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沈礼根本不理会，只盯着这人的嘴巴看。
如果这人忽然咬舌自尽，他立刻冲进去救人。
女帝陛下刚才的吩咐，便是让沈礼看着十五，不要让十五死了，而沈礼能做到。
水牢中的十五笑了许久，却不见沈礼搭话，皱起了眉头。
“沈礼，你为何不问我？”
沈礼懒懒看了这人一眼，并不接话。
十五有些无力，忍着疼痛，自顾自说道：“沈礼，我是在嘲笑你。”
沈礼这次眼皮都不抬了，淡淡的道：“哦。”
十五遇到了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深吸一口气，却又猛地痛苦大叫了起来。
“沈礼！我今日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下场。”
这话，沈礼可不爱听。
“十五，你背叛陛下，才会遭受如今的折磨，我忠于陛下，可不会有你这种下场。”
十五哈哈大笑，嘲讽的龇牙：“你可不会这么幸运的，你根本不了解陛下。”
不了解女帝陛下么？
沈礼虽然不敢拍着胸脯百分百的说了解女帝，但经过这段世间的相处，沈礼对女帝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清楚的知道女帝陛下心怀天下，是一个很有报复心的女子，如果她解决了目前的危机，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
在古代，有这样的皇帝，是百姓的福分，这样的皇帝应该保护。
这话沈礼根本不接。
十五明显急了，在水牢之中晃动，“沈礼，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水牢么？”
“是不是普通的水牢重要么？重要的是你在里面，你现在和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你背叛的证据。”
沈礼冰冷的指出十五的问题。
十五笑得更猖獗了一些，“沈礼，你不相信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后悔的人只能是你，你背叛了一个可以追随终身的帝王，却自甘堕落的去当一条走狗，敢做还不敢当。”
沈礼冷斥一声，又接着道：“就你这样的人，本公公都不屑为伍！
你要是个男人，就说点有用的，对我用心计，没用！”
闻言，十五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凄凉，不带恶意。
沈礼看了十五一眼，并未说话。
十五笑够之后，看沈礼的眼神带上了羡慕，“沈礼，真羡慕你！你忠于一个人的时候都能如此的理直气壮。”
沈礼并未接话，十五接着又道：“可我和你不同，我没办法只忠诚于陛下，陛下也永远看不见我们这些暗卫的付出。”
“我们只是暗卫，从来不能暴露在阳光之下。”
“所以你想死？”沈礼认真的问。
十五诧异的看着沈礼，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身为暗卫，却想暴露在阳光之中，那之前训练的时候你为何不说？现在你成了暗卫，你却在这里哭诉自己的不满，有意义么？”
沈礼的质问让十五哑口无言。
沈礼毫不客气的批判着十五。
“这不过是你为你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你只是想为自己的背叛装点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真相真的如此么？”
十五无言以对，叹息一声，“沈礼公公，皇帝的智囊果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