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袭剪裁得体的休闲装,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映衬的修长。
他的眼神冷冽,没有丝毫感情。
这个时候,偏偏秦妤很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
厉爵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秦景山心底被压制住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了上来,心想这哪里来的小崽子竟然敢碰他的妹妹。
他警惕性的望着他,狐疑的问,“你是谁?快点放开阿妤!”
男人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深潭,冰冷且阴郁,幽暗隐匿着巨大的漩涡,他的气场十分强大,就算是化作普通人,也让众人不敢靠近他半分。
厉爵修伸出粗粝的大掌,温柔的摩挲着怀里的女孩那绯红的脸。
声音就像是穿透了寒冰的利剑般。
“我是谁,你不用管。”
“你知道她不能喝酒麽?既然你们是她的亲人,应当好好保护她,而不是把她当做取乐,这次我既往不咎,若有下次,我一定让你们感同身受!”
男人的声音极其有穿透力。
震的他们耳膜生疼。
秦凯歌有些懊悔。
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怜二哥替他背黑锅了。
厉爵修话音刚落,就想把秦妤带走,却遭到了秦景山的制止。
“你不能带走她,你的身份尚且不明,万一我妹妹受到伤害怎么办?你一个路人没资格指责我们!”秦景山没有喝醉,他很有理智,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妤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带走。
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是厉爵修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且是以真面具示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厉爵修对他不予理会,抱起怀里的秦妤就往外走。
秦景山想要阻拦却被他一脚踢开。
一路上,秦妤都将自己的热的发烫的小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男人强有力的心跳让她很有安全感,她一个劲的在他身上磨蹭。她的眉头皱的极深,因为她此时非常的难受。
出了酒店,他便消失了。
紧接着,脸上又戴上了那面狰狞的鬼蜮面具,或许其他人会觉得可怕,可秦妤不会,只有面对那张面具时,她才会认出那是他。
他们没有回罗生殿。
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男人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一旁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眼底的担忧极深。
他起身去茶吧机那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他很有耐心,“来,阿妤,喝水。”
秦妤望着这张熟悉的鬼蜮面具,憨憨的笑,对着厉爵修摇摇头,似乎是借着酒劲,她大胆的扑了过去,厉爵修始料未及,手里握住的玻璃水杯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水撒了一地,就连玻璃杯也被摔了个粉碎。
小丫头大胆的用小手勾住他纤细的颈,将呼吸悉数洒在他的颈间。
“师父……”
她轻声呢喃,可爱的撒着娇。
厉爵修一副清冷禁欲的样子,并未被她撩到。
“很好,看来还没完全喝醉,还能认得我是谁。”
秦妤的意识有些模糊,其实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想听从自己的心,毕竟跟在厉爵修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肖想他很多年了。
甚至开始怀念小时候的样子,只要她一撒娇,师父就会抱她……
可等她长大了,师父再也没有……
小丫头眼神清澈见底,漆黑明亮的眸子就像是窗外亮晶晶的小星星一样,她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眼神,深深的凝视着男人戴着面具的脸,她小心翼翼的问,“师父,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厉爵修似乎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
“嗯?”
他故作不知。
秦妤眼疾手快,下一秒就想趁着师父不在意,就去抓他脸上的面具。
却被厉爵修制止。
“师父,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看一眼你的庐山真面目?我想看看你,哪怕只有一眼,师父,你太神秘了,让我想要深究一下,我保证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厉爵修一度怀疑这个丫头今天喝醉是装的……
可他又没有证据。
他还是用了以前的一套说辞。
按住了她乱动的小手。
“阿妤,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在一场战争中被敌人埋伏,右脸被炙热的大火大面积灼伤,面目丑陋,要是把面具摘下来会吓到你。”
秦妤心里难受的很。
她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甚至她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就算师父说的是真的,就算她真的被毁容了,她也想继续和他在一起,每次他一靠近,她的心就砰砰砰跳着。
小丫头明眸皓齿,眼神迷离。
“师父,我不怕……”
“师父,我想我喜欢你,你不要急着拒绝我!”
秦妤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要是清醒着,她一定不会说这种话,毕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罗生殿的厉爵修啊!神一样的存在,让人不敢亵渎的存在!
厉爵修没有办法。
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脊,安抚着她。
“阿妤,你醉了。”
秦妤就是不承认。
她全身烫的就跟个小火球一样。
盯着他菲薄的唇就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她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嘟着唇就向着他那冰冷的面具上靠过去。
厉爵修别过脸。
秦妤胃里难受的很,一阵波涛汹涌。
紧接着,在厉爵修猝不及防的时候,就一阵作呕。
吐了他一身。
“呕……”
厉爵修用灵力将垃圾桶归到她的面前,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脊,有些担忧她。
“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
“瞧你这点出息。”
秦妤这回是丢大人了,人没亲到,还吐了人家一身。
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她有些愧疚的望着男人身上那些肮脏的呕吐物,可怜兮兮的问,“师父,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不然你先去换衣服吧。”她知道,厉爵修有多爱干净,他是个洁癖很重的人,这次却这么狼狈。
秦妤则是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甚至不敢看他。
厉爵修有点不放心他。
“你确定你一个人能行?”
厉爵修面无表情的将吐完的秦妤丢进了卫生间。
“洗干净再出来!”
秦妤内心叫苦不迭。
她想说,师父您老人家把他一个喝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放在卫生间合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