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只有一个人反应过来,飞身起跳,将一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伸进了巨瞳食人鳄那张开的血盆大口里,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她已经冲到了杜洪武的面前。
这个人,是铃兰。
只见她将碗口大小的树枝直接甩在杜洪武的脑袋正上方,那只巨瞳食人鳄瞬间将整个树枝咬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铃兰一把将杜洪武拽了起来,拖到了她的身后。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众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陈歌甚至都不知道,铃兰是什么时候捡起了那根树干,接着就起跳了。
铃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所有人都看呆了。
杜洪武被铃兰这么一拽,也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后退了好几步。
陈歌这时候也才回过神来,她看到那根碗口粗细的树干足足一米多长,居然是被铃兰一个女人直接举了起来,还扔到了那巨瞳食人鳄的嘴里。
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强,陈歌简直不能想象。
杜洪武获救,众人都是本能的后退了几步,可这时,铃兰却还愣在原地。
“铃兰,你干什么?还不快退后!”陈歌赶紧喊道。
可是铃兰却好像压根没有听到一样,从怀里抽出了她那把尼泊尔军刀。
看这个女人的意思,难道是要和这只巨瞳食人鳄博弈?陈歌简直不敢想象。
那只巨瞳食人鳄一口咬到了树干,也是恼怒,晃动着身子和尾巴,把矛头指向了铃兰。
陈歌一把夺过了杜洪文手里的枪,其余众人已经是又本能的后退了好几步,尽量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可这个时候,铃兰居然是率先冲了过去。
陈歌本来是想用霰弹枪攻击那头巨瞳食人鳄,可是看到铃兰冲过去,立马松开了手上的扳机。
他不敢想象铃兰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直接迎着那只巨瞳食人鳄冲了上去。
看她的意思,真的是要单枪匹马的对付这头巨瞳食人鳄了。
只见她一个飞身,利用刚才杜洪武靠着的那棵大树作为掩护,从树后一个闪身,冲到了那只巨瞳食人鳄的身后,接着一个翻滚到了对面。
她的那个方向,正好是陈歌等人的死角,众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翻滚过去的,就看到巨瞳食人鳄在地上猛地翻滚嚎叫起来。
再看铃兰,手上赫然握着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只巨瞳食人鳄的尾巴。
那巨瞳食人鳄的反应已经足够迅速,可是铃兰在那棵大树的掩护下,居然是直接切断了那只巨瞳食人鳄的尾巴。
“太可怕了!”梁书剑在一旁看着,不禁感叹道。
陈歌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如此的可怕,简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他甚至都在想,铃兰到底是不是人类。
巨瞳食人鳄断了尾巴,胡乱的伸着剩下的尾巴朝着身后横扫,接着一个转身,看准铃兰扑了上去。
铃兰的速度却更是出奇的快,一跃而起居然直接跳到了那只巨瞳食人鳄的背上,抓住它背部的纹络。
那巨瞳食人鳄想要咬她,却根本翻转不过来,只能晃动着尾巴原地打转。
铃兰一只手抓着巨瞳食人鳄背部的纹络,一只手拿起尼泊尔军刀狠狠地朝它的背上刺去,短短几秒钟就已经插了四五刀。
陈歌等人在一旁看着,都为铃兰捏了一把冷汗,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帮忙。
陈歌手里握着霰弹枪,压根也不敢开枪。
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铃兰和巨瞳食人鳄搏斗。
不过此刻,铃兰绝对是占了绝对的上风。
一连刺了四五刀,巨瞳食人鳄吃痛,一边哀嚎,一边猛地翻转了身子,将铃兰从它的背上甩了下来。
铃兰被这么一甩,甩出去四五米远,重重的跌在了一棵树的枝干上。
“铃兰,快让开!”陈歌见状,像是抓住了一个极好的机会,赶紧对铃兰喊道。
从他们这个位置,要是铃兰后退两步,陈歌绝对可以开枪解决这头巨瞳食人鳄。
可是铃兰却好像彻底和这只巨瞳食人鳄杠上了,拿着手中的尼泊尔军刀又冲了上去。
陈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愤懑的放下了手中的霰弹枪。
铃兰被甩飞出去老远,也不顾自己身上是否伤痛,抄起一根很粗的树枝,又朝那只巨瞳食人鳄的嘴里塞了过去,接着迎面跃起,又爬到了那家伙的背上。
这次,她是直接坐到了那只巨瞳食人鳄的脑袋上,对着巨瞳食人鳄的脑袋就刺了下去。
一连数刀,刺在了那家伙的眼睛和鼻子上,瞬间飞溅出一些暗绿色的液体。
那巨瞳食人鳄痛得嗷嗷大叫,翻转着身子四脚朝天,尾巴还在不断的扑腾。
铃兰却是早就看准了机会,一个反转腾挪跳到了地上,接着对着那巨瞳食人鳄的肚子放肆的刺了过去。
那巨瞳食人鳄眼睛被刺穿,早就没有了视线,只能任由铃兰在它的肚子上连插数刀。
陈歌等人站在一旁早已经看得不可思议,直到那只巨瞳食人鳄被刺得满目疮痍,遍体鳞伤,没有再动弹,铃兰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只见那头巨瞳食人鳄居然是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被铃兰给刺死了。
“太可怕了!”梁书剑忍不住又重复了一句。
杜洪文也早已看得惊呆了,颤抖着问道:“陈……陈歌,这……这是你的朋友?”
陈歌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自己也着实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铃兰和那只巨瞳食人鳄战斗了一番,也是疲惫不堪,在巨瞳食人鳄的身上擦拭了一下刀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家伙的身上。
陈歌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还觉得不太真实。
即使明知那只巨瞳食人鳄已经毙命,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众人远远地看着铃兰,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满身是血的坐在一头巨瞳食人鳄的尸体上,简直就是一副女斗士的模样。
陈歌望着眼前这个从未开过口的女人,长叹一声,“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