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台，她走向我。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就分别响起。
警方通知我，姚芊芊出事了。
警方通知她，张尚重伤入院。
我并没有很慌张，简单的跟许茹道了个别，就去了警局。
姚芊芊手上挂着铐子，衣服上的血迹都干了。
在会见室，我们面对面。
“老郭，我杀了他，知道吗，他骂我是神经病，说我早就该死了，威胁我如果敢报警揭发他侵吞公款偷税漏税那些破事，就杀了我。我杀死他，算不算正当防卫？”
我平静的看着她，“你算替天行道。”
姚芊芊瞪大眼睛，“老郭，你什么意思。”
“你做张尚的舔狗太久了，已经忘了做人的样子。”我一字一句道。
“张尚贪恋许茹的貌美和家产，一直穷追不舍。而你，明明喜欢张尚，却纵容他去追求别的女人。为了他，你跟小混混睡觉，就为了让小混混去吓唬许茹，给张尚当英雄的机会。张尚跟许茹在一起后，你又恬不知耻的成为许茹的替代子宫，给张尚生了孩子。”
“而他，却从未领情，到现在也不承认闹闹是他的儿子。”
“出了事，他想到的唯一方法是毁掉你，保全他。”
“这样的人渣，你能忍到现在，我真是佩服你。”
说完这些，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姚芊芊。
姚芊芊不傻，“你张嘴闭嘴许茹，你是什么意思？”
我起身，“在我眼里，只有许茹配得上校花二字。而你，只配得上笑话二字。”
姚芊芊突然发了疯，大喊大叫。
而我，已经关上了门，耳不听为净。
保姆的电话打进来，“郭先生，闹闹的情绪很不好，你来看看吧。”
我连忙跑去了医院，闹闹正在哭，我给抱到了怀里。
“爸爸……我看新闻了，妈妈是不是杀人了？妈妈要死了吗？爸爸，你救救妈妈 ，我不想她死。”
终归是血浓于水。
而我，早就想到了，我再憎恶姚芊芊，也不可能让闹闹没有妈妈。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严重精神分裂疾病的确诊证明，闹闹还不识字，“爸爸，这是什么？”
我笑着说，“妈妈只是生病了，她要去特殊医院住很长一段日子。妈妈不会死的，你放心。”
是的，这是我给姚芊芊的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又是我给她准备的救命绳索。
就算张尚死了，她也不会需要承担什么，无非会长久的待在圣彼得而已。
闹闹很信任我，听我这么说，笑逐颜开，扑进我怀里，“太好了，爸爸好，闹闹喜欢，爸爸要永远爱闹闹。”
我摸着闹闹的小脑袋，“只要爸爸活着，一定好好照顾你。”
“爸爸不死，爸爸不会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住多久，我的肾开始积水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换肾，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了。
“闹闹，知道吗，爸爸给你开了一张银行卡，里边有好多好多的钱，留给闹闹上学用的，密码是闹闹的生日，200808哦。”
许茹来了信息。
“张尚死了。我去医院的时候就没气了。”
“你在哪，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