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阿房宫灵力波动完全消散,已经过去半个月之久了。
在这段时间中,华夏灵者界一片震动,人们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不过最先做出动作的,是道统传承最久的昆仑道宗。
一大清早,昆仑道宗的人就找到上门来,堵住了空中花园的大门口。
“风无衣,出来答话!”
为首的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自舌尖中翻滚出一道声浪,远远的传送了出去,透过弑神大阵,直抵空中花园内部的别墅。
幸好空中花园位置比较偏僻,之前谢安诗又花了大量的钱财,把方圆五里之内的住户全部迁走了,不然就凭老者着一嗓子,就能引来无数人围观了。
盘膝坐在房间中修炼的风无衣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处带起一弯残酷的弧度,随即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其他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一声挑衅意味十足的叫喊,纷纷从修炼状态中清醒过来。
“特么的,怎么跟苍蝇似的,没完没了了?”姬重阳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房门,姬重阳看到姜神通、谢昊泽、风啸岳以及谢安诗和凌丹芷两大美女,几乎同时走出了房间。
“有人上门找事了?”女霸王谢安诗自从成功破除血脉诅咒之后,每当面对敌人的时候,暴力倾向是越来越明显了。
“这次来的,又会是谁呢?”姜神通握着龙头拐杖,捻着胡须盘算着。
“管他是谁呢,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打一双!”风啸岳最喜欢的就是正面硬刚,直来直去。
“嘿嘿,刚好让他们尝尝本少爷的新手段!”显然,通过努力的修炼,谢昊泽又有新的技能了。
“走,盘他们!”
冷清的凌丹芷,用简短的语言,做出了总结。
一行人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走出别墅,穿过空中花园,来到了弑神大阵的外围边缘处。
借着空中花园离地三十多米的高度,他们居高临下的看到,在空中花园的外面,密密层层的站立了五十多号人,从他们的灵力波动来判断,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低于玄阶以下的灵者!
全部都是高手!
尤其是站在这一大帮人最前端的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从他的胡须颜色上来判断,最起码他也有九十岁朝上了,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极为隐晦,姬重阳等人竟是无法判断出他的灵力等级。
“里面的人,出来答话!”
老者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又喊了一声,催促的意味显而易见。
“我们又不聋,喊鸡毛啊?你要着急就自己进来呗,不用拜山门的。”贱贱的声音,为姬重阳所独有。
人家人多势众,明明是来砸场子的好吗?怎么到了姬重阳的嘴里,就变成拜山门的了呢?
鹤发童颜老者闻言,面色顿时一沉。
废话!他要是进得去,不早就进去了?还用站在这里跟黑涩会似的傻等?
风无衣亲手布置的弑神大阵,那可不是摆设,汉水城的朱家,已经用血淋淋的教训,证明了这一点。尤其是,当风无衣亲自控制这座大阵的时候,别说是朱佳,就是这位老者,也不敢轻易进入其中涉险啊。
凭老者的眼力,他自然看得出来,这座弑神大阵精妙异常,一旦贸然进去其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是有去无回的。
“哼!藏头鼠辈,连出来见面都不敢吗?”老者气势暴涨,声音中带起了一丝怒意。
他可是昆仑道宗中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轻易不会在世俗界露面,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连门都叫不开?
在整个华夏,敢如此对待他的,还真没有几个!
“喂喂喂,老头,你可要搞清楚,不是不敢,是不屑。不屑,懂不?你连拜山门的规矩都不懂,真是白混了大半辈子了。”
姬重阳嘴上的功夫,连风无衣都自愧不如,唇枪舌剑之间,他怕过谁?下面的老者根本就没看在他的眼里。
“大胆!”
老者身后,跳出来两个龙精虎猛的大汉,年纪都在四十岁上下,齐齐指着高空中的空中花园入口处怒道:“我师父是昆仑道宗内门的二长老罗无念,你们还不快打开法阵,三拜九叩出来迎接?!”
“我去,昆仑道宗啊!好大的来头。”姬重阳夸张的声音从空中传下来,似是被昆仑道宗的名头吓了一大跳。
正当两个大汉的脸上都出得意之色,以为姬重阳被他们的话给震慑住了的时候,姬重阳忽然话锋一转,贱贱的说出了后半句话:“昆仑道宗的人,难道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你们来拜山门,还得我们自动打开法阵,三拜九叩去迎接你们?你们的脑回路可真是新奇啊,唉,智商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这些人,统统没有哇。”
“鼠辈!区区一座法阵,真以为老夫破不了吗?现在老夫给你们机会,你们若不珍惜,等老夫破去法阵,必定要让你们血溅七步!”
鹤发童颜的老者被彻底激怒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瞬间变的狰狞起来。
“靠!你特么以为小爷是被吓大的?有种你来啊,来啊!”姬重阳也动怒了,没有再给下面的人留丝毫的颜面,直接用一连串的粗口招呼着。
“好好好!你们可不要后悔!”老者气的胡子都无风自动的飘起来了。
“你若能破得了本尊的法阵,本尊任你处置。”不知在何处,风无衣淡淡的声音传来,宛如穿越了万年时光,敲击在空中花园下面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老者面带不善之色,不屑的道:“哼!小小年纪,也敢称尊?今日,老夫便教你如何做人!”
“剑来!”
随着老者的一声怒喝,一柄华丽的长剑,从空间容器中闪现出来,一泓秋水般的剑身,锋芒内敛,古朴之意扑面而来。
“在老夫的剑下,斩杀过九百九十九个恶人,今日,你便是第一千个!”一剑在手,老者的气势再度暴涨,压迫的他身后的人身不由己的后退了十多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