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纯的灵力,在凌丹芷的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凌丹芷并没有再感受到那朵青色的莲花。
缓缓睁开眼睛,凌丹芷微微想了想,确定青色莲花之前确实出现过,并非是她的幻觉。
于是,再次运行了一个大周天,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说,只有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青色的莲花才会自行出现吗?凌丹芷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冷淡的性子,找不到答案,索性就不再找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反正,早晚有那么一天,她会知道答案的,不必急于一时。
一念及此,凌丹芷再次睁开了双眼,向四周看了看,一双玉手,缓缓地插进了身前的沙粒中。
“破!”
冷冷淡淡的声调,从凌丹芷口中发出,以她所在的地点为圆心,周围百米范围内的空间都被扭曲了,仿佛时空都被扭转了。
仅仅是两秒钟之后,扭曲的空间就恢复了正常,一堆堆的黄沙从平复下来的空间中洒落下来,洋洋洒洒的,像是下了一场沙雨。
漂浮在凌丹芷头顶上空的白云,随之散去,露出了遗迹的高空中,那一片蔚蓝的天空。
天地扭转,乾坤颠覆。
凌丹芷窥破了遗迹的法则奥义,用自己的手段,强行破去了众生三火的意念覆盖。但是她的灵力没有强大到可以和留下这处遗迹的觉远大师抗衡,在觉远大师的法则之力面前,她只能将无孔不入的众生三火退避百米而已。
百米,对凌丹芷来说,就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当众生三火的幻象,被她破除之后,百米距离的尽头,风无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背上,还背着姬重阳。
“丹芷!”风无衣也看到了凌丹芷,向她大力招了招手。
谁料,凌丹芷微微歪头,面带不屑的道:“阴魂不散,还来?”
风无衣和凌丹芷之间的距离有点远,他并没有听清楚凌丹芷在自言自语着什么,加快脚步向凌丹芷走去。
等他走到凌丹芷身前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闪烁着寒芒的七根圣灵金针。
在白金圣灵链的带动下,七根圣灵金针分作七个方向,分别刺向风无衣的头顶百会穴、面部的太阳穴、脑后的风池穴、背部的大椎穴、前胸的膻中穴、小腹的气海穴、腋下的章门穴七大要穴。
七道寒芒,共同组成了立体的无差别攻击,从四面八方把风无衣笼罩在了中间。
“同样的手段,用两次,幼稚!”凌丹芷冷冷的娇喝着。
“老大,看来丹芷姐是把你当成幻象了啊。”趴在风无衣背上的姬重阳,好笑的说道。
“闭嘴,我知道!”风无衣没好气的打断了姬重阳的话,就差把他当盾牌,直接甩向圣灵金针了。吓的姬重阳连忙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话是不敢说了,但是可以偷着乐嘛。姬重阳缩在风无衣的背后,嘴角处带起了明显的弧度。反正风无衣也看不到,他只要不笑出声来就好了嘛。
探出一只右手,风无衣准备把圣灵金针收过来,免得凌丹芷再因为误会继续出手。要知道,姬重阳和谢昊泽曾经戏称凌丹芷是现代版的东方不败,她玩针的本事,实在是太出神入化了。
风无衣在不伤到凌丹芷的前提下,背上还背着姬重阳,行动不便,想要打断凌丹芷的圣灵金针可不容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没收她的圣灵金针。
然而,风无衣的手只是刚刚探出,随即就收了回去。他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杀气,消失了。
凌丹芷忽然面色一变,十根手指连忙一收,以白金圣灵链牵动金针,把金针都给收了回去。
就在刚刚,凌丹芷生出杀心的时候,那朵青色莲花又出现了。
这一次,不是轻微的震颤,而是猛烈的晃动起来。一种通透的感觉,在凌丹芷的心头升起,她感觉到,自己这一次面对的,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风无衣。
“哥……”
凌丹芷轻启樱唇,深情的呼唤着。
“你这个东方不败,不再把我当幻象了吗?”风无衣微笑着调侃道。
凌丹芷冷清的娇颜上,难得的浮现起了一丝微笑,足以令万花失色。
向前迈出一步,凌丹芷刚要忘情的扑进风无衣的怀中,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朵巨大的青色莲花虚影,从凌丹芷的身体中投射出来,迎风暴涨着。那虚影,把凌丹芷整个人的身体都笼罩在了其中。
当青色的莲花,增长到直径两米大小的时候,就停止了增长,然后一层层的绽放,连续七层花瓣,煞是好看。
第一层花瓣最先落到了黄沙的地面上,好似铺垫在凌丹芷脚下的花毯。
第二层紧随其后,绽放到第一层花瓣上空十厘米左右的位置上,静止了下来,宛如仙女的裙角,衬托的凌丹芷超凡脱俗。
紧接着,凌丹芷的膝盖位置,第三层花瓣落了下来,就像是仙女踩踏着的莲台,又好似百花织就的裙摆……
再往上,第四层、第五层、第六层,分别在凌丹芷的腰部、肋部、肩部绽放,与第三层一起,组成了一条唯美的莲花裙。
最后一层,在凌丹芷的头顶上盛开,花瓣交织在一起,编成了一个花环。虽然是虚幻的虚影,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就好像凌丹芷头上真的带着一个美丽的花环一样。
异象还没有结束。
连续七层花瓣绽放之后,青色莲花虚影,又吐出了花蕊来。不多不少,刚好七个,花蕊的长度、大小、形状,和凌丹芷的圣灵金针一模一样!
最后,一颗青色的莲子,在凌丹芷的气海位置上浮现出来,隐隐散发着青涩的光芒,光芒的明暗,随着凌丹芷的呼吸而不断的变换着。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啊?哪吒啊?莲花化身啊?”风无衣背后的姬重阳探出头来,瞪大着眼睛,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口中的话语,却是那么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