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浴室门关上,萧芷溪才悄悄松了口气。
虽然这次只是她想多了,但祁晔封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可怕的事情。
晚上七点,酒店三楼。
经历了将近一天的活动,就算是平时身体好的人都会觉得累,更何况是一群久坐办公室的人。
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抽奖活动,所有人又凭空生出一股力气来。
祁晔封和公司的一些主管在最前面,为活动做着准备。
被祁晔封要求来的萧芷溪觉得自己和这样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便自己找了个露台站着。
露台面积不大,有花盆有窗帘,如果不是特别注意一般人都看不到她。
转眼间,活动就开始了,祁晔封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最前面。
萧芷溪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余光却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时不时警惕地看看周围,像是在提防着什么一样。
这奇怪的人偏头的瞬间,萧芷溪看清了她的侧脸,是林沫!
心中的警铃顿时拉响,萧芷溪毫不犹豫快速走到了林沫背后,冷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林沫的身子肉眼可见地抖了抖,萧芷溪没有犹豫绕到她的正面紧盯着她。
这个女人这么鬼祟自然不是安了好心,她和祁晔封的关系虽然一般,但也能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自然不能放任林沫搞事情。
林沫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依旧理直气壮,“我什么都没做,你有病吧!”
萧芷溪自然是不相信的,她怀疑地看着盯着林沫手边的杯子,林沫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冷笑一声,端起杯子就自己喝了一大口。
“你满意了?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就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啊?”林沫嘲讽道,趾高气扬地撞了撞萧芷溪的肩膀离开了。
等林沫离开后,萧芷溪又端起方才林沫喝过的水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好像真的只是普通的水……
萧芷溪心里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出神的萧芷溪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刚走两步就和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撞在了一起。
酒液晃荡洒了不少在萧芷溪身上,湿黏黏的感觉让萧芷溪忍不住皱了眉。
那个服务员头都没抬,捡起托盘粗声粗气地和萧芷溪说了声“对不起”后,便匆匆地往餐厅外走了。
萧芷溪更是奇怪,她垂首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衣物,鼻尖嗅到的味道除了酒香好像还有另一种好像曾经闻到过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熟悉……
萧芷溪凝眉思索,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和祁晔封初见的那一夜,骤然脸色大变。
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让她变得反常!
有人在酒里下药!
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萧芷溪已经快速地朝前方跑了起来。
在这种场合下药,最可能针对的就是祁晔封,她得去提醒他!
萧芷溪推开一个又一个的人,终于到了最前面环视一圈却没有看到祁晔封的人,她心中过更急,立刻问了离自己最近的人:“祁总呢?”
被萧芷溪揪住的人愣了愣,随即指着一个方向道:“祁总好像往那边去了……”
萧芷溪毫不犹豫朝着这人所指的方向跑了起来,神色凝重,一边跑一边小声喊着祁晔封的名字。
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墙壁,幸好中间也没有分叉的路,极大减轻了萧芷溪的工作量。
快到尽头的时候,萧芷溪都有些气喘吁吁,她看着前方的几道门,挨个敲了起来。
没有声音……
是储藏室……
没人……
萧芷溪的心跳快得眼前时不时地黑一下,她强撑着推了推最后一扇门,是一间简单的休息室,“祁晔封……”
沉重的喘气声跟着她的喊声响起,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就在这里,萧芷溪心中一喜,着急道:“祁晔封,餐厅的酒有人下药,你赶紧……”
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当中,萧芷溪微长着嘴看着状态明显不对的祁晔封,难掩惊讶。
此刻的祁晔封,从脸到脖子都泛着红,两眼和嘴唇更是红得吓人,看着他呼吸的力道就可以想象他现在喷出的气息有多么灼热。
反应过来的萧芷溪第一反应便是转身要跑,她不想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再上演一遍。
但她的反应还是没有祁晔封快,祁晔封在他转身的瞬间便冲了过来,像是矫健的猎豹,终于对观察已久的猎物出击。
萧芷溪面对祁晔封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丢到了可以当做单人床的沙发上,沉重而火热的身躯顿时压了上来。
萧芷溪疯狂挣扎,她不断挥舞着手脚,“祁晔封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中药了,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当初绝望的经历一遍遍在萧芷溪脑海中重演,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出来,像是潺潺溪流,接连不断。
祁晔封的动作犹豫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而后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林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带着一群人在长廊奔走,有几个人甚至已经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封一定是被那个女人害了,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鬼鬼祟祟跑了过来!”胜利就在眼前,林沫脸上的笑容更加疯狂。
“萧芷溪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故技重施!终于被逮到了吧?!”林沫猛地推开房门,兴奋无比地大吼。
沙发上,祁晔封抬起头的瞬间已经将身边的衣物和小毯子尽数扯了下来,遮盖住萧芷溪几乎光着的上半身。
纵然他很清楚这些人什么都没看到,但祁晔封还是将萧芷溪整个挡住了,面色冰寒朝着门口呵斥:“滚出去!”
被林沫专门找来要把事情闹大的人被这像是看四人一样的眼神给吓得心生退意,咽了咽口水便想要走。
这绝好的机会林沫不愿意放过,她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