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总算是过了正月,顾乾元也终于清闲了下来。
“三阿哥,如今您一战成名,朝中上下的人心中也都有了想法,单单看这些不停来我们府上拜访的人群就知道了。”全安一脸得意的同顾乾元说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慵懒的照下来,院子里的人还在忙着打扫,将这几日送来的礼物全部登记入库。
顾乾元倒是不在意这些,想了想对着全安说道:“这些日子府中的事务繁忙,我也没有来得及去荣亲王的府上探望,芸歌怀着身孕,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生产了。你快去挑几件可手的玩意儿,等会儿我去给芸歌送去。”
听到顾乾元这样说,全安不由皱了皱眉头,站在原地没有应答。
“你还不赶紧去,站在这里做什么?”顾乾元看到全安没有反应,看着他假装生气的说道,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样子。
全安皱了皱眉头,四下打量发现没有人,这才凑过来小声对着顾乾元说道:“三阿哥,关于荣亲王府的事情,我这几日听到一些不同的说法。”
“什么说法?”顾乾元听到全安这样说不由的一惊,赶紧拉着全安问道。“你快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全安皱了皱眉头,这才对着顾乾元说道:“三阿哥,我听人说除夕夜的时候镇南侯府着了火,王妃受了重伤没能保住腹中的孩子。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王爷和王妃生出了嫌隙,如今王妃已经从王府中搬了出来,在京外的一座庵堂里住下来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顾乾元皱着眉头看着全安。一边指责着他不早点告诉自己,一边朝着门外走去。
“三阿哥,这些日子您一直忙于公务,皇上器重您,将朝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您来打理,我实在没有时间告诉您这件事情。”全安看到三阿哥起身,也跟着追了出来不停的对顾乾元解释道。
“这笔账我先和你记着,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顾乾元对全安说着,骑着马便要往出走。
全安急了,赶紧拉住顾乾元的马,着急的问道:“三阿哥,您这样急匆匆出门,究竟是要去做什么啊。”
顾乾元没有答话,而是一把将全安甩开,骑着马奔驰而去。
“三阿哥,您可千万别冲动啊。”身后传来了全安的声音,但是顾乾元已经不见了踪影。
芸歌搬来静心庵之后,整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忙着打坐和抄写经书,为自己那没出生的孩子诵经祈福。
郊外的气候比京中冷了许多,再加上交通不便,瓜果蔬菜全都供应不上,青儒没了办法,整日里只能挖些野菜为芸歌烧饭做菜。
芸歌的身子原本就没有大好,如今又在这样的苦寒之地住着,整日抄写经书的手上都升满的冻疮。青儒劝说过她多次,可是她还是不肯住手
“那孩子原本应该平安降生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我他才没了性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你就别再拦着我了。”芸歌转过头来对青儒说道。
青儒看到芸歌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了她去。
只是天气寒冷,芸歌白天受了风寒,晚上竟发起高烧来。青儒给她熬了姜汤驱寒,却还是不见好。芸歌的额头滚烫,整个人都快要烧坏了。青儒害怕极了,不停的要回去找府上的大夫来给芸歌看病。
“青儒,你回来。”芸歌用尽全身力气拉住青儒,不肯让她离开。她勉强的对着青儒笑了笑,“晚上天黑路滑,你哪里也别去,等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我的风寒就会好的。”
青儒想要进城去请大夫,又不放心芸歌一个人留在庵里,只得不停的打来冰冷的井水给她降温,打算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给青儒想办法。
芸歌折腾了一晚上,整个人烧的没了知觉,不停的说着胡话,喊着顾梦华的名字。
青儒不停的为芸歌擦拭着滚烫的身体,眼泪不由的落下来,只得自言自语对着芸歌说道:“小姐,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第二天中午,芸歌还没有好转的迹象,青儒这才慌了神,给芸歌盖好被子,跑出去打算为芸歌请大夫过来。
只是青儒刚刚跑出庵堂,便看到远方一个身影骑着马飞奔而来。
青儒以为是荣亲王,便着急的站在庵堂门口等着,直到走近了,青儒才发现来的人竟是顾乾元。
“三阿哥。”青儒对顾乾元招了招手,大声喊了一声。顾乾元看到青儒,也赶紧跳下马来朝着青儒快步走过来。
“青儒,你们怎么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真是让我好找啊。”顾乾元笑了一下对着青儒说道。
青儒却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着急的抓着顾乾元的胳膊说道:“三阿哥,您快救救我家小姐吧,她从昨日就开始高烧不退,如今已经整整一夜了,自从没了小少爷后,小姐的身子便一直不好,若是再不找来大夫替她诊治,恐怕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青儒着急的对顾乾元说着,语气里带着哭腔。顾乾元见状赶紧安慰着青儒,又命人前去将京中的大夫请来。
“青儒,你先不要着急,如今我的侍卫已经去请大夫了,很快就能前来为芸歌诊治,你先带我进去看看芸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乾元和青儒说着话,跟随青儒走了进去。
芸歌还躺在床榻上,她烧的更重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静静的躺着,难受到不行的时候皱一皱眉头。
顾乾元走进去摸了摸芸歌的被子,赶紧脱下自己的狐皮大氅将芸歌包裹起来,皱了皱眉头对青儒说道:“你家小姐高烧不退,病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还给她盖这样单薄的棉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