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扑上去跟胡月离同归于尽,就为了买这么一辆破车花那么些钱,值得吗?值得吗!
我大口喘着气,差点被气疯,这厮一定是故意的,他昨天一定是听到我和龙婆的对话了。
胡月离微微一笑,神情自若的看着我,乌黑的瞳孔深不见底,透着一股压迫人的气势,“我们开堂口看事不能强行求取钱财,不然会影响我的修行,你也会被因果业障缠身,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你放屁!”我气急了,也顾不得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喜怒无常一只手就能把我掐死的狐妖,“谁在乎你的修行,我只想要钱!”
打开车门,我坐在后座上闭上眼睛假寐,不想理他,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来气,气的脑袋疼。
这回张天意也跟着一起去,开车的重任自然就落到了他头上。
我一路上都在生胡月离的气,所以一言不发,张天意和胡月离俩人一说话就恨不得掐起来,自然也不可能说话,是以这倒是头一回这么安静。
奔驰车还是快,平常做桑塔纳得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才能到,这会儿四十多分钟就到春城市里了。
下车时我心里想着失去的那些钱,决定这个事看完了立马就去看下一个,我就不信攒不下钱。
按照黄波波给的地址,我们开车进了华府小区。
这回的事主叫温雅,是一个美女主播,在颤音平台上有几百万粉丝,住在华府小区的六楼01室。
我们坐电梯上了六楼,一下电梯就闻到走廊里有股子臊味。
敲了敲门,等了几分钟才有人出来,女人倚着门边问我们:“你们就是来看事的神婆?”
我点了点头说是。
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温雅了,她长的很好看,典型的网红脸,欧美大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经典微笑唇,虽然只化了淡妆,但依稀可见她皮肤很好,吹弹可破。
身材也没得说,反正比我这种哪儿哪儿都扁平的要好很多,身高大概有个一米七左右,前凸后翘的,两条腿简直能玩年。
我羡慕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张天意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他们都跟着温雅进去了,就我还呆愣愣的站在门口。
我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关上门进去坐在沙发上。
温雅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柔柔的笑了笑态度很好的说:“我可算是等到你们了,这两天我害怕的都不敢睡觉了。”
胡月离长腿叠在一起,纤长的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上本身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清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温雅,声音低沉磁性:“说说,怎么回事。”
温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胡月离,听到胡月离问话居然脸红了。
羞怯的低了低头,温雅抬手理了理耳畔的碎发柔声说:“你们如果玩颤音的话应该也知道,我是靠着跟宠物蛇的互动日常火起来的,但就在半个月前我发现我的宠物蛇有点不太对劲。以前我一日三餐都不落的喂,它每次都胃口很好,可半个月前 突然不肯进食了,怎么哄都不行,好像生病了一样。”
温雅说着,眼里浮起一丝担忧,换了个舒服些的坐姿继续说:“最关键的是,以前睡觉它都是盘在我身上或者卷着我的腿,可那几天我睡觉醒来发现它的身体拉的笔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害怕极了,就从网上查了一下,网友说宠物蛇有这些征兆是想吃掉主人,我就赶紧把蛇送到朋友家里了,但自从送走之后我就开始频频做噩梦了。”
说完,温雅害怕的喘了口气,额头上立马起了一层薄汗。
“梦里的男人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
“有的。”温雅点了下头,慢慢回忆,“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长相跟普通男人差不多,个子很高,手长脚长的,但是神情阴翳,看着不像是正常人。他说想我了,让我接他回家,还说什么要跟我生孩子。”
“我大大小小也是个网红,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就怕传出去影响了我的名声,好在有朋友给我推荐了你们,我朋友说你们办事很靠谱,三位大师,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还没结婚呢,可不能被条宠物蛇给毁了。”
听完温雅说的,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把蛇当成宠物养的人是怎么想的,我总觉得那东西很邪性,光是想想都头皮发麻,更别提成天搂着睡觉了。
狐狸起码还有软乎乎的毛可撸,蛇浑身光溜溜的,一摸又凉又滑,别说碰了,看见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说要看下卧室和其他地方,温雅说行,让我们自便。
温雅住的地方不算很小,大概有一百多平,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装修的很粉嫩的专门用来做直播的,另外一个则是温雅和宠物蛇睡觉的地方。
睡觉的卧室是两间房打通后改造的,面积很大,里面不仅放着温雅自己的东西,还有宠物蛇的窝以及其他七零八碎的小东西。
能看的出来,温雅确实很喜欢这条宠物蛇,这居住环境快比我都要好了。
我看的直咂舌,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温雅:“你每天跟一条蛇一起睡,不觉得害怕吗?”
温雅拢了拢衣领,笑着说不害怕,还说夏天跟蛇一起睡连空调都不用开,冰冰凉凉的比空调舒服多了,
“要不是我实在太害怕了,我都不忍心把它送走,这两天没有它在,我觉都睡得不香了。”
除了佩服我想不到还能说什么,我甚至都怀疑温雅所谓的噩梦是不是太想念宠物蛇了,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戳了戳胡月离的胳膊小声问道:“这事儿该怎么解决,你看出啥了吗?”
胡月离点了点头,转头跟温雅说:“你在周围撒点雄黄粉,再买一个艾草做的香囊放在枕头边,记住,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要撒,绝对不能有一点遗漏。”
“就这么简单?”温雅有些迟疑的问。
我也觉得不太对劲,以往我们看事都得折腾许久,光是置办家伙式就得半天,温雅这个虽然不是啥大事,但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吧?
胡月离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温雅,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