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痛。
可是她仍旧顽强地帮他找借口。
余安念感觉到苏婧的目光,望向她,她的眼神带着心酸,也有骇人的狠厉。
余安念心头骤然一惊,宫夜寒感觉到不对劲,他转身的那一刻。
苏婧很好地掩藏了所有的情绪,抿了抿唇,带着些许小期待,“夜寒,明天是我的生日。”
宫夜寒神情淡淡,甚至可以说有一丝无情,“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苏婧故意当着全班人的面告诉他,就是想看看他会这么回答。
他极其敷衍的祝福,让苏婧晶莹剔透的泪珠滚动,他真的就这么讨厌她吗?
余安念扯了一下宫夜寒的衣角,宫夜寒俯身下来。
苏婧的泪再也忍不住,缓缓流下。
同学们面面相觑,他们好像发觉了什么。
这是一段三角恋吗?
“女孩子其实很脆弱的,你明天买束玫瑰花送她。”
说完余安念俏皮地莞尔一笑,宫夜寒勉强扯出嘴角的笑意,“好。”
宫夜寒走后,夏雪无奈地摊手,“小念,你还没看出来吗?”
宫夜寒这厮从小就喜欢余安念,只可惜余安念神经有些粗条,一直把他当男闺蜜看待。
余安念手指轻轻拨弄桌上的栀子花,这是从国外运输过来的,还经过冷藏。
所以花瓣不怎么新鲜,摸着有些冷硬。
“不管他的心思怎样,他已经订婚了。”
一句话,就足以说明了余安念的态度。
“好吧。”只是宫夜寒不一定会这么容易放弃。
夏雪身为局外人,将一切看的都很透彻,最容易受伤的还是苏婧。
别人的爱情观,她也不好去插足,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
日子如水般流逝,转眼就到了高考这天。
难得这几天夜里沈墨柯没有瘦性大发,余安念早早地爬起来复习。
沈墨柯亲自开车送她去学校,他们的关系差不多也算公开了,沈墨柯不由分说拉着余安念在车前,来了一记缠绵的吻。
余安念脸颊微红,推开了他,这可是在学校门口,太放肆了!
“语文,好好考。”
说实话,余安念也有些担忧自己的语文,她大着胆子踮起脚尖捏了一把沈墨柯的俊脸。
在沈墨柯黑脸的那一瞬间,她迅速跑开了。
“有了墨先生的吻,什么都会考好的!”
她铃铛般清脆的声音落入沈墨柯的耳中,沈墨柯勾唇浅笑。
一米九的沈墨柯已经很引人注意了,再加上他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如刀锋般的西裤剪裁出了他傲人的大长腿,成为了校门口最吸引目光的一道风景。
他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止步,当余光扫到好几个偷看他的女学生,沈墨柯脸上一片冰冷。
冷漠到如一层冰霜覆盖,他冷淡地开口:“吩咐杜嫂中午的午餐给念儿送去。”
“是。”凌安得到命令,立刻打电话给杜嫂。
沈墨柯坐进了后座里,宽阔的后背慵懒地靠着,他缓缓闭上了修长的睫毛。
没有了余安念在身边,他又恢复了那副禁谷欠系的模样。
他到了公司,一连开了好几个会议。结束后,他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捏了捏眉心。
余氏集团已经被他给收购了,他的手里现在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再加上唐灵留给余安念的股份,一共是百分之六十。
足以担任余氏的最高董事了。
只是余安念现在还小,沈墨柯也不想让她那么累去管理一家公司,他将一部分股份锁进了保险柜。
……
下午五点,随着结束考试铃声响起,余安念收拾好东西,一出校门,就看到那辆霸气的黑色劳斯莱斯。
余安念飞奔着钻进了车内,脱下肩上的双肩包,就坐到了沈墨柯结实的大腿上。
沈墨柯倒是很享受余安念的投怀送抱,余安念眉开眼笑地朝沈墨柯下巴重重地亲了一口。
“这是给你的奖励。”
看余安念的样子,想必考试很容易了,沈墨柯长指勾起她的一撮长发,“不打算亲这儿?”
“墨先生,你不要得寸进尺。”余安念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沈墨柯会单独让杜嫂给她送饭来,肯定就是怕她吃坏肚子,所以才会这么贴心。
墨先生看似非常霸道,其实也经常做暖心的举动。
“不怕车外的人看见?”沈墨柯有些意外,今天的余安念非常主动。
“贴了车膜的。”余安念冷哼一声,伸了个懒腰,倚靠在沈墨柯的怀里。
车外的同学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他们都眼露羡慕。
被帝都的王宠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也得不到的。
羡慕之余有种想跳楼的心情!
余安念正打算浅眠一下,便听到沈墨柯低淳如红酒的嗓音响起,“念儿,奶奶想见你。”
余安念浑身一震,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沈墨柯,“我…我还没准备好。”
她的心都跟着慌了起来,她以前虽然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
一想到不一定只见沈墨柯的奶奶,还有可能是其他亲人,她手心紧张地就开始冒汗。
“不用担心,有我。”沈墨柯轻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墨柯,我要不要回去精心打扮一下再来?”
余安念现在穿着一套校服,长发用一根皮筋利落地扎了起来,清纯的小脸开始有汗珠滑落。
沈墨柯牵住了她的芊芊玉指,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更能感觉到余安念紧张的情绪。
“你什么样子都好看。”沈墨柯神情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话。
余安念噗嗤一声笑了,虽然是最简单的情话,但她就是很受用。
沈墨柯带着余安念穿过林荫,走过回转廊,这里的构造有些古色古香,却遮掩不住那一贯低调的奢华。
沈家很大,已经走了将近十分钟了。
余安念乖巧地跟着沈墨柯,沈墨柯偶尔会捏捏她的小手把玩,余安念噘起了小嘴。
“沈墨柯,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话音刚落,视线里就走出了一个老妇人。
她手拄着红檀木做的拐杖,头发已经花白,眼角细长的皱纹可以看出保养得当,当年的风韵仍存。
她面容慈祥,接过女佣手中的老花眼镜带上,她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