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晴看孟三平在发呆,想着他是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心里也是越来越担忧。
这件事情最关键的就是孟三平了,如果他不能配合的话,那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若晴,爹听你的,爹去换上昨天的衣裳,你再用剑划破。”孟三平虽然老实,但是也很细心,就对孟若晴说道。
孟若晴这才注意到,孟三平换了衣裳,和昨天的不一样。
还好孟三平发现了,不然的话,原来的衣裳没破,那掌柜的如果记着,再说出来,又要大费周折。
孟三平去换了衣裳,孟若晴就和林遥等着,没一会儿就过来了。
孟若晴拿过林遥手中的长剑,轻声安慰,“爹,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弄太深,你别害怕。”
孟三平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道,“若晴,放心吧,爹扛得住。”
孟若晴屏气凝神,这舞刀弄枪的她经常做,但是都没有这一次紧张,她不想伤害孟三平,可是没办法。
一咬牙,孟若晴一剑划了上去,孟三平的衣裳被划破,鲜血流了出来,孟三平也是闷哼出声。
林遥转头看着孟若晴,“若晴,你出去,我给他上些金疮药。”
孟若晴应了一声,出了房间,李氏刚才就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动静她也听清楚了,这会儿也很着急。
“若晴,你爹没事吧。”李氏慌乱的说道。
孟若晴点头,“娘,放心吧,我爹没事,伤口不深。”
“我进去看看。”李氏着急的说道。
“娘,你先别着急,你听我说,如果官府人问你,你就说我爹回来的时候是受伤的。”孟若晴安顿道。
计划必须周密,不能存在失误。
李氏连连点头,“若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娘不会拖你的后腿。”
孟若晴放下心来,想起刚才孟三平说的,他还没有儿子的事情。
以前也不觉得,毕竟孟若晴受过的教育是男女平等,现在想来,在这个社会,没有男孩是不行的,李氏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哪怕她保护的再好,她也会有心里不舒服的时候。
所以孟若晴想着,什么时候和系统商量商量,弄一个生儿子的秘方之类的,让李氏生一个儿子。
李氏不知道孟若晴心中所想,还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没一会儿,林遥出来了,李氏连忙跑了进去。
孟若晴问林遥,“伤口深吗?”
“不深,没有大碍。对了若晴,咱们两个的匕首还有这把剑,你都暂且收起来。”
林遥把剑和他的匕首递了过来,孟若晴很懊恼,这要是没有林遥提醒,她还没有注意呢,她的匕首可是凶器,万一被仵作发现这匕首和艾明逸身上的伤口一样,那她脱不了关系了。
左右无人,孟若晴直接把匕首和剑都收了起来,虽然林遥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可心中还是很震惊。
大概中午的时候,就有捕快过来了,说要孟若晴和孟三平去镇上问话。
都有准备,大家也不是很慌张,孟若晴就去屋里扶着孟三平出来,孟三平一副虚弱的样子,脸色惨白,还有一些青紫色的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捕快问了一句。
“我爹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艾家的人,昨晚上被砍了,还扔到了乱葬岗里。”孟若晴连忙说道。
捕快若有所思,就把孟若晴和孟三平都带走了,来到镇上,直接去了县衙。
孟三平这辈子还没有来过县衙,此刻是紧张的很,腿肚子都在发软,不用装虚弱也一副虚弱的样子。
升堂,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就开始审问,一番自我介绍完毕,县太爷就发问了。
“孟三平,艾明逸被杀扔在乱葬岗,是不是你所为!”县太爷大声喝道。
孟三平连忙叩头,“回大老爷,草民不知道,草民昨晚上被艾明逸公子叫过去,说给他做活,也不知怎么,他打了小人一顿,等我醒过来,我就在城外的乱葬岗,脊背上还有长长的一道伤口,我害怕的很,天又黑,我就连忙往家里跑,路上遇到了寻我的闺女,就和她一起回家了。”
孟若晴心里松了一口气,孟三平说的很好,没有什么破绽,应该不会被发现。
县太爷听了,就让人把孟三平带到后面检查了一下伤口。
这一检查,果然和艾明逸身上的剑伤差不多,县太爷犯了难,这可怎么办。
又审问孟若晴,孟若晴就按照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下,“回大老爷,昨天晚上,我爹许久没回来,我就去镇上找他,先去干活的铺子问了一下,掌柜的说我爹在艾府,我还没到艾府,就碰到了我爹,我们就一起回去了。”
两个人说的话,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这线索一下就没了。
县太爷着急,又问孟三平,“孟三平,那艾明逸不是你杀的?”
“大老爷,草民怎么可能杀人!要不是草民的运气好,现在那乱葬岗说不定还有草民的位置呢。”孟三平说着身体都在颤抖,像是气的又像是怕的。
县太爷没法断案,和师爷商量了一下,这艾明逸平常风评就不好,仇家肯定有,说不定真的是仇家来寻仇,把他杀了,至于孟三平,应该是顺手砍了,只是运气好没死。
这案子,就只能去找艾明逸的仇家了,肯定会成为悬案,找不到凶手的。
县太爷正准备把这判断说出来,断案退堂,艾家的大公子艾明安却上了堂。
“大人,草民是艾明逸的哥哥,有话要说。”艾明安跪在堂上说道。
“说吧。”县太爷说道。
“大人,草民觉得,这件事情,凶手就是孟若晴!”艾明安大声说道。
孟若晴心里一跳,之前还不知道艾明逸有个哥哥,现在这哥哥突然跳出来,是什么意思?
“哦?为何这样说,这孟若晴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有什么本事去杀人?”
县太爷也不是武断的人,就问艾明安。
艾明安指着孟若晴就说道,“大人,她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女人,府上的家丁可以作证,她会武功,一定是她杀得艾明逸。”
“嗯?按照你所说,这艾明逸是她所杀,那为何她的父亲身上也有伤口?”县太爷想了一下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