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保姆就一脸歉意的冲过来,“不好意思啊,我在做饭,闹闹他自己玩,没注意就从宝宝椅上掉下来了,头上一块大包。”
闹闹看见我,扑棱着小手冲过来,“爸爸,疼,爸爸,吹吹。”
我确实很心疼,虽然闹闹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从他呱呱坠地我就一直照顾他,简直比亲生的还亲。
他对我比对姚芊芊还亲。
看到闹闹头上的包特别大,生怕磕坏了脑子,我急忙抄起衣服抱着就去医院。
路上一直给姚芊芊打电话,发信息,无一例外全无回音。
“妈妈呢?妈妈在哪里……”闹闹有些虚弱的喊着。
我还能说姚芊芊现在在别的男人那里吗?我不能。
“妈妈还在加班,爸爸陪着你,闹闹不怕。”
我在医院陪了一夜,一夜没合眼。
早上十点,姚芊芊终于回电话了,“闹闹出事了?”
“嗯,头上有个大包,不过已经处理了。你来看看吧?闹闹找你。”我近乎卑微。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许走。”
“我还有工作,你陪着就行了。”姚芊芊冷冷的回了一句,挂了电话。
我只能继续安抚闹闹的情绪。
闹闹好不容易睡过去,我打开了手机,这才发现手机里一堆未读信息。
我以前就是个透明人,没人联系过我,但经过同学会这么一闹,手机就跟开了市一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无一例外都是恭喜我找到了校花做老婆。
但我知道他们都不是真心的,表面恭维,实则是嘲笑侮辱。
我点开了一位名叫“许茹”的好友申请。
“你好,郭必贤。我是许茹。”
我知道这个名字,她就是姚芊芊嘴里比她大两届的校花,真正的白富美,许茹。
她的老公名为张尚,就是姚芊芊口中的老张,看她加我好友,我竟然有一丝羞愧?
因为我老婆是她老公的情妇,所以我羞愧?
许茹没有像别人那样阴阳我,没问我同学会的事,反而说了一件当时在学校的趣事。
“那时,追我的学弟很多,当时我拒绝了一个人,他扬言要拿硫酸泼我。”许茹娓娓道来。
我隔着对话框,仿佛能看见她说这些时淡然如菊的模样。
如果说姚芊芊说火热派的校花,许茹就是温婉派的。
“嗯,我记得,学姐。”我回了句。
许茹继续道,“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后来有一天,我回宿舍的时候,真的有个人拿了一个酒瓶在等着我,很多人都跑开了,生怕硫酸泼到自己身上。可是有个人飞快的从我面前跑过去,酒瓶里的液体溅湿了他一身。幸而最后发现只是高度白酒,并不是硫酸。”
许茹把每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但是我没有追上他,我只记得他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谢。”
我却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潸然泪下。
许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听说你家属是我老公公司的优秀员工,我想有机会可以请你们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