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罗威迸发出视死如归的气势,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因充血而兴奋。
他就是个为战场而生的人!
天生的将军!
“驾!”
只见罗威策马狂奔来到盾牌兵近前,扬起长刀从下往上铆足了劲,故技重施!
“砰!”
一个盾牌兵带着盾牌直接倒飞出去,口喷鲜血,还没落地就已经死得透透的。
后面的弓箭手来不及反应也被罗威这惊天一刀砍断脖子,鲜血不要钱的喷涌出来。
其余虎贲营骑兵见状也纷纷红了眼睛,抡起长刀不管不顾冲向敌阵。
看似不可摧毁的盾牌阵被硬生生撕开个口子!
“弟兄们!突围!”
“杀啊!!”
所有骑兵顺着这个口子不断狂奔,手中长刀也不闲着,走过路过也要夺走金兵的性命。
眼看着罗威的先头部队已经冲了包围圈,须弥破气得直跳脚!
“封住口子!”
想法是好的,但怎么可能呢?
骑兵已经冲了起来,岂是人力可以阻挡的?
金兵个个殊死抵抗,在大部队离开之后终于合上口子,将最后四名骑兵死死围堵在包围圈内!
罗威回头看去,不由飚出两行血泪。
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是往日与自己亲如兄弟的战友!
然而为了大局,此刻不得不抛下他们!
哪知这四名骑兵无怨无悔,甚至对罗威大喊!
“将军快走!”
“大楚必胜!”
“大楚必胜!”
骑兵高声呐喊。
须弥破气的脸都绿了,爆喝道。
“不许放箭!抓活的!”
“老子要扒了他们皮做褥子!”
“大楚必胜!”
“你们别想抓到一个活得!”
“誓死不当俘虏!”
“来吧!金国鬼子!!”
四名骑兵向前方无数金兵发起最后的冲锋。
“大楚骑兵!”
“继续进攻!!”
金国追上来的步兵将长刀放低,准备割马腿,然四名虎贲营将士依旧无所畏惧的冲锋陷阵。
他们的目标,正是在最后面发号施令的须弥破!
然而结果可想而知。
凭他们四个人再是英勇,也无法穿越金兵的枪阵。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赵子龙。
最后,被刺穿下马,剁成肉泥。
......
一连三天金兵都没有再次进攻。
苏澈知道他们在等,在等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
如果再次失利,他们恐怕就要撤退了。
而他们撤退,就是自己前进,收复失地的时候。
泱泱华夏,国土面积何其之大?
如今被蛮夷搞的四分五裂,尤其是北方地区。
被金国统治着的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金国的高压统治导致汉族人民死伤无数。
所以苏澈决定,一定要在任职期间尽可能的收复疆土,让我们汉族子民少受些罪。
同时也要让金国不敢再如此肆无忌惮的南下打秋风,更不敢再虐待百姓。
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出现金国把汉族人当提款机,心情好了就来取钱,心情不好就连打带骂的侮辱的情况了。
常师爷带着战定方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信件。
“大人。”
苏澈点点头,示意他们都坐下。
常师爷坐在下首位置,将信递给苏澈道:“大人,这是罗将军的信件,这段时间将士们斗志昂扬,都说要继续进攻彻底打退金兵呢。”
苏澈好笑的摇摇头。
这打一次仗还打出甜头了,这群新兵蛋子真以为打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若不是铠甲坚硬,武器犀利,这几万人组成的兵团还不够人家骑兵一个冲锋的。
对此尚不自知,还敢叫嚣。
“告诉将士们要戒躁戒躁,须知骄兵必败的道理。”
战定方很是钦佩的点点头。
取得如此傲人的战绩,换做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吹嘘呢。
但苏澈却一点也没有神气兮兮的样子,依旧是那副谦逊的派头。
这对打了胜仗的将领来说,十分难得。
“罗将军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要再组织几次劫营,上次劫营收获效果很大,而且经过估算,金兵的损失已经超过两万,现在也就三万人了。”
苏澈摇头道:“绝不可能,就算有两万的损失其中八千也是轻伤员,依旧有战斗的能力,其次通过战定方的描述,我认为金兵的人数绝对不会低于八万。我们实力有限,战斗经验也不足,冒然进攻是要吃大亏的!”
说道这,苏澈突然眼神凶狠的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兴元府是我们的根据,决不能有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去传令,没有我的命令,包括罗威在内,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是!”
传令兵跑出去,随即战定方问道。
“大人觉得,金兵为什么会不进攻了呢?按理说他们劳师远征应当速战速决啊。”
苏澈冷笑道:“呵,还不是惧怕我们的弓弩。这须弥破是金国成名几十年的老将,决不能小觑。现在我们克制骑兵有图钉,克制步兵有强弩,守城无虞。就算是须弥破也得花些时间和心思来想办法。”
“再者,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粮草不足了,现在是秋天,北方粮食刚刚收上来,养活人口尚且不足,哪有多余的粮食给须弥破打仗?看吧,如果十天之内他们再不进攻,就要撤军了。”
“大人所言极是,那我们就早做准备!”
“嗯,将士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开始恢复训练吧。”
战定方知道军事的事情说完也就没自己的事情了,起身道。
“末将这就去安排。”
见战定方离开,苏澈这才对一旁忧心忡忡的常师爷道。
“现在的形势是一片大好,等我们回到临安你也会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其地位可能超过你的表亲,怎么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常师爷苦笑着拱手道。
“让大人见笑了。实话说,刚来兴元的时候我对兴元的建设还缺乏信心,但经过半年的时间,我是亲眼看到这个残破的兴元府在您的手里变得日新月异,已然成为南楚西部第一坚城。现在您又是军政一把抓,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属下觉得自己的用作在一点点减弱。”
苏澈笑道:“哈哈哈,怎么,担心我会过河拆桥不用你了?”
“老常啊老常,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眼界太窄。你以为我苏澈会在这个小小的兴元府里屈身吗?再说,就算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敢动你的地位。你大可以安心的去搞,内政方面你比我擅长,我只是把控方向而已。”
“大人说的是,是属下鼠目寸光了。”
“还是见过的东西太少,对了,前阵子说的金丝楠木的事情怎么样了?”
这玩意苏澈现在太需要了。
兴元府的建设哪哪都需要钱,而临安府那帮子人富裕的脸蛋子一掐都出油。
不狠狠拽一笔下来,绝不甘心!
说起钱财,常师爷眼睛亮了。
“大人,侯知府已经得到了消息,现在正命令开采呢,想来不需要几天就可以完工。”
“嗯,我们的盐送去了吗?”
“哈哈哈,根本不用我们送,他们自己派人来取走的。”
好家伙。
苏澈也是心里暗笑。
这连TM运费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