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芸歌笑着点了点头青儒的额头,说道:“真是没出息!”
“青儒说的可是实话,前些日子长公主送来的东西,当时奴婢还觉得是上等的,没想到今日与荣亲王送来的这些首饰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说完,青儒随手拿起了一个翠绿色的镯子,对着天空上的太阳,见那镯子透过了太阳,射出了光芒,极为好看,不禁笑的极为灿烂。
“怎么?本夫人刚听说荣亲王给芸歌送聘礼来了,便立马赶来了,没迟吧?”
青儒话音刚落,长公主便笑得不怀好意,手搭在一个低头小心翼翼走路的婢女手上,挑眉走进了致和园,似是无意间看了一眼那聘礼,虽没瞧清那里面的东西,却也知道这一箱一箱加起来,价值不菲啊!
长公主咬了咬唇,不甘心的握紧拳头,与吴芸歌说的话里也带着一股怨气和酸味儿,只听她说道:“这是荣亲王赠与芸歌的聘礼?芸歌当真是好福气啊!如此好的福分!”
“长公主说笑了,芸歌能有这么好的福分,也是借您吉言,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当年可是长公主为芸歌求的婚呢,芸歌不敢忘记。”
吴芸歌安抚的看了一眼一旁紧张不已的青儒,暗示她不要紧张,又扭头对一旁酸的不得了的长公主说道。
“芸歌啊,你难道是因为荣亲王送给你这些东西,你便觉得自己嫁到了一个好人家?可不能这么想啊,镇南侯府的孩子怎么能如此想呢?”
长公主一听吴芸歌的话,便觉得自己抓到了吴芸歌的把柄,不过脑子直接说出了这番话。
“难道长公主觉得荣亲王不是一个良人吗?”吴芸歌笑眯眯的说道,却是皮笑肉不笑。
“这……”长公主一听就觉得自己被吴芸歌这个丫头,下了套了!连忙转移话题,说道:“是本夫人的错,不过刚刚是本夫人一时情急,才说错了话,芸歌可别放在心上。”
“只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聘礼可不值芸歌未来半分重要呢!芸歌还是……”
吴芸歌笑了笑,这还不是拐弯抹角的说自己,因为一时财富就嫁给了荣亲王,说自己贪慕虚荣!还是从镇南侯府走出来的孩子,丢侯府的面子!
“长公主的担心芸歌自然懂,可如今既然婚约已经定下,皇上与太后也对此事抱着看好的态度,芸歌也不能让皇上与太后失望,便要尽心尽力在嫁给荣亲王后,服侍他帮助他,也当报了芸歌的这份孝心!”
她这番话太过标准也太让人无话可说,最终愣是让长公主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只能硬生生的挤出一点笑容。
“是这样啊,也是本夫人多虑了,芸歌有这个心思自然是最好的,见此本夫人也放心了。”
说完觉得实在是尴尬,她脸上挂着比哭着还难看的笑容,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般的离开了致和园。
她刚转身,吴芸歌就忍不住勾起唇角,见她走远了,才放声大笑,道:“哈哈哈,青儒,你瞧见了刚刚她那个脸色了吗?绿色的,哈哈哈……”
青儒也觉得好笑至及,碍于自己奴婢的身份,不好像吴芸歌那般放肆的笑,只敢抿着唇,憋着自己的笑意,说道:“瞧见了,瞧见了,刚刚啊,长公主那个笑容可真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像是哭一般!”
吴芸歌挑了挑眉,似是有心无意的说道:“咳咳,规矩啊,你这可是以下犯上!”
“哎呀,小姐,您就别取笑奴婢了。”
前些日子,青儒一直管着吴芸歌的日常起居,什么坐姿喝茶的姿势甚至睡觉的姿势,她也要管着。吴芸歌一直到现在都记在心里,现在刚好有个机会调侃调侃她。
“行了,不说你了。”
吴芸歌也知道青儒那是奉命行事,就算自己不愿意,但这是老夫人的意思,自己也必须照办,自己又为何与她为难呢?不过是接机逗逗她罢了。
“去和露雪一起清点东西吧,这次东西太多,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吴芸歌也没想到,荣亲王竟然会这么大手笔,一送便是这么多!她原以为,荣亲王会送一箱子珠宝来,没想到真送了一箱子珠宝,也顺带送了一大堆其他名贵物品。
想到自己还在和青儒聊天,这次送来的东西也多,露雪在那里一个人清点,怕是也累的很,多一个人帮助她总归是好的。
青儒也觉得吴芸歌说的对,拂了拂身说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
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有人说荣亲王送给镇南侯府嫡小姐的聘礼,可是价值连城!不仅有许多珍贵美丽的珠宝首饰,还有不少求之不得的锦绣布料,还有不计其数的地契和银两!还特意送了镇南侯一箱子的名画和名字,把镇南侯弄得可开心了!
一时之间,京城里的女子心里又有些暗暗的羡慕吴芸歌起来,就算荣亲王重病在身,但至少对妻子好啊!若是日后给吴芸歌留下了财产,那也是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好啊!
总比被丈夫厌弃,还要忍受着各种纳妾的举动要好的多!与其这样,倒不如嫁给荣亲王这样的男子!至少能一辈子锦衣玉食,就算荣亲王过世了,那也是一品亲王夫人!
紧接着,风声又开始一边倒。原先还同情吴芸歌嫁给了一个病弱王爷的人们,又开始羡慕吴芸歌嫁给了一个出手阔绰,对妻子看样子也不错的王爷,尤其是那些个京城小姐们。
那些父母则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小姐们,要嫁就要嫁一个门当户对,至少身体康健的男子!小姐们表面上对这门婚事表示着同情的态度,暗地里却羡慕着吴芸歌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嫁给这样的男人。
青儒一边给吴芸歌说着今天打听到的消息,一边给吴芸歌梳着头发:“所以啊,总而言之!如今京城里许多女子都羡慕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