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老先生皱眉看着洛瑶。
“不是。”洛瑶摇头，哭笑不得道：“您还没告诉我，怎么找您呢！”
话落，不好意思道：“我得回去跟我娘商量商量，还有，老先生，你看他能治好吗？”
洛瑶说着，一把将封懿轩推到了老先生面前。
她就说嘛！这个老先生怎么跟中医研究院里的那些老师似的，问个没完！感情人家就是老中医，而且，看这架势，应该是个厉害的！
老先生没吭声，抬眸打量了封懿轩一眼，沉声道：“伸手。”
“哎……”洛瑶应声，忙拉着封懿轩的手递了过去。
老先生伸手去探他的脉搏，一时没吭声，须臾，收了手道：“可以试一试。”
“真的啊？”洛瑶闻言一喜，眼神都亮了起来。
“嗯。”老先生看着封懿轩的眼睛，道：“他的情况，并不算严重，想办法把脑子里的淤血弄出来，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谢谢！”洛瑶欢喜的连连道谢，狗腿道：“老师，我愿意跟着您学。您看我什么来拜师？还有，老师你住在哪里？”
闻言，老先生嫌弃地看了洛瑶一眼，道：“跟我来。”
“哎，好嘞。”
洛瑶应声，拉着封懿轩跟上，可还没走几步。老先生便停了下来。
洛瑶心下一紧，担心道：“怎么了？老师？”
老先生扫了一眼两人背着的背篓，道：“你们是来卖草药的吧？”
“是啊！”洛瑶点头。
“嗯。”
老先生点头，抬脚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洛瑶不明就里，只得拉着封懿轩跟上。
却不想，老先生带着他们到了中草堂。
正站在柜台忙碌中年男人看到老先生，忙笑着迎了上来：“缪叔，您来了啊。”
“嗯。”老先生点头。
“老师……”洛瑶诧异地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也不理她，只同柜台里的男人道：“这孩子来卖草药的，你给她瞧瞧。”
“哎，好嘞。”
男人应声，快步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笑着同洛瑶道：“请跟我来。”
洛瑶点头，拉着封懿轩跟着男人到了一边的长桌子上。
“你把草药先倒出来，让我瞧瞧。”
“嗯。”洛瑶点头，将背篓放在桌子上，动作小心地将里面的草药一一拿出来……
老先生站在远处瞧着，也不吭声。
男人将草药一样样拿起，嗅一嗅，看一看，笑着道：“难得有人来卖草药时，能处理的这么干净仔细。”
洛瑶笑起来，道：“许多草药都是要熬成汤剂的，总得处理干净了才行。”
“嗯，对。”男人点头，道：“你这草药不错，我能全收了，只是你也知道，草药价格不高，这些也都是寻常草药，可能没有多少钱。”
“嗯，我知道。”洛瑶笑着点头。
饶是在二十一世纪，普通中草药的价格也不过是几十块一斤，更何况是八零年代呢？
不过，男人给她的价格还是不错的，可能也是看着老先生的面子，最后，两背篓的药草卖了九块八，男人大方的给了她十块。
洛瑶很是开心，拿着钱高兴的合不拢嘴，跟着老先生走出中草堂的时候，一遍一遍的问：“老师，您喜欢吃啥？ 我给您买点儿吧？你觉得烧鸡怎么样？要不我给您买一只活的吧？”
“哎，烤鸭也不错，这边有卖烤鸭的吗？排骨也行，老师，我买了排骨给您炖了吃，您看成吗？”
洛瑶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问得老先生直皱眉。
最后忍无可忍地说了句不用。
洛瑶见老先生不高兴，忙闭了嘴巴，乖乖跟在老先生身后。
走了近乎十分钟后，老先生带着洛瑶进了个院子。
一进去就看见穿着围裙的的老妇人。
“不是说要出去转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妇人笑盈盈地开口，看上去慈祥又温柔。
话音未落，瞧见跟在老人身后的洛瑶和封懿轩，微微一愣，问老先生道：“这是？”
“我刚收的徒弟。”老先生答了一句后，抬脚进了屋子。只留下妇人和洛瑶面面相觑。
“是……师娘吧？师娘好，我是洛瑶，以后，我就跟着老师学医了。到时候您会经常看见我的。”洛瑶笑盈盈地说道。
她长得乖巧，年纪又小，瞧着就很讨喜。
老妇人笑起来，道：“哎，行，那你们先进去坐，我给你们泡壶茶。”
“谢谢师娘。”洛瑶鞠了一躬，这才拉着封懿轩进了屋子。
洛瑶一进门就嗅到浓郁的药草香味儿，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屋子。
是个传统的三大间，左边是两柜子的中草药，正对着门口的条几牌匾和座椅，右边则是个书房，摆着两个大大的书架，上面全是书。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红木桌子，而此时，老先生正坐在桌子前拿笔写着什么。
“老师？”洛瑶诧异，拉着封懿轩走了过去。
“嗯。”老先生应了一声，却是不抬头。
洛瑶也不好乱动，拉着封懿轩乖乖站着。
须臾，老妇人端着茶从外头进来，笑着道：“外头天热，你们一定累坏了吧，快过来喝杯茶。尝尝我做的绿豆沙。”
洛瑶扭头看了眼老妇人，却是不敢动。
“去吧。”老先生头也不抬地道。
“哎。”洛瑶闻言咧着嘴角笑起来，拉着封懿轩往堂屋去。
“师娘，您还会绿豆沙啊？真厉害！”洛瑶看了一眼白瓷碗里的绿豆沙，笑着夸赞。
“哎呦，厉害什么啊，又不难。”老妇人笑起来，眉眼可见的开心，见封懿轩一直盯着绿豆沙，笑着道：“快坐下吃吧，瞧这孩子，热的满头大汗的。”
“谢谢师娘。”洛瑶道了谢，拉着封懿轩在桌边坐下，又端起一碗绿豆沙递给他。
见封懿轩一声不吭，脸上表情都一变不变，老妇人不由皱眉，又盯着看了两眼，这才走到老先生身边，压低声音道：“钟清啊，这孩子……”
“脑子里有淤血，想办法弄出来就好了。”老先生毫不避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