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芸歌忍受着嬷嬷的刁难,学了一整天的规矩。吴芸歌回到自己的房里,脸上带着点疲惫的坐在凳子上,青儒看着自家小姐,上前倒了杯茶,刚想提口说话就被吴芸歌给打断。
“青儒,你不用担心我的,这点刁难算什么呢,再者说,我有自己的策略,你不用担心的。”
说完,吴芸歌的嘴角上翘。片刻,吴芸歌便叫青儒去找人。
翌日清晨,吴芸歌早早的就让青儒帮自己梳洗好,吃完早饭,就坐在了榻上看书。而嬷嬷便带着自己心里的算术去了镇南侯府拜见吴皓。嬷嬷一边下蹲行着礼一边道 “嬷嬷拜见吴老爷。”
"嬷嬷请起。”嬷嬷站起身来,故作犹豫的样子,说:“老爷,有件事情,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啊?”吴皑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眸看着老嬷嬷。
“嗯...就是吴小姐……”
“吴芸歌?她又怎么了?”
“嬷嬷说了老爷可别生气,那吴芸歌啊说是跟着老奴习礼仪,实则啊一点儿都不用心,端个茶杯手伸不直,坐没坐相...要是这样下去,老奴可教不了这样的小姐唉。”
说罢,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有十分心痛的模样。
“来人,把吴芸歌给我叫到我的书房里来!”
吴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对着外面的侍卫吩咐道。
“是,老爷。”
嬷嬷快步走到吴芸歌的房间口,止不住嘴上的笑意,道:“吴小姐,吴老爷让你去书房。”
吴芸歌向青儒示意了一眼,青儒便打开了房门,问嬷嬷:“吴老爷找我家小姐有何事。”
“何事?待你家小姐去了不就知晓了。”
吴芸歌放下手里的书,踱步走到房门:“青儒,我让你寻的人可寻到了。”
“是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小姐。”
青儒心里暗暗感叹小姐料事如神,果真如同小姐所想一般。今日若不是小姐做好了准备,只怕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那我们走吧。”
说着便走去了书房。嬷嬷走在她们的前面,一脸得意,毫不在意吴芸歌准备了什么东西。
跟在后面的吴芸歌十分淡定的走着,可心里想到嬷嬷的那抹笑,便觉得虚伪,且下定决心定要把这个嬷嬷赶出去。
到了书房,嬷嬷打开房门:“老爷,吴小姐到了。”
“芸歌参见阿玛。”吴芸歌走进房门,半蹲朝吴老爷行礼,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吴皓虽然生气吴芸歌不用心习礼,但是自己的理智也还在,并没有让吴芸歌蹲太久就让她起来了。
“起来吧。”
“阿玛找芸歌来是何事?”吴芸歌乖巧的问到。
“芸歌啊!昨日有没有认真跟着嬷嬷学习礼仪?”吴皑漫不经心的问道,似是无意间问起。
“芸歌很认真的跟着嬷嬷学了礼仪啊,芸歌的手都酸了。”
“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认真跟着嬷嬷学习!”吴皓误以为吴芸歌是在诓骗自己,脸色极其难看,声音也非常大。
“阿玛...阿玛莫生气,芸歌...芸歌真的有认真跟着嬷嬷学啊”吴芸歌说着还打了个寒颤,似是被吴老爷的大发雷霆给吓着。
“吴芸歌!你还不知悔改吗!嬷嬷都跟我说了,你学习不认真,端个茶杯手都伸不直,这就是你说的认真吗!”
吴皓拿起折子朝着桌子用力的拍下,发出巨大的声响。让芸歌,青儒,嬷嬷等一众人一一跪下。
“吴老爷,芸歌确实有认真跟着嬷嬷学习礼仪,芸歌对天保证绝对没有欺骗吴老爷。倒是长公主请来教芸歌礼仪的这位嬷嬷,对我满是刁难。”
吴芸歌站了起来,目光带着压迫力,扫了一眼一旁脸色惶恐的老嬷嬷。
绿狄看着吴芸歌的眼神望过来,记着自己还是个长辈,并没有闪躲,却也是心虚的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冒了点虚汗。
吴皑转眼看向嬷嬷,严厉的问到:“芸歌所说是否属实?”
“吴老爷,切不可不相信吴芸歌所说啊,老奴教人学习礼仪多年,怎可能会刁难一个豆蔻之年的女孩呢?!老爷切不可相信她的话啊!”
嬷嬷跪在地上,为自己极力解释,似乎是准备做着垂死挣扎。
“我的话不可相信?嬷嬷您可要说准了。”吴芸歌像青儒示意了一眼,又继续说道:“待青儒把人证带来,吴老爷可就相信芸歌所说的话了?”
“好,那就让我看看。”
绿狄心里越发的慌张,跪在地上垂着头,身子忍不住颤颤发抖。
没过多久,青儒便带着一个小男孩进来,吴芸歌柔声对小男孩讲:“不用怕,把你当时在致和园里听到的对话告诉吴老爷就行。”
说着还摸了摸他的头。小男孩点了点头,稚声稚气的说:“当时,我在一个草丛堆里如厕,就听见这个嬷嬷说公主是要我整整待会我要教礼仪的小姐...”
语毕,嬷嬷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吴皑脸色暗沉。长公主,长公主,又是长公主!她还真没完没了!
甩着袖子,脸色愠意对着嬷嬷道:“现在证据已经有了,你该当何罪!”
绿狄连忙跪着挪到吴老爷腿边,不断的叩头说:“吴老爷啊吴老爷啊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刁难吴芸歌啊,求老爷轻罚老奴啊!”
“即日起,这个老嬷嬷再也不能出入我镇南侯府。”吴皑对着下人们说道,说完冷哼一声,不再看那个老嬷嬷。
“谢吴老爷轻罚,谢吴老爷轻罚。”绿狄跪在地上,还以为自己会被处死,连忙感恩戴德行礼。
“芸歌,是我错怪你了。”
吴皑顿了顿,突然想到还有站在一旁的吴芸歌,放松了语气,安抚道。
“阿玛,没事的。”吴芸歌说完,便和吴皑说有事,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