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长公主,吴芸璧和碧玉这三个人,其他人谁也不知道三个人说了什么,只知道出来的时候,碧玉拿着长公主的令牌出了侯府,再然后谁也不知道。
而另一边吴芸歌步伐轻快,身后跟着笑的极为开心的青儒,只听青儒说道:“小姐,这下可好了,奴婢原先还以为这事压根没了指望,不想皇上竟然答应了!真是夫人泉下有灵啊!”
吴芸歌是个实打实的现代人,自然不相信什么泉下有灵,此时开心的很,倒也没反驳青儒。
微微扭头对青儒,说道:“好了。快回去吧。”
“是,小姐。”
第二日早晨,吴芸歌与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经过青儒和露雪梳妆打扮后,便带着一盘清淡些的糕点,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平日里极爱吃糕点,但大夫却叮嘱不可吃太过甜腻的糕点,所以只能吃些清淡些的。
得知这件事情以后,吴芸歌便抽了些空,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带着成品带给了老夫人。不想老夫人也喜欢的很,昨日下午得空,吴芸歌便又做了一盘,今日便又要送过去。
“露雪,随我去吧。”吴芸歌走到门口,说道。
露雪拂了拂身,接过吴芸歌手中的碟子,说道:“是,小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老夫人院子里,刚走到屋子外想打开门,却被一旁的老嬷嬷青黛阻止。
“小姐,今日老夫人本想起早念经,却不料突然头痛发热,如今腹部又疼痛难忍,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小姐,还是请回吧。”
吴芸歌见青黛脸色不好,眼里满是担忧,再者说青黛是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不像是会作假的人。
“嬷嬷,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更加担心起来。”吴芸歌顿了顿,突然听到屋子里老夫人咳嗽的声音,心里更加担心起来。
“嬷嬷,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也懂一些医术,不妨让我看一看。”
青黛自然知道吴芸歌医治好顾乾元的事情,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说道:“好。你进去吧。”
吴芸歌点了点头,从露雪手里接过碟子,走进了屋子里。平日里她活动的地方都是客房,顺着老夫人咳嗽的声音,吴芸歌端着碟子走到了卧房。
一进去便看到了卧倒在床上的老夫人,她面色惨白,睡在床边,一直不停的咳嗽。见到吴芸歌,连忙说道:“芸歌,今日我身体抱恙,你还是回去吧……咳咳……别让我这病传染给你了!”
吴芸歌没有离开房间,把手里碟子上的糕点放在了一旁桌子上,连忙走到床边,说道:“祖母,芸歌对医术有些了解,让芸歌看看吧!”
老夫人剧烈咳嗽之后,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没有说话,默许了吴芸歌的话。
见此吴芸歌伸手覆在了老夫人脉络处,微微皱了皱眉,看脉象确实是普通的风寒感冒,但吴芸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老夫人闭目养神片刻,见吴芸歌微微皱眉,脸色严肃,说道:“我不过是感染了风寒,你何必那么认真?稍微开几副药也就好了。”
吴芸歌见此放下了手,说道:“那我出去让青黛买几副治疗风寒的药方子吧,祖母您先服下。”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吴芸歌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笔墨纸砚,写下了一行中药名,再走出了房间,见露雪和青黛站在一旁,把手中的纸条递给青黛。
“青黛,这是我给祖母开的方子,你去中药店里抓一些回来。”
青黛接过纸条,大致的看了一眼,拂了拂身说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吴芸歌点了点头,便起身回到卧房照顾老夫人,过了一个时辰后,吴芸歌给老夫人服下了药汤,又照顾了老夫人一段时间。在老夫人的催促之下,带着露雪回到了致和园。
此时的天色早已经明亮起来,回到致和园又吃了一些东西,刚想回房再小睡一会儿,一个婢女小跑着走进了致和园。
“小姐,老爷今日下朝回府的路上出了事!说是跌下马车,摔得着实不轻。刚刚老爷被送回了侯府,如今在夫人的院子里。”
吴芸璧若有所思的听着那婢女的话,从诊断老夫人脉象之时,她心里就十分疑惑,并且有了些模糊的猜想。现在吴皑跌下马车更是确认了心里的猜想。
“青儒,随我去长公主院子里看望阿玛。”
“是,小姐。”
吴芸歌带着青儒还没踏进长公主的院子里,就听到了长公主和吴芸璧响彻天啸的哭声,一打开门声音就更大了。
有些无语的看着长公主毫无泪水的脸颊,原来只是干嚎了半天……
不再看长公主,走到睡在床上的吴皑,一旁还有一个提着医箱的大夫,便问道:“大夫,我的阿玛怎么样了?”
吴芸歌眼神里透露着精明,似是能看破人心,让人无处可逃。大夫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长公主,在看到对方警告的眼神后,讪讪的看向吴芸歌。
“镇南侯虽然摔得不重,调养几日便可。但恕我说一句话,这跌下马车怕不是巧合,镇南侯怕是最近风水不好。如若不看重此事,怕是以后的坏事会接踵而来!”
吴皑向来相信风水一说,就连平日出远门办事,也要请风水先生预测一番,才会出门办事。大夫一番话下来,吴皑也信了大半。
吴芸歌听到大夫的话,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来大夫您懂这么多啊?”
长公主靠在一旁沉不住气了,语气里带着责备,说道:“芸歌,李大夫是保医堂最有权威的大夫。我知道你医治好了三皇子,向来医术也是不凡。但李大夫从医多年,经验也是你比不得的!”
“长公主,我不过是问问李大夫懂不懂风水,你这么激动作甚?”
吴芸歌扭头好笑的看着长公主。这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长公主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偏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