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雯的唱功十分了得,嗓音又很独特,比黄鹂还要悦耳。所以接下来,没有人敢上台演唱了,谁这个时候上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好在,还有谢安诗。
谢安诗自告奋勇的上了台,作为第二个表演者,她演唱了刘静雯创作的另外一首歌,这首歌和刚才那首,意境完全不同,是比较甜蜜的情歌。
谁都知道,谢安诗这首歌,是唱给风无衣的。
能让霸道总裁卸下御姐范,唱出这样一首百转千回的情歌,难度系数之大,众人皆知。
谢安诗的声音比较冷清,就和她的性格一样。但是这首歌,却被她唱的婉转动听,无数的心里话,蕴含在了这首情歌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正处于热恋中的女孩儿,依偎在心爱的男孩儿身边,悄悄地向他诉说心中的情意。
又是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谁也没想到,谢安诗硬是把刘静雯的原创歌曲,唱出了另外一番味道来,这是所有翻唱刘静雯歌曲的歌手们,此前从未做到过的。以前的那些歌手,无论怎么唱,都没能跳出刘静雯赋予这首歌的界限,唯独谢安诗今天做到了。
气氛,涌向了又一个高潮。
接下来的表演中,有人单独表演,有人联手登台,给大家带来了不一样的欢乐。真挚的、发自内心的笑声,从未间断过。
最后,该轮到风无衣表演节目了。本来他是不想表演的,可架不住大家的起哄,他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上了台,随意的在点歌机上点了一首歌。
当背投的大屏幕上,显示出风无衣要唱的歌曲名字后,大家都惊呆了。
这是一首专属于甜蜜美少女的歌——《不怕不怕》。这是得有多随意,才能点了这么一首歌啊?
下一刻,当风无衣的歌声响起,全场爆笑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实在是忍不住,双手捂着肚子,小帆在了地上,比如,一向以“贱术”著称的姬重阳。
“蚂蚁呀黑,蚂蚁呀黑……”
风无衣随意的拿着话筒,卖力的唱着。
可是,蚂蚁呀黑是个什么鬼?人家原唱是这么唱的吗?注意一下省标的发音好不好啊?注意一下歌曲的节奏好不好啊?你咋不直接改成蚂蚁呀白呢?这么随性的吗?想怎么唱就怎么唱?
大家在听了一晚上的天籁之音后,你忽然来这么一段,考虑过大家耳朵的感受吗?
简直了!
爆笑声中,极为不和谐的踢门声响起。
“砰!”
门,被踢开了。
包间里的笑声瞬间止歇。
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小胖子,年龄应该并不大,和风无衣的年纪相仿,只是这个人实在是长的有点着急,猛一看,到有些像是三十岁的中年人。
小胖子之后,涌进来一大帮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在如此富丽堂皇的酒店中,这些黑衣大汉,竟然无一例外的带着墨镜,有些肃杀,又有些可笑。
“谁特么在这侮辱我的耳朵?赶紧给小爷闭嘴!”
小胖子趾高气扬的抬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在一米五的肩膀上抬高了一些,以便营造出高大的形象。
天王盖地虎,胖子一米五!
“噗嗤——”
不知道是谁在寂静中,发出一声好笑的笑声,然后就像是能传染一样,迅速传递到大厅的每一个座位上,剧组的人都笑了起来。
小胖子的表现,实在是太搞笑了,而且他这个人,本身就充满了喜感。
当一个一米五的小胖子,硬要冒充黑涩会大哥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反差,是很容易让人发笑的。
“你们……你们是在嘲笑我?小爷让你们笑个够!”
小胖子怒了,举起一只胖乎乎的右手,刚要做出砸场子的手势,风无衣淡淡的声音,让他的手停止在了远处:“这位,在我的邀请名单里,好像没有你吧?”
小胖子收回了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呃……好像你是没有邀请我啊。”
“那你为什么会进来呢?”风无衣继续问道。
“对啊,我为什么会进来呢?”小胖子木讷的重复着风无衣的话,看上去,他不光是身材有点不达标,似乎智商也有点……废啊。
想了一会儿,小胖子才算是反应了过来,胖胖的小圆脸上充满了怒气:“还不都是你搞事情?唱的歌那么难听,你是在侮辱我的耳朵!”
“所以呢?”风无衣好笑的问道。
“所以,你要承受本小爷的怒火!”小胖子愤怒的挥了挥手。
酒店的经理此时赶了过来,一看到小胖子,脸上一虚,快步穿过大厅,来到风无衣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哦?原来是风云堂传功阁胡首座的二公子,胡来公子。幸会幸会。”风无衣通过经理的话,知道了胡来的身份。
这个名字取得……真有几分胡来的味道,配合着胡来二公子的行为,简直是相得益彰啊。风无衣好笑的暗想着。
胡来的名字,风无衣很早之前就听说过,在他成为第五天王的时候,云飞凤曾给过他一份资料,里面向西记录着风云堂所有执事以上的人员以及家属的名单。
所以风无衣知道,传功阁首座胡一斐的二儿子,就叫胡来。或许在胡一斐的心中,这个儿子,的确是不合时宜的“胡来”的,从小就发育的比较慢,智商比同龄人逊色许多,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停止了发育,不光是身体上的,还包括智商层面的发育。
胡一斐因为这个儿子,大感颜面无光,可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又不能撒手不管,于是就把胡来送出了京城,安排了一大帮人,陪着胡来去周游天下了。他自信,只要不踏出华夏境内,就算胡来惹出天大的麻烦来,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
因为胡一斐的放纵与冷漠,胡来逐渐养成了跋扈的性格,偏偏一副孩子心性,几乎每到一处,都要惹出一大堆的麻烦来,但又不是什么大麻烦,所以也没有人去管他,任由他安稳的度过了好几年。
只是今天,他注定要踢到铁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