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封铭看向封淼,面色沉静道:“小婶婶做的很对,是他们有错在先,所以,他们不敢。”
“哦。”封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封铭又到:“如果他们真的来,阿淼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嘛?”
“怎么办啊?”封淼不解地问。
封铭拉起封淼的手,认真叮嘱道:“如果别人敢来欺负咱们,阿淼要勇敢,要像小婶婶一样,拿起棍子打他们,知道吗?”
“嗯。知道!”封淼大大的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把他们都打走!”
“嗯,阿淼真厉害。”
见封铭笑着夸赞自己,封淼很是开心,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封铭看她笑的开心,眉眼也跟着弯了弯,而后便带着封淼一起写作业去了。
-
如洛瑶所预料的那版,宋大伟心虚,挨打后根本不敢让人知道,自然也不敢带着家里人来找麻烦。
洛瑶又过了几天消停日子,眼看着快到麦收,便想着去镇子上一趟,把晒干的草药卖一卖,换些钱,也好买些东西回来。
“你想带懿轩一起去?”听了洛瑶的话,封母有些诧异。
“嗯。”洛瑶点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封懿轩,眉眼柔和了几分,笑着道:“总不能老是让他窝在家里,应该多出去看看,老是呆在家里,就是好好的人,也容易呆傻了。”
封母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封懿轩脸上,没有吭声。
“娘……”洛瑶握住封母的手,乖巧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把他带出去,再带回来,再说了,以后我还要带着他去看病,总要习惯的。”
封母心疼地看了洛瑶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叹气道:“娘不是担心这个,娘是怕懿轩在外头犯了病,你一个人看不住他。”
“没事儿的,娘,我可是学过中医的,你要相信我。”
“可……”封母欲言又止,看着洛瑶脸上的期待,到底没狠心拒绝。
“罢了,你要是愿意,就去吧。”
“谢谢娘。”洛瑶咧着嘴角笑起来,开心地抱着了封母。
-
翌日,洛瑶早早地起来,给封懿轩收拾好后,便带着他出门去赶去镇子上的牛车。
“哎呦,这不是洛瑶吗?咋的?带懿轩出门啊?”
刚到村口,洛瑶就看见停在路边的牛车,以及坐在牛车上的几个妇人。
“嗯,去镇子上。”洛瑶笑着应了声,拉着封懿轩就要上车,却是刚碰到牛车,就被人拦下了……
“哎,我说洛瑶,你不会让懿轩也上车吧?我们可不跟他坐一起,他一个傻子,要是犯了病,咬了我们可咋整?”
见洛瑶要上车,一个妇人激动的说道。
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咬了俺们可咋整?”
“反正我是不跟他做一个车。”
“我也是。”
“要是他上来,我就下去。”
“对,我也下去。”
“……”
听着几人的话,洛瑶脸色沉了下来。
赶车的李大爷为难地看了眼洛瑶,“丫头,你看这……”
洛瑶先是看了眼封懿轩,见少年依旧是面无表情,像是听不懂一般,握着他的手紧了紧,心口却是说不出的疼。
“没事儿,我们自己去。”洛瑶扯着嘴角笑了下,背着背篓拉着封懿轩往路上走。
却是越走,心里越疼。
眼睛湿润的时候,洛瑶看了封懿轩一眼,见少年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心口又是疼了一疼。
“我们懿轩没病,我们懿轩好着呢,是他们人脑子有病。”
洛瑶捏了捏少年的手,轻笑着说道。
许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也许是没懂。少年缓缓侧眸,看了洛瑶一眼,轻轻眨了下眼睛。
眸光清澈,眉眼干净,仿佛是云端飞鸟化身而来的少年。
“我们懿轩最好啦!”洛瑶笑着夸赞了一句,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道:“多笑笑啊!”
少年没有动,也没有笑,就只是专注认真的看着洛瑶。
“真好。”洛瑶踮起脚尖摸了摸少年的头,笑了。
这大概是她所见过的最单纯,也最美好的少年了。
当然,也是最让她心疼的少年,只是……
“洛瑶?”
不等洛瑶想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扭头就看见江平赶着牛车子停在一旁。
“江平哥……”
“你这是要带懿轩去哪儿?”江平看了一眼封懿轩,不解地问洛瑶。
“我是想带懿轩去镇子上瞧瞧。”洛瑶笑着答。
江平蹙起眉头来,不解道:“那你们怎么不做牛车?靠这么走,什么时候能走到?”
“这个……”洛瑶有些讪讪,“不是我们不坐,是他们不让我们坐。”
“这……”江平愣了下,遥遥朝着村口忘了一眼,心下顿时明白过来,皱了下眉,道:“刚好我也去镇子上,你们上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洛瑶感激地冲江平鞠躬。
“不用谢。”江平看了两人一眼,刚要下车帮忙,就看见洛瑶动作麻利地拉着封懿轩上了车,一时无话,直到两人坐好,方才收回视线赶着牛车往前走。
“你平时也是赶牛车去镇子上吗?”洛瑶打量了一眼牛车,好奇的问。
“不是。”江平赶着牛车,看着前方的路道:“想着把家里的院墙修一修,就买了些砖头,又借了辆牛车拉回来。”
“哦,这样啊。”洛瑶点头,她就说嘛,从来没再江家看到过牛车。
“那你平时怎么去镇子上?”
“骑自行车去。”
“哦。这样啊。”洛瑶点了点头,盯着江平的脖颈打量了一瞬,道:“江平哥,我瞧着你脸色不太对,你平时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江平愣了下,不解地回头看洛瑶:“我平时身体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啊,对了,你怎么这么问?”
“我以前学过中医,我瞧着你脸色不好,有点儿担心。”洛瑶不放心的蹙眉。
“有吗?”江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觉得没什么啊,在砖窑厂干活儿的不都这样吗?就是黑了点儿,别的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