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文成和夏语梦一起,把弄堂收拾出来,还在里面铺上了床。
夏语梦看着这张床,脸上不禁泛起微笑:“这下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在弄堂里打地铺了。”
“是啊,有张床睡着,是要舒服些。”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妈刚喝了药睡着,我也不能进去挨着她睡打扰她吧?”
夏语梦突然看着文成,脸蛋儿红扑扑的说了这样一句。
文成瞬间心跳加速,身体感觉到了一股燥热之感。
以前杜梅没有回来的时候,夏语梦睡里屋,他睡外面地铺。
可现在杜梅回来了,她身体更差,又作为一长辈,肯定夏语梦做为儿媳,不能进去跟她挤一张床。
最重要的是,夏语梦和文成都结婚了,他们身为夫妻,理应睡在同一张床上。
如果这时他们分床睡,让杜梅知道了,她一定会伤心。
这也就是,文成这时为什么说不出话来的最直接原因。
一面是不想让母亲伤心,另一面则是答应了夏语梦爸妈,两年内与她保持清白。
这就让文成陷入了两难之中,很是纠结。
夏语梦身为一个女儿家,更是羞涩的不得了。
她总不能说“文成我想跟你一起睡吧?”。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可就在这时,张秀丽突然来到了弄堂大门口。
看着两人站在床边一语不发,皆是显得有些尴尬的样子,她一下就猜到了两人间的具体情况。
倚在门框上,张秀丽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不就睡在一起吗?这有什么?而且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也该睡在一起了。”
“你去睡吧!哪来的这么多话?”
“我也不想管,可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妈辛辛苦苦把夏语梦给你接过来,明天一早,她醒过来,要看到你们分房睡,她估计又该伤心了,所以你们就算是从今往后装样子,也得装起来。”
“这……”
文成哑口无言。
张秀丽又道:“两个人睡在一起,只要心无杂念,那不就行了?难道男女睡在一起,就真的干那事儿不成?你们要真忍不住,只能说明你们心性不坚定,对这段婚姻也不坚定,只要你们睡在一起,还能保持清白关系,那就证明你们这段婚姻坚不可催,日后谁都无法再将你们拆开。”
说完这话,张秀丽扭着大屁股转身离开。
作为一个过来人,她明白文成和夏语梦这俩小年轻,很难去克制体内那种最原始的欲望。
所以她才会过来,及时开导两人,算是回报中年文成和夏语梦给她留的那碗,香喷喷的饭菜了。
文成自是能看透张秀丽这样做的原因。
转头看向夏语梦,他压下心中那股子燥动,脸色平静道:“那就听舅妈的,我们今晚睡一张床就行了。”
“嗯,重要的是,别让妈明天起来,看到我们分房睡伤心。”
“是啊,那就装装样子,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文成温柔的做起保证。
夏语梦表面点头应下,可她心里却是十分失望。
她倒是真巴不得,文成今晚忍不住的碰她,到时他们二人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这段婚姻就没人再能拆散,而且要是文成还行,一次就能让她怀上个宝宝的话,那她更高兴。
文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压着尴尬,默默的走到门口,把房门关好从里锁死,然后走到床边,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夏语梦也走到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文成缓缓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很快两人就脱的只剩下里面穿着的贴身衣物。
钻进被窝里的那一刹那间,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就像是有股电流,一下就从接触之地产生,瞬间袭遍两人全身一般,让他们的身体都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因为害羞,两人都只能背对着对方,侧着身子睡觉。
这样一来,他们的后背紧紧贴在一起,彼此间能感受到对方后背传来的温热。
文成吹熄油灯,屋子里立即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这时的他和夏语梦,仿佛都像是松一口气一般,身体那种忍不住的颤抖,也都停了下来。
某一刻,夏语梦鼓足了勇气,猛的转过身来,直接把自己的胸,紧紧贴在文成后背之上。
“嘶……”
文成感受到后背上传来的柔软,当场就忍不住的长嘶出声。
夏语梦几乎是用蚊声在他耳后低语:“你……要是忍不住……就别忍了……”
“语梦,我现在给不了你幸福和安定的生活,能和你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我都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我不敢再有其它过分的举动了。”
“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就好,我知道你一直嫌弃我,看不上我,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夏语梦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竟是带着哭腔。
文成胸腔里那颗心,感到了一丝刺痛。
转过身来,他极力的克制着体内最为原始的冲动,默默张开双臂,紧紧的把夏语梦娇柔的身躯搂在怀里,在她耳柔声道:“傻瓜,我现在哪有资格嫌弃你?我答应过你父母,两年内和你保持清白关系,我就一定要做到,否则我言而无信,会害了你们家的。”
“我不怕,我家也不会怕苏老三的。”
“好了,乖,我抱着你睡,快睡吧!别说这些了,你也不想你家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粮,到了最后卖不出去吧?”
文成在夏语梦额间重重的吻了一口,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倾刻间就让夏语梦说不出话来。
夏语梦把脸埋进文成脖子里,温热的眼泪无声掉落了下来。
文成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给了她力所能及的安慰。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根本没有更多过分的举动。
只因他们都明白,挡在他们幸福这条道路上的阻碍很多,远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轻易披荆斩棘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