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澈在贺迩裘耳边说的是:如果你不招,我就在你脸上刻下两个字,太监。
对此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硬汉连各种酷刑都能熬得住,偏偏在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刑法面前就招了呢?
张宝肯定也不明白,所以苏澈索性也就不说了,省的浪费口舌。
其实,这是一种人格缺陷上的极大侮辱。
假设一位因为某某事故断了脚的瘸子,平时用拐杖也好,轮椅也好,依旧可以和你谈笑风生。
但你说要在他脸上刻下瘸子两个字,或者一个带有“瘸子”字样的帽子扣脑袋上,他肯定死都不同意。
不是残缺的人,不会理解那种心里上的极大侮辱的。
这也是当年东厂许多死侍最大的软肋。
苏澈两人揪住一个宫女带路,径直来到启灵宫。
据说这里是当年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殡天的地方,自那以后皇帝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而这座宫殿本身就偏僻些,人.流量很少,许多宫女太监也有意无意的避开这里。
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宫殿的门关着,苏澈命人打开,随即来到柴房,见上面的铁锁链已经断开,苏澈就笑了。
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贺迩裘竟然真的是一位有义之士。
“呵呵呵,你看吧,这就是给贺迩裘松绑的原因。”
张宝还是不懂,但他认为苏澈的话肯定是正确的。
让宫女离开后,苏澈弄掉铁链,打开柴房的门。
左右看去,就见一身粉色衣裙的绝美少女正呆愣楞的坐在草垛上。
她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目光呆滞。
显然是被囚禁多日,孤单所导致的。
就和关禁闭的后遗症一样。
但不论如何,她的美依旧那么令人惊艳,少女独特的魅力在她身上被演绎的淋漓极致。
还好抓走她的是两名太监,这若换做正常男人,那个会顶得住她的魅力?
听见有声音,倾城公主回过头来,见到是两个陌生的人,顿时惊恐的往后退去。
“你们要干什么...”
少女怯生生的样子让苏澈有些不忍,柔声道:“公主,我们是来救你的。”
倾城公主摇摇头。
“我才不信你们,你们都是坏蛋!”
“真的,我们是奉你父皇的命令来救你的,你看这个,你认不认识?”
苏澈将腰间玉佩取下,放在她面前。
倾城公主接过去,看了半晌,才哽咽道。
“是父皇的玉佩,父皇来救我了...”
“走吧,公主,我带你去见你父皇!”
“嗯!”
倾城公主站起身,苏澈这才发现她身材竟然如此匀称,尤其两只大白兔,藏在长裙里颤颤巍巍的,似乎要撑破了,再搭配上她的脸。
让苏澈不仅想到一个词。
倾(tong)国(yan)倾(ju)城(ru)
倾城公主站起身,忽然一阵恍惚,险些摔倒。
这是连日担惊受怕又挨饿的关系,苏澈手疾眼快一把将她扶住。
香体入怀,苏澈顿觉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哪知倾城公主瞬间红透了脸,像小兔子一样跳开。
她可是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呢。
一路上,倾城公主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苏澈。
像刚过们的儿媳妇,跟在丈夫的后面去见娘家人。
一路上宫女太监见到倾城公主都是躬身行礼,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公主,您回来啦!”
“公主殿下,您没事太好了!”
“公主殿下,您都去哪里了?”
通过她们的话语就可以知道,倾城公主平日里一定是宽待下人,温柔贤淑的女人。
这在皇家教育当中尤为难得。
三人回到御书房,此刻皇帝正在睡午觉,按规矩是任何人不得打扰的。
就连最贴身的太监也不敢进去通报,哪知道倾城公主喊了声:“父皇!”
言罢赶紧提起裙摆跑进去,太监想拦都来不及。
本该震怒的皇帝听到闺女的声音腾一下坐起来。
“倾城?是倾城吗?”
倾城带着哭腔跑进来,一下爬到卧榻上的李孝淳怀里哭泣。
“父皇,吓死倾城了。”
李孝淳更是老泪纵横,不断的拍着倾城的后背道。
“好闺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了?掳走你的贼人在哪?看父皇不扒了他的皮!”
倾城哭得梨花带雨,止不住的摇头道:“倾城也不知道,这些天我一个人也没见过,就每天早上从窗户丢进来两个馒头,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澈!是她救了我。”
“苏澈...对对对,来人,快传苏澈!”
“传苏澈!”
太监赶紧尖叫一声,苏澈带着自信的微笑入内,来到李孝淳面前行礼。
“外臣拜见陛下。”
“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人,你真的找到了倾城!好啊,苏澈,你说,想要什么!只要是朕能拿得出来,通通答应你!”
苏澈看着父女俩重逢,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淡笑着道:“陛下言重了,苏澈能为陛下解围,也是命运造化,不敢要求赏赐。”
“不行,这件事朕必须重重赏你!”
“那外臣先多谢陛下,您父女重逢,外臣不便在场,这就先行告退。”
“好!好!”
苏澈离开,倾城赶紧脱离李孝淳的怀抱,依依不舍的盯着苏澈的背影。
当父亲的哪有不明白女儿心思的。
但他没当回事,完全以为是因为苏澈救了闺女,所以才会如此。
拍拍倾城的后背道。
“好了闺女,先和父皇说说,这些日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倾城脱离父亲的怀抱,坐在榻上,眼泪未干。
“倾城也不知道,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后花园采.花,突然有人从天而降,用黑布遮住了我的脑袋,等我醒来时我已经在柴房里了,有人每天会准时准点的丢两个馒头,一壶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囚禁着。”
“囚禁?也没对你动什么手脚?”
倾城摇头:“没有,我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澈,父皇,他是您的臣子吗?现在是什么职位?”
李孝淳苦笑着道:“他哪里是父皇的臣子啊,朕若有他辅佐,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可惜啊,他是南楚的兴元府知州,这次来大夏也是和我们做生意的。”
“兴元府?兴元府在哪里?”
“离的不远。嗯?臭丫头,你问这个做什么?父皇警告你,不许你胡思乱想!”
李孝淳突然虎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