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丽心里的一股无名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她在秦家这么多年,当家主母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动摇的,可她的一番话却让她想到了以前的自己,没错,她就是农村出身的,当初好不容易才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来到容城参加工作,才巧合的进了秦家。
认识了秦氏集团的董事长---秦昊。
可这些话她自己知道,却不能允许别人来说。
下一秒,翟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反唇相讥,“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那又如何,成王败寇,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自然可以嫌弃我,所以,现在你势单力薄,就给我闭嘴!你现在不是什么都要靠着秦家吗?说白了,你就是秦家哪的一条狗而已,如果不是我请求秦昊把你接过来,你现在还在那鸟不拉屎的村里生活呢,你应该感激我不是吗?”
感激?
我呸!
天知道,她在日光村过的那小日子不知道多舒服。
秦妤皮笑肉不笑。
轻轻的扯动唇角,那张绝美的容颜俏丽灵动。
“算我求你了,把我送回去吧,赶紧的!我奶奶在这里什么都不习惯,这里人差风水差,素质更差,我早就想回去了。”
秦妤微眯着眼睛。
好笑的说,“你的位置?你以为我稀罕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恬不知耻,靠着潜规则上位的,还觉得自己多高尚?要不要我把你当年的英雄事迹都给你曝光一下,让一向崇拜你的儿子们和女儿们都看看你以前是个什么德性?”
她秦妤一向都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翟丽彻底被激怒,当场扬起手就想狠狠地打她一巴掌,却被匆匆赶来的秦景山给制止住。
她的巴掌才没有及时落下来。
秦景山和翟丽对视三秒,谁都不让谁。
秦景山有些无可奈何的问,“妈,你做什么?阿妤那么小?你怎么可以打她?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吵?你忘记了当初是你一再坚持要把她接过来的,现在她来了,你就要容忍她……”
翟丽不可置信的反问,“秦景山,你胳膊肘往外拐是吗?好,很好!你到底知不知道,是她侮辱我在先,我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你凭什么阻拦我?”
秦凯歌也跟着打着圆场,一脸笑意。
“妈咪,二哥说的有道理。”
“阿妤还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秦熙柔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快被吓哭了,眼睛冒着湿气,氤氲着雾气。
她轻轻的扯动着翟丽的手臂,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温和的说,“妈咪,算了吧,你不要这么生气了,妹妹可能就是太小了,没经历过,所以什么都不懂,你不要跟她一样了,我不买项链了,妈咪,我们回家,好不好?”
翟丽怕她的病情会因为情绪波动恶化,就只好应了下来。
翟丽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就像是自己给了她多大的恩赐一样。
“哼,今天你得感谢熙柔和景山他们,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今天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非得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秦妤不服气朝着她做了个鬼脸。
“随时恭候!”
老子怕你啊!
一路上,秦熙柔都拉着气愤的翟丽,好声安慰她,“妈咪,你要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为那种人不值得,妹妹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等回去了,我得让阿姨给你煲个汤,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也不知道怎么办?妹妹有点太嚣张了!”
“先是一声不吭的扔掉了所有我帮她安排好的房间里的东西,现在更过分,总是和你顶嘴,完全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完全没有您是长辈的觉悟。”
这时,他们已经上了秦家的私家车。
翟丽对司机使了个眼色,“老王,开车吧,去秦宅。”
他们坐在车内,内心仍旧不安。
翟丽拉住秦熙柔的手,安慰她,“熙柔,你别急,老爷子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就包括你的哥哥们都不知情,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她接过来,你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之前医生不是说了吗?只要有一个和你有同样血型的人愿意把心脏给你,你就会完全康复。”
秦熙柔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过正常的生活了。
她的心脏老出问题。
秦熙柔有点悲伤。
“妈咪,看现在这样的情况,妹妹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把心脏给我,她的性子那么倔,我觉得她到死都不愿意,哎,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一切听天由命,我要是活不久,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唯一遗憾的是这辈子我恐怕不能嫁给远航哥哥了……”
秦熙柔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翟丽危险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她攥紧了秦熙柔的手,轻声说,“既然她不愿意主动把心脏给你,我就想办法让她主动把心脏献给你,你放心吧,我已经有计划了,我一定会成全你的,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萧远航的,你是我的女儿,理应是天之娇女。”
从小,秦熙柔要什么,她都给。
可偏偏因为她身体的缘故,她的几个哥哥跟她的关系都不太好,所以当她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跟秦妤有说有笑的时候,心里嫉妒的要死!
她何尝不想那样?
翟丽的心中萌生出一个可怕的计划。
她知道秦妤有个奶奶,是那个老人把她养大的,所以,这个老太太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大约一个小时后。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秦宅门口。
翟丽把秦熙柔送回房间之后,就一个人去了老太太那里,她知道老太太被秦景山安排在了秦妤隔壁的房间,她想看看那个老太太是不是和秦妤一样冥顽不灵。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的。
焦翠凤听到门口有动静,还以为是阿妤回来了,她忍不住慈祥的笑开,却在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时警惕住了。
“请问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