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是说死也不出被窝了。
不论苏澈怎么抻被子就是不露头,苏澈稍微用蛮力,就会嬢嬢的哭鼻子。
最后苏澈用起了看家神器。
挠痒痒!
女孩子肋下一般都会有痒痒肉,苏澈两只大手突然袭击,抓住肋下格叽格叽不放手。
本来眼睛红红的彤彤,突然咯咯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
“不要!夫君不要!”
“不要什么?是不要停吗?”
“不要不要,彤彤受不了了,夫君快住手!”
见彤彤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头发丝也含在嘴里,苏澈这才停住手,哈哈大笑的在他屁股上一拍。
“啪。”
一石激起千层浪,心满意足的起身。
这小妮子太害羞了。
不仅仅是下面的疼痛,更多的是在初经人事后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澈。
没人伺候的日子不好过啊。
苏澈费劲巴力的自己穿衣服,南楚的衣服很麻烦,一层一层还要相互系扣子。
好不容易穿好,来到隔壁喊来霍欣辞照顾下彤彤。
这身体一破,主仆关系也就破了。
以前是彤彤伺候霍欣辞,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反过来,就觉得怪怪的。
临进房间之前,霍欣辞还死死剜了苏澈一眼。
“彤彤初经人事,那么用力做什么?没听见她一遍遍的喊疼?”
“我...我以为是...”
苏澈顿时哑口无言。
拧着眉毛的霍欣辞终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你以为是我,对不对?”
“你这妮子就是故意的!”
“咯咯咯咯。”
霍欣辞笑得很奸诈,很放肆,让苏澈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最后苏澈实在气不过,同样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这才觉得扳回一城,转身下楼。
...
在巴蜀小住了几天。
苏澈派遣丐帮所有成员护送粮食等物资先行回兴元府。
常师爷的信中写的很明白,前几天的大吃大喝,大手大脚让粮食酒肉消耗的很快,急需补充。
虽然百姓手里有余量,但总不能去人家手里抢吧?说好不收税就是不收税,出尔反尔会影响府衙的公信力,而买来又不划算。
临近十一月的巴蜀,还带着夏日的余温,偶尔一丝丝威风也是潮湿闷热。
天府之国自古就有它的特点。
风小,湿.热。
兴元府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穿上小皮衣了,而在这里就只能穿个单薄的背心。
每天还要定时洗澡,不洗澡身上就会黏糊糊的不舒服。
苏澈对这种粗麻编织的老背心深恶痛绝,穿在身上走几步就会磨的后背生疼。
脱了又不行,身为堂堂朝廷六品大员,光膀子在街上转悠绝对会被弹劾死。
抛开朝堂不谈,世俗也是不允许的。
只有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街溜子才会赤着上身在闹市行走。
最后苏澈率领一众小弟,将布庄店洗劫一空。
店老板吓得以为山贼进了城,直到苏澈扔出几个银饼子,这才喜笑颜开的送苏澈出门。
...
苏澈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像个纨绔了。
带着两个跟班,一个张宝,一个罗威。
摇几把晃篮子的招摇过市,见什么买什么。
东西贵了罗威就狐假虎威的骂两句,最后丢一个银饼子把摊子都端走,惹的老板先哭后笑。
谁敢多看苏澈一眼,张宝就拔刀相向,喝骂一句赶紧滚,再多看戳瞎你的眼!
懂事啊。
这种感觉可比当大官舒服多了。
百姓看你的眼神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你出手阔绰,恨是因为你的形象不雅。
不像看官员那般狰狞夺目,好像有八辈子的死仇。
自古巴蜀出美女,巴州府的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皮肤白.皙,身材孱弱,让人见了就不由的怜香惜玉。
尤其是说话的声音更加温柔如水,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到别人。
苏澈将纨绔形态贯彻落实的很好,就差当街强抢民女了。
本以为会招到百姓的群殴,哪知这些姑娘竟然除了害羞以外,还有主动倒贴的。
不为别的,就因为苏澈腰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翠玉!
