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不仅没开灯,连窗帘都紧紧地关着,萧沚溪心里顿时觉得更奇怪了。
难道自己被耍了?
萧沚溪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把门打开摸索着墙壁想要把包厢的灯打开。
一般来说,进门的地方都会有开关。
然而萧沚溪的手才刚摸到开关的边缘,黑暗中便伸出了另一只大手,一把将萧沚溪扯了进去的同时还将门给关上了。
遭了!
萧沚溪的瞳孔骤然放大,意识到不对劲刚想开口呼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暗中袭击她的人一边用手臂锁着她的脖子,一边用力地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嘴。
帕子上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萧沚溪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种危险,还在试图挣扎。
但是随着萧沚溪的挣扎间呼入的气体,她的手脚却突然就开始发软,眼皮也越发沉重了起来。
萧沚溪努力咬着自己的舌尖,试图保持清醒却终究是抵抗不住这眼前一阵一阵袭来的黑暗,最后眼睛一闭整个人彻底软了下去。
随着萧沚溪的身体落地发出的沉重声音,黑暗中有人轻轻地笑了笑。
虽然在和林叔见面的那一次萧沚溪表达了对祁晔封让人跟着自己这种行为的不满,但祁晔封并没有因为这种不满就撤掉萧沚溪身边的人。
毕竟萧沚溪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他不想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时时刻刻盯着她!
这样一来,就算萧沚溪有什么算计,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祁家虽然一向都很低调,但绝对算得上是可以一手遮天的存在,平素根本就没什么人会不长眼找祁家人的麻烦。
几个跟着萧沚溪的保镖一直都觉得自己这是大材小用了,虽然跟在萧沚溪的身边基本不会出什么事很轻松,但同样也很无聊啊。
但祁晔封的命令无人敢违背,他们也只能忍着这种一旦萧沚溪外出他们就会无聊到头上长草的日子。
眼看着萧沚溪走进“水云间”的门,几人心中齐刷刷地响起了哀嚎声。
也不知道这一次少夫人要在这个地方待多久……
抱怨归抱怨,几人却还是知道要尽忠职守,一刻也不敢松懈地盯着大门。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门口的人进进出出,却始终没有他们“保护”着的那个人出现。
“我说,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啊?”有人沉不住气小声问道,他心里面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跟着萧沚溪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见过萧沚溪和什么人会待这么长时间。
“你在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出事儿!”另一人快速地打断了他,但表情却也带着些不自然。
他们也算是历经风雨的人了,一旦出现这种感觉,那就代表着……
车厢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老贰、老三立刻和我进去找少夫人,老四你赶紧通知祁总!”几人中的老大当机立断,一边吩咐一边已经拉开了车门。
“你说什么?!”祁晔封猛然站了起来,面色犹如山雨欲来,宽大的总裁椅直接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好远。
助理眼皮一跳,不知道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祁晔封如此动怒。
“找!掘地三尺都要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们也不用来见我了!”祁晔封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周身都带着无比危险的气息。
助理正提心吊胆,便听见祁晔封对他吩咐道:“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助理连忙将一切安排好,去的路上祁晔封一直在不停地给那些一向只在鹏城的新闻当中出现的名字打电话沟通协调,他这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沚溪失踪了。
或者说,又一次失踪了。
怪不得祁总突然又变得这么恐怖,助理心中暗道,这位少夫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个秒人了,祁家少夫人的位置鹏城有着无数的人想要坐上去,但她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一次又一次地逃走。
看来,是真的对他们祁总不满意啊……
不仅仅是助理有这个想法,快要气疯了的祁晔封心中同样是这个想法。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过,萧沚溪虽然回来了但对祁家的态度却始终都是不冷不热,还一直都用两个孩子在吊着他们。
现在终于忍不住露出真面目,又一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儿消失!
她现在恐怕正得意得不行吧?
看着他们家的人,尤其是他像是傻子一样被她随随便便两句话就忽悠住了,相信了她的鬼话!
祁晔封的后槽牙紧紧咬在一起,就算脸上那块肌肉都有些泛酸也不愿意松开。
等这一次把萧沚溪抓回来,他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任何一句话。
既然她对祁家这么有意见,那就做好准备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吧!
祁晔封赶到的时候,整个水云间都已经被封锁了起来,路过的人好奇地探着头看,被这些一看就不简单的吓了一跳,缩回了脖子匆匆地离开了。
保镖中的老大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面色难看到了极致的祁晔封,立刻上前压低了声音道:“祁总,少夫人应该是被人带走的,包厢中发现了残存的乙醚。”
“你们的脑子是摆设?眼睁睁看着人在你们面前消失?”祁晔封的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嗡嗡直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怒骂道。
既然用上了乙醚,那萧沚溪本人自然也是毫无准备。
想到这里,祁晔封心中量有些止不住的慌乱,比起萧沚溪主动消失更慌乱。
如果萧沚溪真的出了事怎么办?
她欠他那么多,两个孩子的下落也没有告诉他,她怎么能出事?
老大垂着头默默地承受着祁晔封的怒火,这段时间他们的确太松懈了,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算第一时间冲到了包厢,封锁了整个会所,但萧沚溪的人还是没有找到。
会所中的监控也查了,他们只能看见萧沚溪进去过后就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