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到了一个月后。
按照泰国帮派里的规矩,收小弟必须给泰格风风光光办个结拜仪式。
目的也是昭告天下泰格已经是他的人,从此与龙鬼帮断绝关系,再无瓜葛。
这场结拜会办得风风火火的,金爷斥巨资包下一条街上最大的酒楼。
一楼大厅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坐着的都是各帮各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只为见证金爷招募了心仪的二把手。
外面入口处的牌楼下咚咚锵强强锣打鼓声不绝于耳,一路从街道口延伸到了酒楼门口。
一整条街都在庆贺这件大喜事,红色的地毯从入口铺到了大酒楼的门口,街道两边都挂这旗帜上写着琳琅满目的祝福词。
酒楼门口被五颜六色的花篮排成了两排,门口跑堂的小哥高声喊着吉祥话。
随着陆陆续续还有人送来花篮,没多久就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除了这些,为了讨个好彩头,金爷还专门请了专业的舞蹈队,在门口的广场上进行美女热舞,这热闹的排场,都不亚于金爷娶老婆。
等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放,热闹的场面引来了无数路人驻足围观。
一堆路人都好奇想看到是哪家有钱人,办酒席会弄如此隆重的排场,都等着讨个喜糖或者喜饼之类的沾沾喜气。
“这是哪家大人物在办喜事啊?”路人在那边探头探脑询问道。
“那可是北部最大的大佬在办结拜仪式呢,他把南部那位贺老大的三当家给挖角过来了!!这可是件大事!!”有位懂内部的路人,小声回复道。
没半茶功夫,整条全是金爷产业的街上上挤满了带着各种目地的前来的人。
有单纯挤过来围观的路人,有混在里面维持秩序的警察,有来参加酒席的各个寨子的当家,还有就是贺关山安插潜伏在四周的手下。
没错,贺关山怎么可能甘心金爷用这种方式来挑战他的权威。
他的尊严绝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潜伏着伺机而动,就为了等绝佳时机来此轰轰烈烈大闹一场。
相对与外面的暗潮汹涌,暗度陈仓。
此时酒楼的大厅内,酒席正热闹非凡的正式开始了。
正中间挂着两米长的横幅的舞台,一个红色的台子上摆放着一座庄严肃穆的佛像,金爷握着话筒在台上侃侃而谈。
“本人金爷在此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们来见证这次结拜仪式,我金爷人生头一次,与泰格老弟相见恨晚,他与原本的东家发生点小摩擦,但我金爷识人善用,于是抛出了橄榄枝,庆幸的是,泰格老弟没有辜负我的诚意邀请,愿意与金爷一同打天下,从今往后他就是咱们北部猄蛇帮的二当家,以后在道上遇上他请给我金爷份薄面,唤他一声虎爷,请大家伙在此做个见证!!”
话音刚落,只见台下呼声尖叫声大作,所有人都很给面子的大声呼喊这虎爷的称号,给足了金爷面子。“虎爷,虎爷,虎爷...”
见此盛世,金爷自然十分高兴,招呼着泰格上来与他在关佛像前进行磕头。
可谁知两人面对这座肃穆的佛像三叩首后,刚想把手中的三炷香插入面前的香炉里。
砰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粗鲁地推开。
一个高大壮硕的人影,大踏步地朝着中央舞台方向走来。
此时佛像前的那支高香也仿佛预示着有不祥要发生,突然从中断裂了下来,掉落的香滚落在地上,香灰也随之飘落一地。
很快大家都认出,来人正是龙鬼寨的大当家--贺关山。
只见他大大咧咧地步入大厅,坐在外围的金爷手下们,全都神情紧张地站立起来,从桌子下面摸出藏好的枪,围绕在金爷的左右。
“金爷办喜事,怎么可以不邀请贺关山来参加啊。”
声如洪钟的说话声,从远处由远及近的传来。
对方脚蹬那双坚硬的军用靴子,身穿迷彩服,踏着响亮的步伐一步步地朝金爷走去。
虎背熊腰犹如一座巨大的高山,那股强大的气场,简直要把整个屋顶给掀翻了。
身后跟进来的手下也个个气势汹汹,泰格一看全都是熟人,都是泰格和贺关山共同训练出来的勇士。
各个都身经百战,这次贺关山带他们过来恐怕不单单想吓唬吓唬金爷这么简单了。
身后的一群人则自说自话地拉过椅子在门口围坐了一圈,因此把出门堵得死死的。
一副任谁都别想进出的架势,看样子这是要跟金爷硬刚下去的节奏了。
贺关山扯过旁边金爷刚坐过的一把太师椅,一张死沉的红木椅子在他手中仿若积木椅子一样,轻轻松松就将其拎过来,摆在了整个酒楼的正中心。
随后他面对着舞台大大咧咧地坐了进去,两手一摊,用大家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道:“你们继续啊,我就在这里看着。”
原先他刚一进来,大厅里的客人还在熙熙攘攘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可待贺关山这么一开口,所有人顿时都变得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一瞬间整个大厅里原本欢乐的气氛荡然无存,每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贺老大,你这是闹哪一出啊...”
金爷看他如此堂而皇之,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瞬间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在道上混迹的年数比这小子年纪都要大,今日竟然被他如此轻视,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也没什么事,不是看您这办喜事嘛,想着来给您送个大礼。”
贺关山摸了摸他头顶刺刺的板刷头,一脸无所畏惧的神情,令金爷的怒气越加更胜了。
“你!你到底要怎样,金某不需要你送的礼,请回吧!”
金爷站在高台上,与他面对面对峙了起来,一个背着手直挺挺地站着,一个抱着手臂老神在在地坐着,气势上两人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泰格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仿佛整件事都跟与他无关一般,冷眼看着眼前这场好戏。
他一心只关心着阿金阿银外面的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办妥了。
此时,阿金阿银早就将泰格提前交代的事情都办妥。
两人正坐在离酒楼一公里外山脚下的两辆轿车里,等着酒楼方向打响最终收尾的信号。
这次目标就是得要在金爷与罗迪完全结盟之前,将其一网打尽。
不然就枉费他们忍辱负重,打入敌人内部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金爷您急什么啊,礼物,马上就送达!”
贺关山依然悠哉哉地坐在大厅中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宾客以及金爷的手下们券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贺关山葫芦里卖什么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泰格眼看着时间越来越逼近。
他默默地倒退着走下了高台,拉过一直在高台侧面等待他的流云,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拉着流云的手,一个转身就蒙头朝着后门方向狂奔而去。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手下焦急的报告声。
“金爷,不好啦,您在金三角的几家工厂都遭人偷袭,损失惨重!还有您名下的连锁店被人举报卖违禁品,被警方全面查封,各家老板都开始在闹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泰格呢,他去哪里了?
他刚一回头,就发现了泰格鬼鬼祟祟的举动。
于是金爷毫不犹豫地就跟着他跑了出来,这个老狐狸或许早就察觉他泰格,根本就不可能老实听从他。
一直上着心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见他准备逃命,马上鸡贼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