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芸璧手里拿着刚刚从盒子里取出的茶叶,步伐优雅的走到了小厨房,一旁的婢女看到吴芸璧立刻面露慌张,拂了拂身说道:“娘娘。”
“我来为太后泡茶,你且出去吧。”吴芸璧挑眉,走到一旁的茶壶旁,语气平淡道。
“但是……”婢女面露为难神色,犹豫的开口说道:“太后的燕窝还在蒸煮……”
见此吴芸璧也没强求,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开始着手煮茶。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裳的女子走了进来,目光放在了一旁看着燕窝的婢女身上,语气不善:“小玉。这都多久了,太后都等急了!”
小玉见此连忙说道:“已经好了!奴婢这就送过去!”
那女子不耐烦的对她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些许厌恶,说道:“罢了罢了,我来送过去,你出去扫院子去!”
小玉委屈的瘪了瘪嘴,只好放下了手中扇火的扇子,走出了小厨房。
而那女子却在小玉离开后,不动声色的将一个白瓶子里的粉末到了进去,仔细一看,那白瓶子正是吴芸璧在马车里拿出来的!倒完后,女子用勺子搅拌均匀,对吴芸璧行了个礼,便带着燕窝走出了小厨房。
吴芸璧见一切完成,也不多留,把自己刚倒进杯子里的茶放在了自己带来的婢女手上的碟子上,对她使了一个眼神,那婢女立刻随着吴芸璧走进了屋子里。
“太后。”吴芸璧笑的明艳动人,此时的太后正在小口小口的喝着燕窝,一旁的婢女低着头走到了太后身边,突然身子一软,赫然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太后放下了手中的瓷碗,蹙眉看着倒下的婢女,温热的茶水流淌在地板上。
吴芸璧见此立刻对外面的侍卫吩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婢女,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下去!”
“是!娘娘!”
一切吩咐完成,吴芸璧面色愧疚害怕,对着太后欠了欠身子,语气诚恳道:“这次是芸璧疏忽了!”
“无碍。”
吴芸璧见此起身说道:“芸璧还是去看看那婢女了,就不打扰太后了。”
太后“嗯”了一声,又喝了一口燕窝。
……
吴芸璧依旧穿着那身高贵雍容的衣裳,打开门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婢女,目光里带着轻蔑,说道:“是我。”
那婢女听到吴芸璧的声音,立刻“咻”的坐起了身子,低头说道:“娘娘。”
“这次做的不错,回府后自己去领赏吧。”说完,她面色嫌弃,不悦的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拍了拍袖子,走出了屋子。
接着吴芸璧带着一众婢女和一些太后赠予的东西,坐上了马车,回到了太子府,只是那沉甸甸的白瓶子却空荡了许多。
……
第二日清晨,一线光芒渐渐照亮天际。
在一座偌大的宫殿之中,一张巨大甚是精致的雕花木床上躺着一位女子,这名女子年纪在五十左右看上去却大概只有四十上下,但还是能够看出平时保养的很好。她眼角处虽布满皱纹,但较之她的年龄还是显得稍许年轻的。她便是太后。
只见太后眉角突然蹙起,伴随着一声隐含着痛苦的呻吟,她睁开了双眼。睁开双眼的她稍有些迷茫,刚睁开眼的眼珠有些浑浊,当身上的痛楚穿来时,眼睛突然变得清明起来。她不知身体为何突然不适起来,她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天色才刚刚亮起来,感觉到时辰尚早,便放软身体靠在床头边。
静下来后她感觉到疲惫涌上心头,身体上的不适不断传来。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想起了她还未成为太后前的日子,那时的她第一眼见到他便认定了他但等她入宫后便仅仅只是后宫里的一员,只有他想起她时她才能见到他一面,为他而苦苦等待,为他而与其他女子争宠。
这些回忆让她更加的疲惫,身体也渐渐的无力起来。
“唉!”太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象时间 也到了她平日里起床的时辰。
“奶娘!”太后喊了从家里带过来的奶娘,这奶娘从小时便照顾着她,对她是极好,自己当上太后之后,奶娘也成为了她的嬷嬷贴身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太后直起身来,穿上鞋子想先去椅子上做一下,但就在这时她感觉到眼前一黑,只见眼前的一切模糊了起来,身体往前倒去,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便重重地撞向椅子。
“太后!您……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太后摔倒了,快来人啊!”刚打开门进来的嬷嬷一抬头便看见太后撞到椅子,脸色大变地叫道。
嬷嬷急忙地上前扶起太后的身体,想直接把太后抱到床上去,但因为自己年老并且力气不足,便让太后大半身体的重量压到自己这,半扶半拖地把太后弄上了床后。
仆人大量的涌入,都神色慌张,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快去请太医,说,太后病了,请最好的太医,快!快去请皇上来,就说太后病了!”嬷嬷说到。因嬷嬷是太后的奶娘,平日里太后很是看中她,所以嬷嬷的话一出,下人们也很快的领命下去了。
很快皇上便带着一大群太医冲冲地走进了太后的寝宫。
“快!快给太后诊断,治好太后,孤重重有赏,治不好的,你等都去死!”皇上说道。
“是,是!”太医们擦了头上不存在的汗,慌张地答应道。
只见先是一名年老的太医上到前头来,在太医院里这名太医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他说道:“皇上,请允许我为太后诊脉。”
“好。”皇上大手一挥。
这名太医拿出三根线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嬷嬷,嬷嬷拿过这三根线走到床前,把三根线系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太医提起线开始了诊脉。四周安静了下来,生怕打扰了太医。过了一段时间后,只见太医脸上突然出现了为难之色,皇上在一旁看到这,心中急切,开口便要询问时,想到太医还未看完,便忍了下来。
许久后,才见太医放下手中用来诊脉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