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脂玉陨微微颤,洁白如绸睁开眼。
隐匿之处风尤过,可见人生大圆满。
此时此刻,用这四句话来形容文成眼前所及一切,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文成可以说,古曼虽然是得了怪病,在这里躺了三个多月了,身体有些消瘦,但奈何从小她家境好,营养丰富,这就让她身子发育的很好。
比起许轻柔来,她这身材当真是好了不止一倍,既是养眼,又让人看的挪不开双眼。
不过文成这阵儿,自是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这美妙的一切,很快定住神,他把目光锁定在了古曼腹部位置。
眉头紧锁,文成缓缓伸手过去,贴在了古曼腹部之上轻轻按压。
可就是这一按压,迷离中的古曼,却是突然身体抽搐了一下,而且她双腿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文成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对许轻柔说道:“好了,把衣物给你表姐穿上吧!”
“这么快你就检查完了?”
“中医的望,很是博大精深,你能看到的,和我能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文成很是镇定的回道。
许轻柔尴尬的撇撇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文成也不再多说,马上转身走了出去,甚至于在给古曼做全身检查时,他一枚银针都没有用上,由此足见,他这中医医术上的造诣到底有多么的高超与出神入化。
许轻柔百思不得其解。
见文成都已经出去了,她才赶快的替表姐穿好衣物盖好被子,羞红着一张俏脸跟着追了出去。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楼下客厅里。
两人刚坐下,许兴文就开口问道:“检查的怎么样了?”
“哎!许叔啊,你可真是只老狐狸啊!你是明知你做为她姨父,不好来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才故意说她有怪病,进而找我来帮你捅破这层窗户纸是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听不懂。”
许兴文一脸心虚的回道。
文成摇了摇头:“古叔,田姨,你们接下来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我说什么,你们都得保持镇定,情绪千万不能激动,否则你们伤心不说,再影响到楼上躺着的古曼,那可就不好了。”
“放心,你说吧,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了。”
“是啊!女儿都这样了,我们还能怎么激动呢?”
古向东和田大花悲伤的应下。
文成瞟了眼心虚的许兴文后,这才脸色坚定道:“如果我没有诊断错的话,古曼根本不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宫……外……孕……”
说到最后,文成几乎是一字一句,把“宫外孕”三个字说了出来。
下一秒,古向东和田大花夫妻二人,当场脑子里就嗡的一声炸了锅啊!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平时在他们面前如此乖巧听话且懂事的女儿,竟然会怀身孕,而且还是宫外孕。
这……简直已经是超出他们想象的范围了。
许轻柔坐在文成身旁,早已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兴文则是低着头,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呜呜呜……”
过了一会儿后,田大花突然呜呜嚎啕大哭出声。
一边哭她一边嚎叫:“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们曼曼如此乖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你诊断错了,我就说你医术不行。”
“田姨,你不信就问问许叔,他之所以不好说,而是要让我来说,就是碍于你们亲戚间的情面和脸面。”
文成把话抛给了许兴文。
古向东盯着许兴文质问:“妹夫,他说的可是真的?”
“额……这个嘛……像是真的……又好像不是……”
许兴文结结巴巴的回道。
古向东整个人瞬间崩溃了,一下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整个人就像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雷击一般痛苦难耐。
客厅里就这样沉默了下来,只有田大花的哭声还不停回荡。
过了约莫有四五分钟后,古向东和田大花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这时许兴文才长叹道:“行了,哭也哭了,气也气了,接下来还是好好听文成说,然后把古曼这病给治好再说。”
“是啊,不管怎样,先保住她身体健康要紧,其余的都可以放到后面再谈。”
文成跟着劝慰。
古向东和田大花静静点头,总算是学会了去接受这个现实。
文成转而问道:“之前你们有没有发觉,她在背着你们偷偷喝打胎药?”
“这倒是没有,不过就是有一天,我看她屋子里放着一个空药碗,我问她喝了什么药,她说是补身体的补药,我就没在意了。”
“那就对了,那碗药就应该是她喝的打胎药了。”
文成肯定道。
田大花又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文成静静解释:“她应该是月事没来,所以去别的医馆做了检查,得知怀了身孕的事情,然后才找的大夫抓的打胎药,只不过是她没有想到,她并不是正常的怀孕,而是宫外孕,所以打胎药只能影响到着床的受精卵,并不能把它成功的打下来。”
“这就是她这三个月时间以来,变得虚弱且饱受折磨的最大原因,一开始本来我可以通过号脉给她诊断的,结果就是受了许叔的误导,才以为她得的是怪病,没能及时给她号脉诊断,只能通过检查她全身来进行验证。”
“说到底,其实我可以不用脱光她衣物,给她进行全身检查的,这都是许叔搞的鬼。”
文成把矛头指向了许兴文。
古向东和田大花马上齐齐抬眼瞪着他。
许兴文淡漠道:“宫外孕的脉象,并不如平常喜脉脉向那般稳定有力,我虽是给她号过脉,有过这猜测,所以还是不敢肯定这一点,只能让文成脱光她衣物,给她做全身检查以确定。”
“那许叔你也不用刻意隐瞒啊!不能老实给我说吗?”
“你让我怎么说?说我侄女儿在外面背着偷人,导致了怀孕?”
许兴文没好气的反问。
文成摊摊手,顿时无语了起来。
他倒也承认,处在许兴文这个角度,是真不好说这事儿,想出这招儿来让他捅破这层窗户纸,到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