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之前他们在一起吃饭,没有察觉,他们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不甚了解。
或许是一开始,他都在隐藏自己。
直到现在,才旁若无人的呈现出来。
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震慑力和气场。
白雨桐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明明刚刚那么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人,怎么片刻之间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男人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她在他面前就像是空气那般渺小。
她的鼻子酸酸的。
白思菱还是得理不饶人,见他人都走远了,才在背后继续说起了坏话。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看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嘘。”
白闵瑶提醒她一句,“思菱,你说话小心点,这个男人的身份可不是那么简单,你没见大哥都对他毕恭毕敬吗?有传言说,这个男人第一次来白家的时候,就是带着一支部队来的,那些人还是顶尖的杀手,你要是得罪了他,可能真的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思菱天不怕地不怕。
“怎么着?”
“他还能杀了我啊?我可是阿滢那丫头的姑姑,他要是真的一气之下动了手,你觉得老爷子会放了他吗?还有他跟阿滢的感情还会那么一如既往的好吗?我觉得但凡聪明点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
白思菱就是这么的有恃无恐。
白雨桐心想,幸好自己的妈咪没有那么不讲理。
谁要是摊上这么个妈,当真是家门不幸。
白南琴倒是沉默了许多。
“阿菱,你的嘴太快了,容易得罪人,眼下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别轻举妄动的好,我们先观察观察。”
白思菱翻了个白眼。
“你们就是怂,怕那小丫头干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她的姑姑,我就是看不惯那丫头什么事都爱出头的性子,本来她就受大哥的喜欢,再这么会表现,这继承人我们都不用想了。”他们争了这么久,没想到到最后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本来他们以为白滢已经失踪了十几年了,都不一定活着了,更别说找回来了。
谁能想到计苏这个傻小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给人找回来,直接处理掉多好?
“你们都好好想想吧,要是这白家落在那丫头手里,我们还有没有好日子过就完了,别一天天的就知道怪我,你们也张长脑子,到底跟谁才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石英光作为上门女婿本该沉默的,但是这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老婆,是你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你抢也不是你的,何必让自己过得那么累呢?我们现在的存款已经够我们生活一辈子的了。”
他不说话还好。
他一说话,白思菱更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太没用了?我至于争这些东西吗?你倒是去挣钱啊?你要知道,这笔钱还要养活我们的孩子呢?你以为我们的孩子跟你一样,天天除了吃就是睡?没追求没目标?”
“老婆,你小点声。”
“太伤人自尊了。”
“你要教训我等我们回去再说好不?”
其他人都是强忍着笑意,一副看戏的姿态。
白氏城堡有专门的药房也有专属的私人医生。
中药都是齐全的,包括那些罕见的灵芝,雪莲等稀有的药物都有。
家庭医生见她一个人在那里忙碌着,自己却插不上手,很着急。
于是,他只好借着话题问,“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秦妤手里忙着碾压那些药草,手中一直不停的捣着,直到手心冒了汗,她都浑然不觉。
“不用,你是西医医生,中医你又不懂,还是我自己来,不容易出错,这些中药的斤两和类别少一点点都会要了人的命,这一点和西医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感冒药多吃一个不会怎么样……”
秦妤取了专门熬中药的罐子。
生火。
这火候也得控制好。
此时,家庭医生相当敬佩白滢的娴熟技法,这么年纪轻轻的就懂这么多。
“姑娘,你这是跟谁学的啊?你看上去还很小呢!没想到,这么懂,怪不得老爷子这么信任你,确实很优秀的一个姑娘。”他呆在白家几十年了,也知道白氏家族那些表面风光,暗里勾心斗角的事。
秦妤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对了,计苏呢?”
计苏只是被打晕了,以他的体质可能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到时候,就会威胁到大家的安全。
她急切的转过身对他说,“赶紧去先把计苏困住,趁着他现在还没醒,把他的手脚都绑了,不然等他醒了,大家会有危险。”她倒不是什么圣母心,而是计苏这个人过于阴险,他对别的都不敢兴趣,所以他醒过来,报复的第一个人就是老爷子。
家庭医生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本来,老爷子是要求她来这里帮忙的。
遗憾的是他什么忙都帮不上。
着实惭愧。
秦妤总觉得计苏身上有什么秘密,不然为什么他跟师父的灵力对她无效呢?她之前查过资料,只有琉璃盏的灯芯可以屏蔽掉所有人的灵力,前提是那个人将灯芯给生吃,与体内的血液结合。
乍一听是无稽之谈。
可现在计苏的确是个例外。
然而,等家庭医生找到计苏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因为计苏已经跑了,原本他躺着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秦妤将熬好的药一一给他们服下。
他们才悠悠转醒。
当他们走出客厅的时候,等在外面看戏的人都惊呆住了。
尤其是白思菱,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些又恢复成以前样子的保镖们,震惊的很。
她颤抖着声音说,“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那丫头怎么可能会解毒?”本来想看着对方被打脸的人,却生生的打了自己的脸,她自然是不愿意接受的,她疯狂的拉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臂,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脸。
“是阿滢那丫头把你们治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