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和小宝还不知道自己在大人们的心中竟然还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和作用,见他们不那么激动后,圆鼓鼓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他们的加油难道没有用吗?
二麻子这个潜在威胁让唐云征更紧张了起来,原本他对萧芷溪就已经够紧张的了,这下更是每天早上亲自送萧芷溪到学校,放学的时候亲自去接,中间有空还带着两个小家伙时不时去看一眼。
要不是怕两个小家伙不能长时间在室外呼吸冷空气,萧芷溪都怀疑唐云征能一直跟着自己。
萧芷溪自然表示过自己的抗议,毕竟唐云征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她身上她真的很过意不去。
唐云征却不理会她的抗议,依旧我行我素。
就连唐云遥都是站在唐云征那边,义正言辞地劝说萧芷溪,道:“芷溪姐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要二麻子一天不出去,我们这样做就叫有备无患!”
毕竟是关乎到萧芷溪的安全,唐云遥一直都在暗地里关注二麻子的动向。
要是以前,二麻子从工厂里面溜回来最多也就一两天的事情,因为他在家没钱花啊。
但这次,接着腰伤的借口他一直都赖在家里,让唐云遥越发怀疑起了他是藏着阴谋。
反正不管怎么样,防备着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面对两人的联合劝说,萧芷溪也只能继续接受这种保护,不过每次在看到学生们用好奇的眼神在她和唐云征之间打量的时候,萧芷溪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和唐云遥预计的没错,二麻子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最开始对萧芷溪只是见色起意,还没什么执念,那么经过跟踪事件和村长警告,已经最近唐云征他们的严防死守后,这种临时起意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
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唐云征和唐云遥越是小心翼翼,二麻子就越是想伤害萧芷溪,通过这种方式狠狠地报复他们。
这些所谓的,能干的人,难道不都是和他一样的人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对自己避之不及?
二麻子的心态早就已经陷入了扭曲当中,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品行和行为是有问题的,他觉得外界对他的指责完全就是对他的偏见。
扭曲的二麻子看着萧芷溪和唐云征并肩走到学校,牙根磨得嘎吱嘎吱响,两只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他必须想个好办法把这个小白脸给支开才行。
二麻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唐医生!唐医生在家吗?”急促的声音穿透了凉飕飕的空气,传到了萧芷溪他们的耳朵里。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唐云征站起来道:“你们先吃,我出去看看。”
唐云遥和萧芷溪点了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半晌后唐云征回来了,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
萧芷溪擦了擦嘴,问道:“怎么了?”
“有个村民一直拉肚子,想让我去看看。”唐云征道。
这显然是在村里医务室没能解决的,所以才找到了唐云征这里。
如果是以前,唐云征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现在二麻子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放心萧芷溪一个人。
萧芷溪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道:“你去吧,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二麻子这周不一直都没有出现吗?肯定是知道害怕了。那人拉肚子拉了几天,情况肯定很严重,更需要你去看。”
萧芷溪所说的并不能说服唐云征,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萧芷溪,其他的人和事都是要靠边站的。
这种事情一般都没有自己的发言权,而且一个说不好,就是两边讨嫌的角色,唐云遥非常自觉地闭着嘴听着两人讨论。
“云征,你是个医生,现在是病人需要你的时候,我可以保护自己的。”萧芷溪认真地道。
唐云征对她的保护她当然是看在眼里的,但萧芷溪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而影响到自己的事业。
他是个医生,是个很优秀的医生,他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耽误脚步。
唐云征看着萧芷溪的表情有些心慌的感觉,对他来说,职责也好理想也罢,什么都比不上萧芷溪这个真真切切的人来得重要。
他一直都是个现实主义的人,但如果有朝一日萧芷溪的眼里有了他,他会毫不犹豫变成一个理想主义者,哪怕抛弃一切都要和她在一起。
但现在不是,而且萧芷溪显然是希望自己能去的。
唐云征想在萧芷溪身边保护她,但他不想看到萧芷溪失望的眼神。
两难的抉择让唐云征很是难受,心脏像是在被扯来扯去一样,一呼一吸胸腔都在隐隐作痛。
面对萧芷溪沉默的眼神,唐云征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道:“好。”
这个字像是一个开关,萧芷溪的表情陡然轻松起来,毫不吝啬地绽放了一个笑容,像是灿烂的鲜花。
这样的笑容让唐云征心中生出了满足的感觉,却又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如果……如果芷溪能一直对他这样笑就好了。
只对他一个人这样。
但唐云征很清楚地知道,从现在来看,这是不可能的,这注定了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不过没关系,他会一直等的,唐云征苦涩地想着。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小心些,出去的时候多看看周围有没有可疑的情况……”唐云征定了定神,又和萧芷溪细细叮嘱了起来。
唠唠叨叨的样子,是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的一面。
为了让唐云征能放心,萧芷溪自然是乖乖点头。
她对唐云征接送倒不是有什么太大的意见,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毕竟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被另一个异性成年人接来送去,在外人眼里会被脑补成什么样子她很清楚。
哪怕他们都知道双方只是朋友,平常能碰见的村民也不多。
但那些刚好碰见了的村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们只管自己两只眼睛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