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把大夫请来了,现在就可以给小姨子看病了。”
领着文成走到三人跟前,梅虎嘻皮笑脸的说道。
老头儿和老太太马上齐齐抬眼瞪着文成,还真就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看起来还黄皮肌瘦的小伙子,还是个大夫。
王冰一张俏脸也迅速变得羞红如血,盯着梅虎一脸尴尬道:“姐夫,你怎么能找个这样的年轻男孩子来给我看病呢?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办法?这十里八村儿的,除了赵三金会医术外,就剩下他了,难不成我不请他来给你看,还请赵三金来给你看?”
“姐夫……你……”
王冰这下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更是红的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诱人。
老头儿则一旁补道:“梅虎,你可别开玩笑啊!他的医术行吗?”
“是啊!他看起来这么年轻,也不像是医术多高明的样子!”
老太太也跟着附喝。
梅虎赶忙给他们吹嘘:“爸,妈,他的医术,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先前矿洞那边主梁被卸,搞的矿洞塌方砸伤了很多人,当时就是他在场帮忙治的,结果那些受伤的工友,送去镇上医院后,没住多久就迅速的痊愈出院了,这还不能证明,他医术高超吗?”
“那赶快让他给冰冰看看。”
“是啊,冰冰的病都耽搁这么久了,赶紧给她看。”
老头儿和老太太一听梅虎这话,他们顿时信以为真,忙不迭的催促。
文成没好气的瞟了梅虎两眼,心里充满了无奈感。
先前矿洞塌方砸伤人,他不过是在场帮着做应急处理,真正起到治人救命作用的,还是镇上医院里那些医生,哪有梅虎说的那么神奇,那群被砸伤的工友被治好,好像都是他的功劳一样。
梅虎却是冲着文成皮笑肉不笑:“赶紧的吧!看完你还得回去,免得一会儿天黑了,你不好骑车了。”
“那行吧,来都来了,就给她看看。”
文成叹了口气,满脸无奈的应下。
王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垂着个小脑袋,脸蛋儿红透了半边天,有些不好意思。
梅虎训道:“这有什么害羞的,人家是大夫,给你看病不很正常吗?你赶紧的进屋把裤子脱了,等文成给你进去检查。”
“啊?工头……你可别给我开这种玩笑啊!她这是什么病,竟然还要脱裤子?”
文成当场听懵了,张着个大嘴巴,不解的问。
王冰伸出双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起身冲进了屋子里去。
梅虎这会儿也有点尴尬:“她那病长的地方比较特殊,你还是进去看看再说。”
“不行不行,这事关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我不能一个人进去,得叫个人跟着进去监诊才行。”
“那就让我丈母娘进去,她也是女人,不碍事儿。”
梅虎没有多想,直接说了这样一句。
老太太二话不说,先一步迈进了屋子里去等着了。
文成站在院子里,顿时就有点骑虎难下了。
梅虎如今是矿区管理,他又不能轻易得罪,这面子得给,病得看,可问题就是,王冰这病的位置比较特殊,他再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万一一会儿进去看着看着,搞的自己热血沸腾的,那才真是尴尬了。
所以这会儿,他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进退两难。
梅虎立即伸手进兜里,摸出一张整的五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这是看诊的费用,我往多了给你,之后药钱另外给。”
“哎!这就不是钱的事儿。”
“人家一个女娃子都拉下脸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而且你俩年纪也相差不大,你给她看,她心里也没疙瘩,要真让赵三金那臭老头儿来给她看,她估计才不乐意呢!”
梅虎伸手拍着文成的肩膀,话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
文成无语的摇了摇头,只能缓缓迈步走进了屋子里去。
倒不是说他真怕尴尬,只是梅虎这人心机重,城府极深,他怕就怕,这一进去给梅虎小姨子看病,之后梅虎弄出点儿什么文章来,到时拿来在矿区那边要挟他,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这也就是他此时,为什么会显得如此小心谨慎的最大原因。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文成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里屋,站到床边。
老太太这时就站在床右侧,见文成过来了,她赶忙端了把椅子过来放在他身后。
文成道了声谢,坐到椅子上,抬眼看向面前床上躺着的王冰。
此时的王冰,身上盖着一床大花被子,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张脸羞红如血。
文成没有急着掀被子,而是先开口安抚道:“别害怕,我不掀被子,你先把手伸出来,我给你号个脉再说。”
“嗯。”
王冰细若蚊声的回应。
接着她把右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她本来身材就好,皮肤也白,这右臂一伸出被窝,简直犹如盈盈白玉般光滑,在透过窗户的阳光映照下,更有种浸人眼球,美不胜收之感。
文成可是个热血方刚的大小伙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他难免愣神。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把手搭在王冰手腕上。
“她这脉象焦灼,起伏不定,或是阴疮之症啊!”
沉默良久,文成开口说道。
老太太一旁追问:“什么是阴疮之症啊?”
“下焦感受湿热之邪,或郁怒伤肝,肝郁化热,肝气犯脾,脾虚湿盛,湿热下注,蕴结成毒,腐肉为脓,而成阴疮。”
“久居阴湿之地,或经期、产后冒雨涉水,寒湿凝滞,瘀血内停,气机不利,或痰浊内停,痰瘀交阻,肌肤失养,日久溃腐,而成阴疮。”
文成侃侃而谈。
老太太听的一脸纳闷儿,完全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成也不给她过多解释,只是盯着王冰说道:“王姑娘,接下来冒犯了,我还得掀被子查看病兆之处,才能确诊。”
“嗯。”
王冰依旧是细若蚊声,羞涩不堪。
文成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燥动的热气,这才伸手过去,缓缓的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