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定丰这么说,沈静嘉忽然就想到了刘员外。
他一开始不也是被太子骗了要杀裴长清的么,既然要杀他,那是不是,他手里也会有一样的毒?
想到这里,沈静嘉赶忙去找了刘员外。
说明这事情之后,刘员外也是大惊失色,他看着沈静嘉,“林武那厮的确是给了我一瓶毒药,但是我总觉得这事情过于阴损,所以一直没用。”
刘员外说着,就进屋将那小药瓶拿了出来交给沈静嘉。
看着手里的药瓶,沈静嘉道了谢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药君那边。
见到守在门外的赵寒崖,沈静嘉忙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赵寒崖只是摇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他的样子,沈静嘉就知道清溪的情况不是太好,她双唇紧抿着,抬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都怪我,是我太大意,没有注意许定丰,这才让她搜了这么重的伤!”
赵寒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锤着一旁的门柱。
沈静嘉拉住他,“这事情不怪你,我们谁都没想到他这么惜命的人竟然也会狗急跳墙。是我思虑不周,一早就不应该答应让许定丰住到刘府来。”
外面两人都在后悔着,里面的药君看到白布上渐渐泛黑的血,神色凝重了起来。
若是一般的毒也就罢了,可是这毒……
他从药箱里拿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一摆在桌上,然后用清溪伤口流出的血一样一样的做着测试,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直起腰来。
看样子,是验出什么毒了,只是,他的神情比起刚才,更加难看。
推开房门,站在门前的众人都凑了上来,一双双希冀的眼光看着他的脸,就像是希望听到他说没有大碍一样。
然而药君却是环顾一圈,然后叫了沈静嘉和裴长清到一旁的偏房里。
“先生,您叫我们过来,可是因为清溪她的伤……”沈静嘉顿了顿,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话,“可是因为她的伤势太重?”
药君摇了摇头,“她的伤并不重,严重的是,她中了毒。”
沈静嘉忙拿出来那个小瓷瓶,“您看看是这种毒吗?”
药君有些狐疑的打开瓶子,先是闻了闻,然后凑兜里掏出一块白布,倒了一点点在那布上。
白色的中央染上了一点黑,逐渐的向四周扩散了开来。
随着扩散,那一坨黑也变了颜色,淡淡的孔雀蓝中泛着一点儿绿,若不是知道这是毒药,沈静嘉怕是要叹上一句,好漂亮的颜色。
她还来不及惊叹,药君就下了结论,“不错,就是这种毒。”
说完,他看向裴长清,“裴大人,这毒,不是普通的毒药,这药产自大盛国,因为其中需要的一样药材,嗜灵草在大夏朝无法生长,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了,但是这话里隐藏的含义,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沈静嘉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久久不曾合上。
这药据刘员外说,是他的女婿林武给他的,而他的女婿又是从太子手上得到的这药,那岂不是说明,太子跟大盛国有些非比寻常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