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从来都没有过恋爱的经历的助理糅合了自己多年来被迫看到的电视剧、身边听到的各种各样感情故事的经验,异常严肃地和祁晔封传授了起来。
最后,他总结道:“面对这种欲擒故纵,一定要主动出击,给对方以坚定的信心才能让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
助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心虚。
说得对不对不重要,反正能让两人的关系变好就行,反正他们祁总想要的答案总不会是,出现这种情况其实是对方已经开始讨厌你了,你还是赶紧收拾好自己的包袱滚开吧!
掌握了祁晔封心理的助理心中很是骄傲,看着祁晔封若有所思却藏不住勾起嘴角的表情,向旁边退了半步,深藏功与名。
听了助理的一番话,祁晔封只觉得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就连天空的颜色都顺眼了许多。
一想到助理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心潮澎湃,瞬间有种立刻不顾一切就要冲到萧芷溪面前、告诉她,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想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想和她、和他们的孩子们一起永远永远幸福下去。
然而在这种迹象刚冒出头的时候,助理就这次不经意的咳嗽了一声,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并且还暗示意味极强地看了眼祁晔封手边放着的文件。
一个合格的助理, 不仅要为老板分忧,也要在关键时刻让老板保持理智。
要不然到时候遭罪的就是他自己了。
祁晔封只能压下自己心中的冲动,捏着鼻子处理起了这些让人头疼的文件。
萧芷溪下班之后到停车场的时候,看到了一辆异常眼熟的车,虽然没有看到车内的人,但她的身体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转身,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现在连说都没有和自己的外婆说那件事,要是祁晔封是来问进度的话,她该说什么?
萧芷溪一出现,祁晔封其实就已经发现了她。
可就在他还在酝酿台词的时候,就发现萧芷溪估计没有像他想象中一样露出激动或者傲娇的表情,可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这不对啊!
祁晔封心里大吼一声,立刻就开门下车,大步追了上去。
所以心虚的萧芷溪还没有走出两步距离,就被祁晔封紧紧抓住了手腕,萧芷溪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滚烫的温度存在感极强,像是要顺着她的手腕一路烧到她的心里一样。
回过神,萧芷溪有些懊恼刚才自己的表现,抽了抽手想要让自己的手脱离这炙热的禁锢。
但完全是白费力气,祁晔封虽然刻意控制了力度没有让萧芷溪感觉到任何疼痛,但也非常巧妙地将她的手腕箍住了。
总而言之,萧芷溪一时间没能够成功和祁晔封拉开距离,红着脸挣扎的模样反而让两人看起来像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一样。
当然,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确是闹了别扭的小情侣。
只不过这两人的别扭,要比一般人来得更加猛烈,持续的时间也更加长。
祁晔封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萧芷溪在自己面前赤红着脸的模样,他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疯狂跳动,深眸一转不转看着萧芷溪,眼里全是炽烈而直白的喜欢。
原本对助理的话只有七分的信任,此刻却已经变成了十分。
自己的助理他当然是知根知底的,他也不觉得一个母胎单身、暗恋一个人十几年都没有表白的人说出来的感情指导能全部相信,他只是想给自己“不要脸”跑到萧芷溪面前见见她找一个完美的理由而已。
现在,这个理由却好像已经成为了真的。
那些突然剪短了许多的文字、那些莫名其妙被用来堵住他的嘴的理由,似乎都变成了一只只的小勾子,悄无声息地诱导着他。
原来这就是欲擒故纵?感觉的确不错,不过如果是萧芷溪的话,就算不“纵”,他也会主动落网被“擒”。
“芷溪……”祁晔封心里有很多话想和萧芷溪说,可一开口有些沙哑的嗓音却只能叫出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萧芷溪耳朵发麻,感觉有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迅速抬头扫了一圈,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停车场不是她一个人的,下班时间到了,停车场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有三五个在她的视线当中。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多少人在偷偷看戏呢。
想到这里,萧芷溪的脸更红了,整个人像是熟透了一样,她埋怨似的扯了扯自己被紧紧拉住的手,咬牙道:“有什么事我们上车说!”
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别人演一出好戏看,满足他们八卦的想法。
祁晔封自然不会拒绝萧芷溪,并且还非常高兴。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隔绝了那些探究的视线,萧芷溪终于松了一口气,赤红的脸却许久都没有恢复正常。
祁晔封紧紧地看着萧芷溪,那如有实质的眼神更是放慢了那个过程。
萧芷溪实在是没忍住,横了祁晔封一眼,怒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就过来了?”
还好没有碰到高.峰期,要不然整栋楼恐怕都要知道这件事了,祁晔封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萧芷溪只觉得不好意思,却没有想过,她和祁晔封本来就是正正经经、还扯了证、盖了章的夫妻,完全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就算两个人不是夫妻,祁晔封想要追求她,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萧芷溪的眼神杀伤力很足,不过不是让祁晔封心惊胆战的那种足,而是让他喉结不受控滚动的足,他不动声色眯了眯眼,声音不知为何还有些沙哑:“想见你了。”
萧芷溪:“……”
这话对她的杀伤力倒是足足的,她心里那些想说的话一下就说不出来了,憋着的那股气也不是消散了,而是像找不到出口一样在她的心里胡乱地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