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洒落在房间的床上。
流云被厉澜从后面抱着,紧搂在怀里,一晚上都不曾放开过她。
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清晰感到他结实分明的肌理,以及他炽热滚烫的肌肤。
流云率先转醒,轻轻地转了身,正面对着安心睡着的厉澜。
她贪恋的看着他入睡时的安静睡颜。
长长的发丝在他肩头散落着,几缕发丝凌乱的搭在脸上,半遮半掩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更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自由。
此时,厉澜安静睡着的脸庞,犹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很有男人味的五官搭配不修边幅的长发,更加透出一股张扬不羁的气质。
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深邃的眼眸即使紧闭着,也能让人想象出他眼底那片无法掩饰的星辰大海。
半盖着薄被子,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流云眼底满是爱意的不停打量着他,记住他的每一个瞬间。
突然,她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
感觉自己怎么有一种登徒子在偷看睡美男入睡的既视感。
可能因为这种安心的感觉,已许久不曾体会,心里不禁泛起满满的暖意。
托着下巴,继续贪婪地看着身侧的厉澜。
“呵。”
一声轻笑响起,厉澜嘴角露出上翘的弧度。
只见他一只手弯曲,用手背轻搭在额头上,无奈地笑出声。
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宝贝,一大早就被你的视线吵醒了,你是不打算起床了是吧。”
随即猛地一翻身,将流云狠狠压在了身下。
并与她双手十指相扣,压在了她身体两侧,不让她动弹半分。
流云瞪大双眼,与他四目相对,下一秒两人轻笑出声,眼底满是笑意。
厉澜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又亲,落下几个温柔的吻后,不舍地说道:“要不我们再睡会吧。”
说完,他的头便低下来,又想埋进流云的怀里肆虐起来。
“别别,我要起来了。”
流云实在受不了他小别胜新婚的痴缠,不然今天一天铁定就没法下床了。
“你赶紧去洗个澡,我帮你把头发剪了。”
听到流云要帮他理发,他终于感兴趣地抬起了头,乖乖点了点头。
“行,那我先去洗。”
随后便大跨步地下了床,拿起一块浴巾,朝房间内的一间不大的浴室走去。
流云紧随其后下了床,套上一件厉澜的黑色T恤。
进入厨房打算做个简单的早餐,想着等厉澜洗完出来,正好可以吃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
“来,吃早餐吧。”
她将一盘沙拉放在桌子上,一抬头,目光再度被他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好似给他带上一圈神圣的光环。
只见他懒散地用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漫步从房内走出来,自由洒脱。
头发湿漉漉的,晶莹的水滴从他赤裸上身的饱满胸肌上缓缓滑落。
手臂上张狂的纹身,加上胸口那块大面积粉色的伤疤。
下身穿着一条短款的宽松休闲裤,大腿上隐隐约约露出了的伤疤。
让他整个人,散发出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又野痞又MAN。
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么个神秘又野性的男人,怪不得受外国女孩的欢迎。
流云看着他,发起了呆。
厉澜嘴角带着一丝坏坏又痞痞的笑,大踏步走了过来。
“又看你老公看得入迷了。”
一走到流云身边,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逼她不得不抬起头,一个放肆毫不遮掩的吻落在她唇上。
搂着她的腰,就打算把她抱入怀中。
“啊呀,别闹了,先吃早饭,给你剪完头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流云轻轻推开他的肩膀,压着他入座,命令他乖乖坐着吃早饭。
吃完早饭已接近中午。
外面阳光正好。
暖光犹如薄纱,温暖的洒在院子里。
角落里的向日葵面向着太阳,吸收着阳光的精华。
“来,坐过来吧。”
流云没有找到专业的剪刀,只能在屋内找到唯一的一把小剪子,将就着用用吧。
厉澜坐在院子的凳子上,脖子里围着一块毛巾。
流云站在他身后,熟练地帮他修理着头发。
这次她没有再手抖,一点点认真修理着他过长的发丝。
厉澜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怀念起当初流云第一次帮他剪头发时的场景。
此时的他,内心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两个人只要在一起。
无论做什么,都能让他感到心里那个空了好久的大洞,被填得满满的。
时间在缓缓流淌,温情在二人身边蔓延。
没了好一会,头发剪的差不多了。
“厉澜,你打算要怎么对付罗迪他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流云一边剪着头发,一边在厉澜耳边轻声聊着天。
“经过我这一年来的调查,发现罗迪他们涉猎的范围,比当年金爷要广的多,不禁开设了更多的赌场,还把手伸到诈骗行当里去了,这可是件非常棘手的问题。”
说着厉澜睁开了眼睛,环抱起胸,目光直视前方,说起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这些我都知道了。”流云手上动作一刻都没停,淡定回复厉澜:“罗迪有家开设在边境的工厂被捣毁时,我也有参与其中。”
嗯?什么?
他猛地转过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当时那场暴乱你也在,你没受到伤害吧?”
听到她竟然也有参与,内心明显害怕大于了惊讶。
竟没想到,那次调查案件竟然流云也有参与,为什么桑吉和阿俊都没有跟他说起。
这两个家伙竟敢有事瞒着他,下次见面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我没事,而且我还以碧安的假身份接近了他们的管理者龙哥,然后查到了很多幕后的信息。不过很可惜,那个阿坤和龙哥竟然同归于尽了,这是我没料到的。”
厉澜慢慢松开抓住流云的手,冷哼了一声,一脸的运筹帷幄。
“阿坤会暴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流云好奇地转头,看向一脸的笃定厉澜。“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我有暗中调查过,金爷可能真的还没死。”
“你说什么?”
流云无比震惊,握着剪刀的手停在了空中,无法相信刚刚自己听到的。
“当年金爷被贺关山打中了两枪后,早已奄奄一息,我后面再返回去找他尸体的时候,根本没有找到,可想而知,他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说起金爷的事情,厉澜呼吸沉重了几分,眸色也渐渐加深。
“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并没有确保金爷已死,而是失踪了。”
“所以阿坤坚持金爷没死,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原本我是打算让桑吉抓住阿坤问个清楚,可没料到他竟然选择跳楼了。”
流云对此表示有点惋惜:“早知道你要查这件事,我当时就帮你一把了。”
“哼,你现在果真厉害了啊,胆子大到敢独自闯龙潭虎穴了。”
厉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显然不是夸奖的意味,更多是带着满满的担忧之情。
“你也知道我现在刑侦组,调查这些是我的本职工作嘛。我这两天还是请假出来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原本就不打算回去了。”
“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嘛?”厉澜突然开口询问流云。
“嗯,挺喜欢的。”流云回复道。
厉澜听到流云的肯定答复他便不再开口,微微点了点头,既不同意也没反对。
但流云隐约察觉出他的真实想法,又是大男子主义的保护欲在作祟,在担心她的安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