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柳心扬所料,将她掳走的这些人的确是敌方的骑兵。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些人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军营。
“刘将军,末将昨日带着士兵出去探查,带回一个人来。”那人将柳心扬绑了带到营帐中,伏下身来对营帐上座的那个人行了个礼。
之前在行军途中,顾乾元曾给柳心扬讲过此次打仗的情况。
西南地区有一个臣属小国南疆国,多年来一直听命与天朝,岁岁纳贡,从不怠慢。可是自从南疆国的老国王去世之后,新上任的国王太过年幼,朝政一直有朝中的大将军刘青山把持,刘青山虎视眈眈,竟然想要脱离天朝的统治。所以一直扰乱边境安定。也就是因此,皇上才命顾乾元前来平定叛乱。
柳心扬微微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坐在大帐中的人,大约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人就是南疆国的大将军刘青山。
刘青山看到这个人将柳心扬带了回来,不免有些心烦,连头也没有抬便不耐烦的说道:“本将军命你出去查看敌情,你却带了个女子回来做什么?真是个废物。”
“将军您别生气,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人看到刘青山的神情有些不高兴,赶紧走上前来对着他解释道:“将军,这个姑娘是我在天朝大军的营帐外带回来的,恐怕就是天朝的人。您想想,能跟着天朝大军一起出征来到这里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常人呢?”
“不错不错。”听到手下的人这么说,刘青山也跟着点了点头,这才走下来打量了一下柳心扬,一脸狐疑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若是如实禀报,本将军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柳心扬跪在地上,对着刘青山行了个礼说道:“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天朝大军的行军粗使丫头,昨日出来为士兵们采摘野菜,却被这几位将军误当作奸细带了回来。您看我只是一个下人,怎么可能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呢。”
听了柳心扬的话,刘青山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这才发觉到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狠狠的瞪了柳心扬一眼。“不对,一个粗实丫头怎么可能穿的这么光鲜亮丽,你究竟是什么人?”
“刘将军,您真的误会了。”柳心扬看见刘青山起了疑心,赶紧对着他解释道:“这件衣服是我出征前我家主子送给我的,也不是我自己的衣服,您真的多虑了。”
刘青山凑近柳心扬看了她一眼,隐隐看到她的衣服内穿着衬在袍服内的金丝软甲。不由得有些吃惊,盯着柳心扬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一个促使丫头?恐怕你穿在身上的金丝软甲,整个朝廷也没有几个人有吧。”
刘青山对着柳心扬冷笑了一声,“你究竟是什么人,如实招来。”
柳心扬看了看情形,自然知道瞒不过去,也不再说话。等着刘青山发落。
刘青山看柳心扬不肯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渐渐没了耐心,挥了挥手对着手下的人说道:“将她带下去关起来,让她好好想一想,等到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主动交代自己的身份,再带着她来见我。”
柳心扬低着头不肯说话,便有士兵将她压了下去。
顾乾元整整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柳心扬的下落,不由得着急了起来。等到王副将回来与他会合的时候,顾乾元赶紧拉住王副将问道:“怎么样,找到心扬小姐了吗?”
一整晚的搜寻竟然一无所获,王副将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垂头丧气的对着顾乾元摇了摇头。“三阿哥,这附近我们都仔细搜过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柳小姐的踪影。”
听到王副将这么说,顾乾元的心里不由的一颤,他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整整一晚上柳心扬都没有回来,她不过是一个姑娘,又对这里完全不熟悉,顾乾元实在想不出来她能去哪里。
“三阿哥,我发现近日来有敌方的少量部队一直在我们周围流窜。”王副将犹豫了一下,这才继续对着顾乾元说道:“柳小姐不会是被他们抓走了吧?”
顾乾元听后皱了皱眉头,王副将继续对着顾乾元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大事不好了。”
顾乾元思索了一下,低声对着王副将说道:“你去查查,最近究竟有什么人在我们周围流窜,如果发现一定要带过来让我知道。”
“是,末将明白。”王副将对着顾乾元拱手说道。
王副将正准备离开,顾乾元又低声对着他叮嘱道:“为了保证心扬小姐的安全,这件事情一定要暗中进行,千万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王副将点了点头,领了命便离开了。
顾乾元的心中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他不敢想象柳心扬如果真的落在了敌军的手上,究竟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不过王副将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到了晚上,他便带进来一个人。对着顾乾元说道:“三阿哥,此人正是敌方的奸细,是末将在巡逻的过程中发现的,末将特地将他带过来,听候三阿哥的发落。”
顾乾元听后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看了看眼前的场景,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是南疆国的探子?”
那人看到顾乾元坐在自己的面前,几乎要吓破了胆,不停的磕着头,语气颤抖的说道:“三阿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听他的语气,的确是南疆国的探子。顾乾元犹豫了一下,命令周围的士兵全部退出去,营帐中只剩下他和王副将,还有跪在地上的奸细。
顾乾元这才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奸细,而后冷笑了一下对着他问道:“既然你是南疆国的探子,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能答得上来,我便放了你;若你答不上来,那你的尸体恐怕只能丢去深山里喂狼了。”
奸细一听到顾乾元这么说,赶紧着急的回答道:“三阿哥您问,只要我知道,我全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