苏澈命令丐帮送完粮食立刻运送从金陵带来的聘礼,准备去趟杜家。
杜家是巴蜀之地有名的望族,其地位要比兴元府的江家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光是在京城当官的就有十几位,其中杜如海更是官拜礼部尚书,秦国公,巴州侯爵。
腰缠万贯的商贾更是不计其数。
这都是杜家人。
杜家庞大,根系错综复杂,又有数不尽的旁支。
而杜鹃就是原本旁系杜家的大小姐。
可惜当年金兵扣关,畜生一样的金兵霸占了杜鹃的母亲,导致杜母生下杜鹃。
杜家认为杜母是不洁之身,杜鹃是杂交产物,遂将其驱逐出去。
林康路过巴蜀得知此事,将杜鹃娶走,因嫌弃混血,从不与之同房,只当两家商业交流的媒介使用。
苏澈答应了杜鹃,要明媒正娶,既然这样就得按照祖宗的规矩来。
先是找媒婆下聘,再双方父母见面,最后敲定黄道吉日。
媒婆是够呛了,胆子太大的媒婆也不敢去找杜家提亲,所以只能苏澈亲自上阵。
苏澈带着两个旱奴来到侯知府的府上。
侯知府本命侯阳,是郴州侯家人,也算家门显赫。
不过侯阳本人并没有官宦之家的骄傲,还算比较通人情世故的,从不与人为难。
这次苏澈来巴州更是一连被他款待多日,这个情得还。
苏澈来到府前叩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小厮打开门,见是苏澈顿时满脸堆笑。
“哎呦苏大人,今儿又来啦。”
“嗯,侯知府在家?”
“在家在家,老爷有令,说您来不同通报,直接入内便可。”
“有劳公子带走。”
一句公子正好挠在小厮的痒处。
在大户人家当小厮的男丁,谁不幻想成为公子呢?
小厮笑得见牙不见眼,欢天喜地的在前头带路。
末了来到正堂前,快走两步进去。
“老爷,苏大人来了。”
“哦?快快煮茶。”
侯阳今年四十岁,正是事业上升期,尤其在经过苏澈的金丝楠木事情后,更是如此。
能在巴蜀之地把金丝楠木运到京城,这得是什么神仙人物能想出来的办法?
所以他才会对苏澈格外尊重。
见苏澈带着两个跟班进来,侯阳站起身拱手道。
“苏大人,今天的酒有何说法呀?”
每天喝酒都要找个理由,这是南楚的习惯。
比方说今天喝酒是因为天气好,明天喝酒是因为拉屎痛快。
反正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都有。
自欺欺人嘛,给自己馋酒找个理由。
“哈哈哈,侯大人说笑了,苏某今天来可是有一事相求啊。”
侯阳一愣。
“哦?还有苏大人都办不成的事情?”
“嗐,说来有些惭愧。”
苏澈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来到椅子上坐好。
立刻管家端着浓浓的香茶放在他面前。
“苏大人请说,只要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我一定大力帮忙!”
“那就先谢过侯大人,是这样。”
“我有意娶杜家小女为妾,但我初来乍到与杜家不熟,不知侯大人可否在中间帮忙说说话,毕竟你们都是本地人嘛。”
谈起杜家,侯阳竟然面露难色。
很是为难的沉吟一声。
“唔,苏大人是看谁了杜家的哪位啊?”
“哦,不是嫡出的大小姐,而是旁系偏枝的小女子而已。”
“这还好办些,若是嫡出...就是我去说话人家也不一定给面子的。”
听到这话罗威当即就不愿意了。
“他奶奶的,杜家多鸡毛?我兄弟说要娶他们家小姐,那是给他脸,他们还敢逼吃?”
说完怼了怼还在一旁傻站着的张宝。
张宝立刻反应过来。
“对啊!我帮主可不仅仅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掌舵人,更是兴元府知州,南楚首富!娶他杜家的大小姐,还委屈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