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婧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安念,余安念没有半分愧疚,甩了甩疼痛的手掌,“不好意思啊!最近呢,手也不听使唤了,突然就滑了一下,苏婧同学不会怪我吧。”
余安念美眉轻轻蹙起,苏婧气的手指发颤,敢情好像疼得不是她,而是余安念的手。
“余安念,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苏婧一字一句地说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余安念生吞活剥了。
眼神瞟到一旁的矿泉水,却始终不敢下手,她在害怕……
余安念撇了撇嘴,苏婧未免太没有脑子了,有胆子惹她,却没胆子承受,每次都搬出她的家庭背景。
余安念莞尔一笑,俯身在她的耳畔,幽幽地说道,“你认为,我会怕?”
说完一把推开了苏婧,拉着夏雪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明明她才是最狼狈的那一个,菜汁满头,衣服也被沾上了污渍,可偏偏,她的背影是那么的霸气,令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苏婧狠狠掐着掌心的肉,恨恨地看着余安念离去的背影,如果不是他,余安念会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呵!家世不如她,成绩不如她,真不知道夜哥哥是看上她哪一点了。
“婧婧,别和余安念这种贱人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好。”女孩讨好地的笑着,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围了上来,嘘寒问暖。
废话!要是能讨好苏婧,于他们只有好处!
听着周围人的关心,苏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高傲地抬起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余安念,他再怎么护你,大家始终是不待见你的!一想到余安念是和夏雪孤独地离开,而她却是在众人的羡慕下离开,如此反差,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连脸上的痛也忘了几分。
……
“总裁,这是与苏氏合作的合同。”秘书琳达说着,将手里的合同放到了桌面上。
她恭敬地弯着腰,低头不敢看沈墨柯一眼。
处于黑暗中的男人眉头微蹙,手中转动的钢笔猛然一停,一把扯开窗帘,顿时,一大片阳光投射了进来。
这是以黑白为主调的办公室,低调的奢华在这里一一展示,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只有沈墨柯与琳达俩人。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琳达偷偷斜瞄了一眼沈墨柯,总裁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显不在状态,她汇报了一系列的工作,总裁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吓得她以为总裁心情不大好。
如果不是这份合同必须经过总裁之手,她可不想进来碰钉子。
半晌,琳达的脖子都有些酸痛,沈墨柯这才缓缓开口。
“十分钟后,召集各个部门开会。”
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蛊惑,琳达默默拿走合同,转身不敢反驳一句话。
本来她是要总裁签合同的,现在反而要在十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通知大家开会,总裁的秘书,是真的难做啊!
琳达办事效率还是有的,十分钟内,所有高管都到齐了。
琳达推开了门,沈墨柯走了进来,霎时间所有人起身,“总裁!”
“嗯。”沈墨柯微点头,示意大家坐下,众人开始汇报上个季度的业绩。
各个高管说的嗓子都有点哑了,沈墨柯也只是偶尔说了几句,薄唇微抿,一丝不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即使是这样,大家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所散发的压迫力。
可站在身旁的琳达,却感受到了总裁的不对劲。
总裁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文件,可却有些诡异,总裁好像…在走神!!
沈墨柯看着这些枯燥的文字,脑海中居然浮现出了那个小女人巴掌大小的脸,中了药后的主动勾引,那防备的眼神……
天!琳达简直难以置信,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总裁上班开小差!可即使是这样,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的错误。
仿佛眼前的不是一个总裁,而是有着两个大脑的,一个在开会,一个在想别的事。
两个小时后,神经高度绷紧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陆续走出会议室。
沈墨柯将西装丢到了沙发上,蓦然瞥见余安念资料上的,逃课去兼职……
他的心中划过一丝别样的心疼,对跟在身后的琳达说,“琳达,把凌安叫上来。”
“是。”琳达退出了办公室,脸上浮现一丝好奇,凌安可是平时照顾总裁大小事的,总裁这会儿叫他,是有什么家务事要吩咐吗?
很快,女人的直觉,琳达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气息,家务事…除了女人还能是什么?
可总裁身边会有女人??
琳达表示一万个不相信!
“凌安,在网上挂一份招聘佣人的工作,月薪八万,年龄…满18岁!”
凌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别墅的佣人还不够多么?这次居然还有年龄限制……
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一句,“总裁,要男的女的?”
沈墨柯一记冷眼过去,吓得凌安身子一哆嗦,“属下这就去办!”
他是嫌命长了才会问这个,佣人肯定就是女人了!他绝对绝对,不可以,对总裁的性取向有所怀疑!
宿舍内,余安念已经给自己冲了个清爽的澡,洗了个干净的头,身上已经没有饭菜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沐浴露与洗发露交织的香味,这才随意裹了浴巾就走了出来。
夏雪听到动静放下了手中的书,看见她脚上惨不忍睹的伤,惊愕地指着她的小腿,“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苏婧不仅泼了她一身饭菜,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踹了这妮子好几脚?
余安念低头,动了动脚,还是挺疼的,她早已习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昨晚爬墙跌了一跤。”
“我靠!”夏雪一听不得了,敢情这妮子一个早上都在忍着伤,怪不得这大夏天她破天荒地穿了长裤。
“跟我去医务室!”夏雪二话不说就拖着她去。
余安念无奈地抓着门,“雪儿,好歹让我换件衣服。”
“死妮子,快去!”夏雪点了余安念额头几下,没好气地吼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打架受伤,这妮子偏要忍着,还故意瞒着她,非要她拽着去医务室!
虽然她的语气非常不好,可是眼里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余安念吐了吐舌头,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Yes,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