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爱莎一身黑色长裙,有些狼狈地走过来。
她的裙子是属于纱质,如今有好几处都被撕破,露出女人里面白皙的肌肤。
女人们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看样子她是输给了南夏儿。
而她们口中的南夏儿,则是在四楼的另一个房间。
南夏儿半躺在阳台旁的贵妃椅上,夜晚的凉风吹起她的裙角,南夏儿神情淡淡,“哥,你喜欢Charm吗?”
南枭身子靠在门边,往她那个方向看去,南夏儿正好抬头,视线对上。
南枭微微皱眉,南夏儿今晚穿的长裙属于礼服,贴身的礼服将她发育完美的弧线勾勒出来,南枭这才发现,妹妹已经长大了。
“穿这么少,不冷?”
南夏儿勾唇浅笑,将凌乱的长发弄好,“哥,别怪我没提醒你,Charm并不是两年前救你的那个少女。”
南夏儿话里有话,一母同胞,南枭和她心意相通,自然听懂了。
他疑惑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没把Charm当成他的救命恩人,但他经常会在她身上看到那个少女的影子。
如果,真的不是Charm……
南夏儿伸手揉了揉菲儿毛茸茸的脑袋,菲儿“喵呜”地恬了一下爪子,简直萌翻了。
“A市的医院里,躺着一个你一直在找的女人。”南夏儿似笑非笑。
南枭修长的两指夹着一根香烟在抽,淡淡的烟雾缭绕间,模糊了他那张俊美的面容。
南夏儿眼尖,还是发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栗。
南夏儿低头抿唇,哥哥还是忘不了那个少女,她已经去见过她了,就是不知道,哥哥看见她的那一刻,表情会是怎样的。
毕竟,在哥哥心底,那个少女是万分纯洁而不可亵渎的。
如果现实与他的内心所想大打折扣,哥哥又会选择谁?
一边是利益与好感,一边是遗忘在时光里一见钟情的少女。
南夏儿潋滟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弱的异光。
……
四楼的包厢里,沈墨柯与南枭相对而坐,南枭将宽阔的后背躺进柔软的沙发里。
“墨总,想要和我们合作就必须拿出你的诚心。”
南枭给梁子递了个眼神,梁子会意,将在怀里已经被捂热了些许的透明袋子拿了出来。
一连三包,扔在了桌面上。
凌安拿起了其中一包,拆开一看,顿时神色凝重。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总裁,这些都是,粉末!”
在场的手下都是他们的心腹,有什么话都不用避着。
他们都知道,粉末代表着什么。
沈墨柯那双狭长的双眸倏然危险地眯起,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那不算小的声音,就像是敲击在人的心底。
唯一一个做到了面色不改的,就是南枭了。
沈墨柯的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挑眉,“不好好介绍一下?”
南枭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根吸管吸了一点点里头的粉末,他的神情有些享受,堪称完美,没有一丝破绽。
“这是黑道最新研发的毒,平常人只要沾上一点,便再也无法自拔,最重要的是,这辈子都不能戒掉。”
他的语气一如平常,仿佛只是在诉说着最为平常的事情。
凌安大骇,急忙按住了沈墨柯的大掌,“总裁,让我来!”
南枭和梁子相视一笑,看来这是妥协了?
“墨总,其他人想要和黑道合作,连我手下的面都见不着,又何况是我。
我特意亲自赴约,你就拿你的手下来糊弄我?”
南枭这话明显意思就是,要沈墨柯自己吸,不准任何人代替!
凌安心里头直打鼓,总裁一旦沾染上了毒,S.Y集团从此以后谁来打理?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二叔,巴不得尽早拉总裁下来。
如果今天这件事传了出去,透露出了半点风声,总裁的名誉将毁于一旦,更别说他名下的财产了!
凌安紧张地看向沈墨柯,如果总裁有想吸的冲动,他一定要第一时间拦截下来!
沈墨柯浑身散发着冷厉,他的眸子在略昏暗的包厢里折设出令人心惊胆战的眸光,“南枭,只要我今天带这一点出去,今后你的下半辈子就将在牢内度过了。”
话音刚落,南枭身边的手下通通取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沈墨柯,而在同一时间,沈墨柯这边的人同样!
南枭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没想到墨总一个集团总裁,也有办法弄到这种手枪。”
沈墨柯的人配带的都是瞄准度最精确的手枪,别看形状小,杀伤力却极大。
沈墨柯手里把玩着火机,蓝色的火焰幽幽地照亮了他轮廓深邃的俊脸,更添一丝神秘。
“枭爷,咱们都是明白人,你所吸的那一点粉,不过是假的而已,而你给我的,却是最厉害的。”
沈墨柯一语点破,南枭也不意外,他邪魅的狭眸里闪过嗜血的光芒,“那就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儿了!”
空气里陡然发出一串上膛的声音,只要对方人马扣下板机,子弹便会进入他们的眉心。
包厢里的气氛一度压抑到了极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拍掌的声音。
余安念被人用力地推了进去,她的双手被反捆在后,她恼怒地瞪着沈景文,“王八蛋,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沈景文长相属于比较清秀一类的,满身的儒雅气息,没想到行事作风却和他的气质截然相反。
沈景文笑意连连,“墨柯,不打算看一下你的女人吗?我这手下绑的没轻没重,恐怕她那娇嫩的肌肤,已经被粗砺的绳子给磨红了。”
余安念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她猛地一个转身,就看到了沈墨柯。
沈墨柯冷漠地从她身上一扫而过,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突如其来的一盆凉水浇灭了余安念所有的欣喜。
余安念手脚渐渐发凉,她其实想抬脚过去墨先生的身边,可他薄冷的表情,让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二叔,你怎么来了?”
沈景文走了进来,有些心疼地看了眼余安念,“啧!你就真的不管她了吗?”
余安念刻意离沈景文远了点,她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有多么卑鄙地把她绑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