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是不是你的孩子。”见面后，我单刀直入，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张尚英俊的面庞上，胡子拉碴，面容也有些憔悴。
经营的宠妻人设一夜崩塌，他面临的不仅有信誉危机，还有财务危机。
“谁说是我的孩子？姚芊芊那种货色，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谁知道到底是谁的野种。”张尚毫不客气，看我面色不好看，语气稍稍缓和道，“我约你出来不是为了说孩子的事，要跟你谈姚芊芊的事。”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冷冷回应。
“兄弟，你别生气，我知道姚芊芊这次做的太过分了。谁知道她犯什么神经病，抽什么疯，非得拽着我进去，你也懂得，男人嘛，有时候不是太能控制住……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我给你一千万，你带着姚芊芊移民去别的国家，只要离开这里，我就能控制住舆论。”
张尚的口气有点着急。
“我没必要为了你们的错误买单，恕不奉陪。”我拒绝。
张尚不遗余力的劝说，“她传出丑闻，现在她的小杂种，去哪里都得被人嘲笑。你拿着一千万远走高飞，给他换个好点的生活环境，找个好的国际学校，这样对他才是最好的。”
“呵，我不相信你这样好心。”我直接揭短。
看得出张尚也是着急了，哀叹一声，“对！我早就受够了姚芊芊，但是她像个狗屁膏药一样的缠着我，还一直威胁我，我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我不是不想摆脱，是摆脱不了。趁此机会，你带着她走，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对你老婆也好？”我突然问。
张尚有些警惕，但打量了我一下，感觉我确实没什么威胁，便道，“是！许茹没什么脾气，也很好哄。只要你们走了，离开这里，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她慢慢就会淡忘这件事。”
我看着张尚，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男人当初肯放弃自己的性命，去英雄救美。
“当年，真的是你出手去救了许茹？”我问道。
张尚一愣，“那当然。我去网吧玩，回学校的路上，看到有三个歹徒意欲对许茹行不轨，我一个人单挑他们，受了重伤呢。”
“不是四个？”我又问。
“哎呀，管他三个四个的。总之是我救了她，就这件事，足够许茹原谅我了。”
我冷笑一声，“钱什么时候到位。”
“你若同意，很快。”
“我不建议给姚芊芊送出国，她自己有腿还会回来。我觉得你应该找个能把她永远关起来的地方。”临走时，我扔了一句话给张尚。
回去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
本以为是钱到账的提示，没想到却是许茹的信息。
许茹问，“你恨你老婆吗？”
我想了想，回，“好像厌恶比恨多一些。”
许茹回，“同感。”
我们俩又聊了一会，许茹突然问，“你大一的时候，是不是在古树乐团待过？”
我的思绪一下子有些堵塞，回，“没有。”
许茹再没有回复。
又过了一会，手机来了条短信提示，钱已到账一半。
张尚的短信也跟来，“如果事成，还会再给一半。”
我数着那一大串零，确认无误后，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去圣彼得医院。”
圣彼得医院，是当地最有名的精神病医院，权威的精神病鉴定都出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