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休了姜开霁，我也会死……”
白月亮忽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为……为什么……你休了姜开霁，你会死？”
云暖暖签过保密协议，不能将系统的一切告诉旁人。
所以，她打死都不能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不可能休了姜开霁的，在时机成熟以前，我和他都会保持夫妻关系，直到……”
三条路。
要么她任务成功，被姜开霁杀死或者回去。
要么她任务失败，被系统弄死。
“直到什么？”
云暖暖站了起来：“你别问了，总之我们不可能，今天这顿饭你一个人吃吧，我没有胃口，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