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祁家公馆的安保力量有多么可靠,萧芷溪还是觉得这对翡翠耳饰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怕东西在自己这里不小心丢了。
萧芷溪不由自主胡思乱想了起来,脑海中想象出了好几场东西丢失的大戏她才突然回神,黑着脸摇了摇头。
她现在应该往好的方向去想才对!
最终萧芷溪决定去和槿姨打探一下这东西的价值,看需不需要专门去买个保险柜回来藏这个东西。
被萧芷溪找上的时候,槿姨还有些紧张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声音发颤地问萧芷溪有什么事儿,就怕萧芷溪现在看她不顺眼想找个借口把她给吵了。
萧芷溪象征性安抚了几句,便将自己最关心的东西拿了出来,问道:“槿姨,这东西你眼熟吗?”
说起来槿姨祁氏也算是祁家的老人了,从前一直都是在老宅,只不过后来祁晔封单独出来住之后她才跟着祁晔封来了这边。
槿姨低头一看,先是狐疑,看了一会儿过后又像是有些震惊和不相信。
萧芷溪被槿姨的表情变化弄得紧张不已,但心里头更确定了,这东西的价值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贵重。
“槿姨,这东西是?”萧芷溪的声音中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凝重。
槿姨眨了眨眼,垂着头看着地板,低声道:“这……少夫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祁家传承下来的,每一代家主夫人才能佩戴的首饰。”
这东西槿姨祁氏也就见过一两次,但东西贵重又精致,光是那么一两次都足够她终身难忘了。
萧芷溪一听心里头更是突突突地跳,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简直比千万座山还要重。
她想,这么贵重的东西祁夫人怎么会给自己呢?
肯定是弄错了,要不就是祁夫人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东西的贵重,毕竟她现在还在吃药,又怎么能以常人的思维去判断?
思及祁夫人现在的情况,萧芷溪忽然就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坚定地想,现在祁夫人什么都不知道才把这东西给了她,她一定要保管好才行。
想着,萧芷溪便猛地将盖子合上,随后握在自己的手上。
槿姨被吓了一跳,悄悄抬起头看了萧芷溪好几眼,才小心翼翼道:“少夫人,我能问问……这东西您怎么得来的吗?当然了,这也不一定就是我说的东西。”
她别的不担心,就担心萧芷溪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槿姨干巴巴的补充萧芷溪完全没有听见,她无比确定这东西就是槿姨口中说的,家主夫人的象征。
这样的话,这东西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哪怕只是一套中的一部分。
萧芷溪的脸色更是沉重,盒子的棱角膈得她手心生疼,声音低哑道:“祁夫人拿错了,给了我,后面我会还给她的。”
槿姨呐呐应了两声,心里头却还有些怀疑,这东西这么重要祁夫人真的能是拿错了?
当然了槿姨并不是怀疑萧芷溪偷拿的,她只是怀疑这东西是祁夫人有心想给萧芷溪的,目的……
想到某种可能性,槿姨心中不禁激动了起来,看向了萧芷溪。
但萧芷溪并没有理解到槿姨的意思,见她如此热切,皱着眉警告道:“槿姨,我希望这东西在我这里是个秘密。”
不管槿姨想了些什么,这东西她迟早都会还给祁夫人的。
槿姨连连点头,片刻后又忍不住暗示道:“少夫人,您就没想过东西是夫人想给您的吗?”
萧芷溪看了回去,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祁夫人的举止是全都发自内心的吗?”
槿姨一时无言,因为众所周知祁夫人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劲,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可能都不值得相信。
毕竟精神病患者犯了罪有时候都不需要承担责任。
最终萧芷溪还是专门为这个小东西弄了个保险柜回来放在自己的卧室里,槿姨倒是建议过她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但萧芷溪怎么想都觉得东西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发生了这件事情后,萧芷溪减少了和老宅的联系,甚至直接拒绝了两次来自管家的、背后是祁夫人授意的邀请。
祁夫人现在精神状态不对,她要是去了,对方要是“口不择言”又说出了什么刺激自己的话,又或者是做出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那可就真的太麻烦了。
而且她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过去得太频繁了,否则她心里的想法只会越来越混乱,自己的信念也会越来越动摇。
时间悄然流逝,那些以祁家为主题的热点新闻渐渐没了关注的人,新的热点新闻慢慢取代了这些旧闻,风平浪静的样子好像那些舆论狂潮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那些孜孜不倦来骚扰萧芷溪的人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停止了这样的行为,明面上针对萧氏实业的人似乎越来越少。
这些都不是直接摆在台面上的信息,但只要稍微用心其实都能够发现,萧芷溪一直都在关注,自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这是不是说明祁温可能已经力挽狂澜了?
又或者,这些人发现鲸吞祁氏的难度系数太大所以直接放弃了?
萧芷溪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并不妨碍她为现在的局面而感到高兴,之前一段时间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大家都支撑了这么久,现在的情况她相信祁温那边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至于萧氏实业,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她也习惯了,并不奢望情况能够突然好起来。
又过了一周,祁氏董事会数名董事因涉嫌犯罪被警方带走,各个部门因为这件事筋骨大动了一番,不少人都从原来的位置换了下来,更甚至直接被扫地出门。
但非常奇怪的是,这件分明非常重大的事情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关注,和前一次祁氏有人被带走配合调查的情况完全不一样,这次大换血甚至连一个“知情人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