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走路的声音渐渐消失。
贺关山艰难地站起身体,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眼神倔强地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咬着牙关,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既然上天让他继续活了下来,那他就凭自己的实力站到更高的地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从那间小屋里放了出来。
原本以为获得自由的他,却开始了他惨无人道的学习。
男人开始教导贺关山学习起各种杀人技巧,以及关于佣兵世界的许多不成为的规矩。
“小子,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必须得有过硬的本事。”
男人说着,随后抛给贺关山一把枪。
他握着手心有史以来第一把枪,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贺关山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拿着它,小子。你要学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须学会开枪。”男人的语气冰冷而坚决,没有丝毫的怜悯。
贺关山握紧了手中的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犹豫。
眼前的这把冰冷漆黑的枪,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罪恶。
只见外面熙熙嚷嚷过后,一帮人簇拥着一个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一个被指认为叛徒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推到了他们面前,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停地求饶着:“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贺关山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场景,要如此真切的直面,亲手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之前的那人贩毒的男人的死,很多程度上可以说只是个意外。
可如今,这些男人就是要亲眼看着他,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在一旁催促着:“别磨蹭,小子!开枪,这是你必须迈出的一步。”
贺关山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却迟迟无法用力。
“你如果不开枪,他活下来,可能还会害死更多的兄弟,里面就包括你!”
男人对着依旧迟疑的贺关山大声吼道,企图激发他的斗志。
贺关山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他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佣兵世界里,软弱和仁慈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但要他就轻易地开枪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内心仅剩的一丝所谓良心还是在不断拉扯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关山的心跳愈发剧烈。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重重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
枪声响起,叛徒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没一会,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正片地面。
贺关山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可他低头看着还冒着烟的枪口,发现杀人也不过如此。
男人走上前,拍了拍贺关山的肩膀:“这就是现实,小子。从今天起,你要习惯。”
贺关山默默地低下头,手中的枪仿佛有千钧重。
他冷笑了一声,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即将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贺关山不停接受着各种人对他的训练。
每天都在这群男人的严格教导下,学习射击技巧、格斗术和战术策略。
他的身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依旧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男人的教导严格而残酷,稍有错误,便是一顿严厉的斥责甚至是体罚。
随着时间的推移,贺关山的枪法越来越精准,身手也越来越敏捷。
贺关山从未抱怨,他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不断地精进着自己的技能,直到有一天搏击和战斗技术足以与原先的队员打成平手之时,这才达到男人的要求。
时间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十年。
他们偶尔会受雇一些老板帮他们暗杀自己的敌人,或者受雇一些军队帮忙处理一些不便正规军出面的问题。
他渐渐参与到佣兵团的任务里来,在一次次的杀戮中表现出他惊人的天赋,逐渐成为了佣兵团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二十岁的某一天。
那群粗野的佣兵们嘻嘻哈哈地簇拥着贺关山,带着他去所谓的“开开荤”。
他们一群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熟悉的红灯区的店内,店内弥漫着一股暧昧而浑浊的气息。
贺关山被推搡着,被安排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灯光昏黄而迷离。
他稍显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所谓的第一次开荤对象。
就在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矮小瘦弱的女孩的身影走了进来。
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年少时的琦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奈。
方才及笄的琦姐,看上去是那么的娇小和脆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贺关山询问中才惊讶的发现,琦姐竟然才仅仅十三岁。
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琦姐都如同狂风中的浮萍,只能随波逐流,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如同一把钝刀,在他的心头慢慢割磨,让他痛苦不堪,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