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泰清与纪开诚是知道苏澈为人的,这么长时间以来联系也没断过,基本兴元府事无巨细,苏澈都会告诉他们,包括他对未来的计划。
就因为如此,纪开诚才只是对霍欣辞怒眉相向,而不是苏澈。
白泰清松开手,苏澈回身看去,只见霍欣辞小脸惨白,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被两位大人听了去。
商贾对官员的恐惧来自灵魂,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澈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的道。
“没事,有夫君在呢,你先和彤彤回房间休息,我与两位大人说说话。”
“嗯。”
霍欣辞带着彤彤离开,苏澈这才不耐烦的看向纪开诚与白泰清。
“我说二位大人,不至于这么吓唬我老婆吧?在金陵的时候下套没下够,来这里还要下?”
纪开诚还是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似对苏澈如此纵容媳妇很不满意。
“小澈,你是个爱国的好孩子,刚刚你媳妇说的那叫什么话?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你可有好下场?”
“就是啊,臭小子,你现在可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主心骨,千万别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还等你养老呢!”
苏澈无奈的点点头。
“我知道我知道,两位大人里面请吧,我们详细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苏澈!”
三人转身要离去,就见白泰清身后响起一道凄厉的声音。
苏澈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白莺莺这个魔教妖女!
回身看去,只见白莺莺还是那一身绿色长裙,外面裹着银狐披风,欢快的向苏澈跑来。
她很想将苏澈紧紧抱在怀里,但是出于礼节,她不敢。
但她不敢,苏澈可是敢的很。
他现在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还在乎什么礼节?
见白莺莺跑的欢快,苏澈也加快脚步,张开双臂去迎接。
白莺莺明显有些迟疑,但巨大的思念还是让她勇敢的扑进苏澈怀里,尽情的撒娇着。
“你这个死人!回我个信都像上报公文似的,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待见!”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恨不得飞过来见你!”
苏澈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白莺莺脱离怀抱,滴溜溜的大眼睛满是装出来的生气。
“我真的知道,所以是我要求,在这场大婚之中连你一起娶的!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哦!”
苏澈像逗小孩子似的逗着白莺莺,还用到一种阴阳怪气的表情。
白莺莺闻言这才开心些,痴痴的笑了。
“嘻嘻,那你有没有想人家嘛~”
“有有,当然有!”
“够了!”
白泰清见自己女儿旁若无人的与苏澈腻歪,这家教都到哪去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与苏澈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还不赶紧跟着侍卫回屋去!”
“哎呀爹!”
“赶紧去!”
白泰清虎着脸一点面子不给,年近十七岁的白莺莺撅起嘴巴,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与苏澈离开。
她的身后,就是款款而来,端庄优雅的纪以宁。
她还是那副恬静的样子,让人见了就不由生出尊敬的心思。
苏澈同样走上前。
纪以宁作揖行礼道:“妾身,拜见夫君。”
这突然规规矩矩的倒是让苏澈有些不知所措,同样回了一礼。
“以宁,可有想为夫啊?”
“啊!夫君,大庭广众之下可万千别作践妾身。”
纪以宁瞬间脸蛋就红了。
她何时听到过这种情话?
在金陵又什么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苏澈的不要脸让纪以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泰清见状叹息的摇摇头。
“唉,这才是好姑娘啊,不像我家的,出了家门就是个上下跳动的猴子。”
纪开诚得意的道:“哈哈哈,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教育出来的。闺女,来来来。”
纪以宁歉意的对苏澈躬身,来到纪开诚身边。
“以宁啊,你先去房间休息,为父与苏澈有要事商谈。”
“是。”
纪以宁作揖离开,还是那般优雅安静。
只是红彤彤的小脸已经出卖了她波澜不惊的内心。
苏澈心说这下应该消停了吧?
没有。
远远没有!
山下那抹红色身影在银装素裹的杜家仙山是那般的出众。
仿佛一片雪白之中闯入了一朵红蝴蝶,偏偏飞舞,美不胜收。
只见杜鹃提着一身火红色衣裙,飞快的跑上山来。
苏澈笑了。
苏澈发自内心的笑了。
除却霍欣辞,她最想念的人就是这朵红杜鹃。
“夫君!!!”
“夫君!”
她幸福的叫喊着,带着满腔的思念,大步向苏澈跑来。
苏澈见状也急忙往她身边跑。
“快别跑,你有身孕呢!”
“不怕!”
“夫君!我来啦!接住我!”
“别别别!”
只见离着还有三四米远,杜鹃奋力一跳撞开双臂。
吓得苏澈妈呀一声,赶紧窜出身子。
“噗。”
香体入怀,被苏澈紧紧抱住。
“你这妮子,疯了不成!摔倒了可怎么办!”
“唔...”
苏澈的话还没说完,杜鹃已经主动递上双唇,两人激烈的拥吻在一起。
与霍欣辞的安静害羞,彤彤扭扭捏捏完全不同。
杜鹃的唇,十分火热。
纪开诚又捂起眼睛,不忍直视的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白泰清则是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哈,真像老夫年轻的时候!”
良久,两人才分开。
杜鹃撅起嘴巴,哀怨的看着苏澈。
“夫君,我好想你!”
“我也是。”
“今晚我要和夫君一起睡!”
“不行,你有身孕呢,可不能胡来!”
“哎呀我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我就要和夫君一起睡!”
苏澈无奈了。
连连点头。
“好好好,都听你的,真是拿你这妮子没办法。”
“咯咯咯咯。”杜鹃放情大笑,随即眯起眼睛,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道:“我得检查检查,看看弟弟这段时间没有我的滋润,是大了还是小了。”
“你!”
“咯咯咯咯。”
“啪。”
“啊!”
苏澈在杜鹃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臭丫头,赶紧回房间去,这里冷,我和两位大人还是事情要谈呢。”
“哦,难道我不好谈吗?非要陪两个老头子叽叽歪歪。”
“大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纪开诚的文人脾气当即就上来了,横眉竖眼的看着杜鹃。
杜鹃冲他做个鬼脸,也不害怕。
俏生生对苏澈说:“我看上的男人,就是这么优秀,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