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的基因以前或许只能算得上是出众,但是现在小姑娘早就换了一个芯。
眉眼间的灵气一下子就多了不少。
外加上小姑娘以前是小妖怪,接触的物种多了,而且妖界的动物都要淳朴的多,自然没什么骄纵和小心眼。
整个人的气质都直接换了。
白元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因为本身白元的皮肤状态就很棒,所以并没有上任何的粉底,只是白珍害怕自己的闺女在外面晒伤了,给涂了一层防晒霜。
嫣红的唇瓣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唇釉,看不出什么颜色,但是却极显气色。
白珍化妆的时候才心塞的发现,自己的闺女似乎看起来状态都比自己这个妈不知强多少倍。
真的很会挑基因,每一处都是找着好的基因长的。
不过又有点自豪,毕竟白元是从自己肚皮里面生出来的。
白安国一脸宠溺地看着后面坐着的母女俩,心里面又不免有些担心,担心等到了自己父母那里,还会不会是这么其乐融融了。
距离很远,白元下车的时候,就能感觉很大的差异。
白家所在的那座城市,繁华而且又尊贵,这个地方到处很大一部分地方都是荒地,一栋看起来装修极华丽的公寓反而与周围有几分格格不入。
白安国走到了白元身侧,目光带着几分纠结。
“元元,一会见到爷爷奶奶的时候,记得打招呼知道吗?”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旁边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白珍,松了一口气。
白元点头,跟在白安国的旁边,打量着周围。
不是她嫌弃这里,这里看起来差别真的很大。
正想着,门一下子被拉开了。
客厅里面原本谈笑风生的几个人一下子收敛住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刚才的那种行为根本不是她们一样。
白珍跟在最后面,因为个子比较矮的缘故,所以屋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
“啧,看看这是谁回来了?这不是安国吗?这么多年了,如果爹妈这次不给你打个电话,你是不是就根本不打算回来?”屋里面的一个人满脸堆笑的站起来。
但是说的话,却横竖让人感觉不舒服。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视过白元精致漂亮的小脸,语气放宽了一些,但是仍然好不到哪里去,“这个应该就是白元吧?长这么大了,大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白珍站在后面有点受不了了,直接伸手把白元拉到了自己身后。
“来都来了,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坐坐?”白珍丝毫不加掩饰浮躁让周围的人脸色僵硬了少许。
“哟,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弟妹也来了啊,我还以为弟妹嫌弃我们这个破地方,不会来了呢。”刚才那位自称是白元大伯的人嗤笑出声。
到底是几年前的事情长了记性,冷嘲热讽倒是没有动手。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搞得我们家好像亏待了你们似的。”屋里面慢吞吞地站起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白元几乎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人,他的时间不多了。
因为只要一个人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会折损阳寿,看着他眉心里面的阴霾,看样子,并不是一个什么干净的人。
因为他起来的原因,屋里面的几个人立马静若寒蝉。
白安国微微低头,叹了口气,但是实际上另一只手直接就拉住了旁边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脾气的妻子。
“爸,这个是元元。”白安国指了指旁边的白元。
木讷地介绍。
白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的女孩子,脸色阴沉了少许,“我倒不知道,原来我几年没见面的孙女这么没有礼数,竟然连简单的问候都不会。”
看着样子,显然是挑刺的打算,没有任何温馨的样子,根本没有把白元这个名义上的孙女放在眼里。
他白惮这辈子这么多儿子,还真的就不缺少白安国这个丢尽他家脸面的儿子生出来的逆女。
“你这老头怎么说话的?我女儿能来你这里都已经是给你脸了,你还等着她开口问候你?就算她叫你爷爷,也要看看你能不能承受的住!”白珍立马直接站出来维护自己的闺女,看着白惮是横竖不顺眼。
又想起了他之前的那句,
一个小丫头而已,生出来就是一个赔钱货。
白惮气的说不出来话,但是偏偏白珍家里面的势力让他这个老爷子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过很快了,很快自己就不用怕他们了。
要知道,自己的孙女可是攀上了祁家的人,祁家在国际上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只要在道上混的,谁不是对祁家的人恭恭敬敬的?
只要两家人结了婚,到时候还怕一个京城的小小白家不成?
“啧,老夫今天邀你们过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吵架的!”白惮的目光划过几分冷漠,转身拄着拐杖咳嗽了两声,回到了沙发上。
白元皱着眉,并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她开口也不好。
旁边有个女孩子立马熟络的站起来,走到了白元面前,“你就是元元妹妹吧?我是白婷,你的姐姐,经常听爷爷念叨你呢,可算见到本人了。”
一边表现了自己的热情,一边不着痕迹地替白惮洗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元抬眸,认真地道:“姐姐好。”
三个人进了屋子,但是屋里面的沙发全部都坐的有人,白珍和白元站在那里,活脱脱地像是来挨骂的。
白珍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感情从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受这口窝囊气?
就在白珍感觉自己快要绷不住发火的时候,才听见白婷有几分虚情假意地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光顾着聊天呢,倒是忘了四伯她们一家还在站着,家里面的佣人也太不懂事了,竟然连个椅子都不舍得搬过来。”
“婷婷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四叔他们坐了这一路了,恐怕早就已经坐累了吧?佣人让他们站着也是为了他们好,不然啊,年纪轻轻的,身体早就不行了。”旁边另一个看起来像一只花孔雀的女人伸手捂着嘴,笑道。
声音虚伪的很啊,让白珍差一点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