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祁晔封现在满心都是萧芷溪。
踏上燕城土地的一瞬间,他体内的血液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疯狂地在体内奔涌着,有力的心跳也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悄然加速了。
看似低调的一辆车没了车流当中,目标清晰地朝着酒店的方向出发,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周边的车都默契地和这辆车保持了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祁晔封身侧的手都不禁握成了拳,面部线条越发紧绷,整个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助理悄然低头,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为萧芷溪祈祷。
希望少夫人还好好的,什么不该做的事都没做,否则就算是他都想象不到祁晔封的反应。
无往而不利的祁晔封很快便遭遇了在燕城的第一个困难,他只知道萧芷溪入住的是这家酒店,但是现在前台小姐拒绝提供萧芷溪的房号。
“抱歉先生,如果您是客人的丈夫,您可以和客人先联系。”前台小姐面色不变,带着礼貌的笑意。
负责人眼珠一转,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对着台面一拍便吼:“你算……”
“闭嘴!”祁晔封冷声呵斥。
负责人再一次拍到了马屁股上,尴尬得不行,整张脸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红了起来,像是煮熟了的虾子,吭哧吭哧往后退了两步。
祁晔封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的不好看,因此沉着脸按照前台小姐的建议给萧芷溪去了电话。
因为祁晔封的这一举动,前台小姐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正常了很多。
不过尴尬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萧芷溪没接电话。
这一次祁晔封的脸彻底黑透,周身散发的不悦隔着老远都能够感受到,他紧紧地握着手机,冰冷而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穿过手机直达萧芷溪身上一样。
助理怕祁晔封当众砸手机,盯着周身压力上前劝道:“祁总,或许是夫人在忙,刚好没有听见。”
面色难看的祁晔封也不知相没相信这理由,目光看向了前台,前台心中一凛,公事公办道:“抱歉,既然先生您没能够联系到客人,那就只能麻烦您在此等候了。”
前台一边说,一边伸手为祁晔封他们指示方向。
原本前台只是随便说说,她见过不少人,像祁晔封这样出众的人却很罕见,她并不觉得对方会坐在这里等人。
然而祁晔封的选择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缓缓地出了一口气,祁晔封按捺住自己快要失控的心情,大跨步走向了前台所指的方向,他带来的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也跟着过去了。
祁晔封并不知道,一直对他不假以任何颜色公事公办的前台在他离开过后立刻严肃了脸,打出了一个电话。
徐天豪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据他所知,萧芷溪在燕城应该没有得罪的人,怎么会有人找她麻烦?
不过惊讶归惊讶,萧芷溪毕竟是陈媛媛唯一的发小,徐天豪也不想看到她出什么事,因此立刻就赶了过去。
徐天豪同样带了一堆人,挥手让酒店的人下去以后,许天豪直奔休闲区。
不过在看清所谓的来“找茬”的男人的脸时,许天豪道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奇怪。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祁晔封,也就是现在萧芷溪名义上的丈夫。
“祁总,远道而来怎么就坐在这儿?”许天豪明知故问。
祁晔封淡淡的扫了一眼许天豪带来的人,动都没动,只是点了点头,“许总。”
两人只是在商业宴会上寥寥见过数面,只能算是脸熟,祁晔封不知道许天豪找上自己有什么目的,不过他现在谁都不想理会。
这一次,他来燕城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将萧芷溪带回去。
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让向来脾气好的许天豪也有些愠怒,他笑了笑道:“我听人说,祁总连自己的妻子住哪个房间都不知道,甚至还为难前台?这听起来可不太像是君子作风啊。”
祁晔封面上的淡定维持不住,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摘掉墨镜,犀利的目光直刺许天豪,“你什么意思?”
难道许天豪就是那个带走萧芷溪的男人?
但徐天豪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异常恩爱的妻子了吗?
许天豪面带讽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担当,恕我直言,祁总在某些方面还真不像个男人。”
如果在鹏城,许天豪是断然不会主动挑衅说出这种话的。
但现在是在他的主场燕城,作为萧芷溪亲友团的一员,许天豪觉得祁晔封那些对萧芷溪的所作所为,的确配不上男人二字。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得紧绷,双方带来的人马都进入了紧张的准备状态,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即将会发生一场大战。
祁晔封的助理面露惊骇,他实在没想到许家这位说话竟然如此口无遮拦。
不像男人这种话是能够随便说的吗?
就算是涵养再好的人听到这种话也绝对不能忍吧?
想到即将发生的可怕场景,助理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待会儿受伤了,他一定要向公司申请报销!
“哦?那许总教教我,什么才算是男人?”祁晔封挑了挑眉,面无表情,语气听不出喜怒道。
比起骈头,许天豪的反应倒更像是个为萧芷溪抱不平的朋友。
漫长的沉默之后,祁晔封的回答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嘲讽他的许天豪,都因为他这样的反应而有些发愣。
不过许天豪也不是吃素的,眼中微光闪动,冷笑道:“好!”
既然祁晔封这么嚣张,那他也不介意帮萧芷溪教训教训。
萧芷溪和陈媛媛在燕城最出名的古城玩了快一天,大大小小好玩的点都被两人走遍了,还吃了不少特色的小吃,买了许多看着就花里胡哨的纪念品。
虽然很累,但两个人都难得开心。
陈媛媛陪着萧芷溪先回酒店,没想到刚一走进酒店的大堂就看见了许天豪,至于许天豪旁边的男人她完全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