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梦,你和他在一起没有未来的,他跟着我才有未来,以后他病稍好些,还是要去上大学的,到时我能为他提供学费,供他好好上大学,但你不能,你明白吗?”
“你和他在一起,你只会是一个累赘拖累他,但我不同,我会成为他身边最大的助力。”
“你听我的,回去好好想一段时间,如果想通了,就来找我拿钱,之后你就拿着钱,还了苏老三给你家的礼和礼钱,然后离开文家村,去过属于你自己的好日子吧!”
带着真诚的语气,叶海棠苦口婆心的劝道。
夏语梦站在原地,呆滞不已,一语不发,双眼中的泪水,简直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一颗的不停往下滚落。
她万万想不到,她只是让文成来这边找份工作,但现在竟是把他推向了另一个女人的心里,而在这个女人面前,她简直不值一提,也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她也不否认,叶海棠有钱,文成跟她在一起,以后的日子会过的很好。
相反,若是文成一直跟她在一起,她的确是会拖累他,他们二人也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啊!
想到这种种,夏语梦更是泪流不止,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与自卑感。
叶海棠收回搭在她双肩上的双手,没有再多说下去,只是叫上陈雅,转身走回了住宿区内,只留下夏语梦一人站在原地,哭的泣不成声。
过了一会儿后,夏语梦安静了下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转身像具行尸走肉般的返回文家村。
这一刻的她,胸口那颗心,简直有如千万把刀在刺一样的难受和剧痛。
文成这边。
下午六点半过后,他和马大川才坐着运煤车,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里。
进到派出所,做了细致的笔录,郑易就分别把他们关进了两间拘留室里,暂时对他们进行了扣留。
苏洪兵则是利用了派出所里的老式座机电话,给市里派出所打电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得到了市里派出所的同意,找了一辆货车,把主梁送去了市里。
做完这些以后,苏洪兵暂时停了下来,只等着市里传来结果,再进行判断。
到了晚上,苏洪兵和郑易都各自下班回家,派出所里只留下了一个年轻片儿警值班。
拘留室里,文成开始犯难。
由于农村的交通不便利,送物证去市里的货车,还是九十年代那种大脑袋的农用拖拉机类型车辆,本身也跑不了太快,所以现在送物证去市里,至少也得两天后才能到市里派出所,之后用先进仪器提指纹进行验证也需要时间。
这样一来一回的话,少说都得干个十天半个月的。
可关键的问题是,后天就是赶集了,他还得去卖药。
赵三金那儿,又还差三斤高级药材,这事儿也还没有处理。
眼下他又被暂时的拘留了,这些事情也没有办法去解决,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头疼。
“哎!没办法了,只有寄希望在赵伯身上了,看他能不能把眼下的问题给我解决吧!否则只有等我出去后,再慢慢去收拾这烂摊子了。”
头疼一阵,文成只能无奈的一声长叹。
如今既是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那就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等到之后再说了。
带着这种想法,文成没有再过多纠结下去,而是躺到硬板床上,安静的休息了起来。
文家村这边,晚上八点多。
正当夏语梦在家里,心里难受的不得了时,赵三金却是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文刚。
两人进到院子里找到夏语梦,赵三金苦着脸大叫:“语梦啊!这下可怎么办,后天就是赶集了,还得给许兴文送药材过去,他要的十斤高级药材,又还差三斤,我本来都以为,这事儿文成可以解决,谁想他竟是出了这种事情被拘留了,这可怎么办?”
“是啊!毕竟是第一次,正二八经的和许兴文做生意,要是食言了,不仅钱赚不了,还会影响我们的信誉,以后他要不买我们药材了,我们就亏大了。”
文刚也跟着附喝。
夏语梦虽是难受,但她对情绪的控制能力是极强的。
迅速从伤心中抽离出来,她展现出了女强人的一面:“赵伯,文刚哥,你们先不要慌,这件事情我们必须扛下来,替文成去解决,否则的话,他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就都全部白废了。”
“那怎么解决?”
“明天一早,我得去一趟镇上给文成送药,到时麻烦文刚哥送我一程,等到了镇上,我们二人去派出所找文成,和他商量一下,做好安排就行了,不必这样着急。”
夏语梦思路极其清晰,有条不紊的做起了安排。
赵三金听的连连点头。
文刚伸手拍着胸脯应道:“语梦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安全把你送到镇上。”
“文刚哥,以前我虽然挺讨厌你的,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你本性并不坏,而且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也相信你能帮着文成,把先前所有努力都维持下去。”
“那是当然,我文刚虽是个二混子,可我还是很讲义气的,文成落难,我当然不能弃他而去,必须帮他顶上才行。”
文刚有情有义的回道。
夏语梦不置可否点头:“那好,就这样定了,明天一早,你来接我,我们到了镇上见到文成再说。”
“好,我明天一定早点过来。”
“不用,你天大亮以后过来就行,我还得给文成熬好至少两天的药才行,而且妈得知了文成的事情后,担心的都病倒了,我还得照顾了她,才能跟着你一起去镇上。”
“哎!语梦啊!你真是太苦了,如今文成不在,这家里大凡小事都得靠你操心,我真觉得文成那小子有福气,能娶到你这样一个好媳妇,说实话,我挺羡慕他的。”
文刚一声长叹,心里当真是羡慕的文成不得了。
夏语梦却是听的一阵苦笑,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