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连画舫,一诗封神,从当晚起《浣溪沙·端午》被传遍全城。
而苏澈更是被推上风口浪尖。
不仅是“三碗不过岗”的现世,更多的令人津津乐道的是,白泰清曾说,夺得诗会头筹的人有机会成为白家女婿。
而苏澈的赘婿身份又有很多百姓知道,所以大家都很好奇,苏澈和白泰清究竟会怎么解决这笔糊涂账。
是苏澈休妻新娶,还是白莺莺嫁过去做小。
不管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件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苏澈开完会溜溜达达的回家。
今天收获很多,既完好解决了产业的事情又做了件助人为乐的好事儿。
哪知刚回到家,就见甜甜眼泪巴娑,楚楚可怜的站在房门口。
小姑娘哭的伤心,苏澈问道:“甜甜,谁欺负你了?”
甜甜努力睁着好看的大眼睛,嗲嗲的道:“老爷,夫人回来了,问我说您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那个叫彤彤的姐姐便凶了我...”
“他娘的!还有没有规矩了!没事,老爷给你报仇!走!”
苏澈大手一挥带着甜甜就进了屋。
本心思与霍欣辞开开玩笑增加点夫妻情.趣,不料刚进门就看到霍欣辞满面寒霜。
那青紫色的脸,阴沉的能拧出水了。
嘶...苏澈眉毛一跳。
这是咋了?
苏澈感觉到不对,小心翼翼的来到近前问:“媳妇,怎么了?”
“呦~姑爷还知道回来?难道今晚不住在白知府家里吗?”
“臭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
“啪!”
“啊~~~”
苏澈假装生气,一巴掌狠狠拍在彤彤娇臀上。
少女本就丰韵,这一拍掀起千层浪,疼得彤彤怪叫一声,哇得开始大哭。
“哇呜呜呜,姑爷欺负人,吃里扒外还打彤彤,呜呜呜。”
彤彤委屈的趴在霍欣辞怀里大哭,后者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你还好意思打人?说,那白莺莺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纪以宁!怎么你就是纪开诚的女婿了?”
苏澈自知理亏,滚刀肉似的嘿嘿嘿笑道。
“嘿嘿嘿,媳妇,别听外面人瞎传,都是误会!”
“屁的误会!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仔细你的皮!”霍欣辞气得眼睛通红,一拍怀里的彤彤道:“别哭了,去拿戒尺!”
彤彤揉着屁股,娇嗔的道:“哼,彤彤这就去拿戒尺,看姑爷还打不打人了!”
一提到戒尺苏澈就毛了!
“媳妇,这以讹传讹的话你可万万不能信,纪知府是开玩笑的,还有白知州,人家说给女儿招婿但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我啊。”
“呵。”霍欣辞冷笑道:“早就猜到你和白莺莺有事了,现在又加上一个纪以宁,好啊好啊,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吃香。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带彤彤回霍家,不给你碍眼!”
回娘家是所有嫁出去女人的绝招,只是苏澈没想到霍欣辞也会用。
见她来真的,苏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其带进怀里。
“媳妇,你要相信我,我是宁可不要白泰清的帮助,也不能失去你啊!”
“骗人。”
被怀抱住的这一刻,霍欣辞气已消了大半,更何况苏澈还说出这么体贴入微的话。
情话这种东西,被21世纪的女人当成屁话、大饼等等不堪入目的意义;但在南楚,那就绝对是女人的软肋,是必杀技。
在这个所有人都很含蓄的年代,只有苏澈不顾脸皮,将情话张嘴就说。
“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宁可失去所有,也不愿意失去你。”苏澈搂着美人的手更紧了一些,“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白泰清府上,把事情说清楚。”
言罢苏澈拽着霍欣辞的手要出门,后者很高兴他会这么做,但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做出来的。
“不行,苏澈,你听我说。”
“我不听!白泰清那个家伙竟然敢给我下套,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苏澈,不可以的,那样会被传闲话的。”
“什么闲话我都不怕,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唔唔...”
冷不防的,霍欣辞一下扑进苏澈怀里,主动递上双唇。
苏澈内心得意,脸上不动声色,与美人激情拥吻。
良久,这才分开。
“苏澈...”
“叫我夫君。”
“夫君...”霍欣辞脸色红润,叫出口的瞬间竟有淡淡窃喜,目光如水的看着他道:“我相信你,但我们不能去找白知州,人家位高权重,我们上门斥问属大不敬之罪,再者,欣辞也并非妒妇,如果白知州愿意...”
“不,白泰清不会让自己女儿嫁过来做小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的愿意把白莺莺嫁进来,我也是欢迎的。”
虽然知道是假话,但苏澈还是很佩服霍欣辞的通情达理。
她知道白莺莺如果嫁进苏家,会给苏澈带来多大的好处。
这不光是一个白泰清的问题,还有白泰清身后的政治集团。
霍欣辞道:“男人三妻四妾并不是稀奇事,再说,自从我们从霍家脱离出来,自立门户,你就已经不是赘婿的身份了,想要纳妾,也只管说声便可。”
苏澈可不会像那些地主老财似的,只要长得漂亮就什么妾都纳。
若是如此,放眼青.楼哪有一个丑陋的姑娘?
现在可不比21世纪,五十多岁为老不尊的嬢嬢也来出台。
类似青.楼、艺馆等风月场所,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的。
如果你有特长,像琴棋书画这些自然好进;若没有技艺光靠卖肉,年龄不得超过25岁,而且对长相身段要求极高。
丑姑娘,连做小姐的资格都没有。
苏澈如果要纳妾,不光是纳美,还要考虑这个女人的身份会给家庭带来什么价值,这才是正经的纳妾方法。
否则招那么多好看但不中用的女人回来,只会添麻烦。
“我才不会随便纳妾,就算要纳也会征求你的意见,你不同意,我坚决不纳妾!”
“嗯。”
霍欣辞对苏澈的态度很欣喜,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内心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男尊女卑的时代里,能如此尊重妻子意见的,放眼全南楚可能也就苏澈一个。
苏澈的变化是周围人有目共睹的,霍欣辞之所以吵闹,不是对苏澈纳妾心生妒忌,而是不敢保证他的心性与对自己的喜欢是否也会变化,所以她需要一次试探。
但令霍欣辞没想到的是,苏澈态度竟然如此坚决,甚至为了她要找上门和白泰清理论,不惜断了与白泰清的来往。
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纵观历史,为了上位抛妻弃子的男人还少吗?
霍欣辞忽然认为,能得到苏澈,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