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进去就好,上官煜心想着,只要不给旁人带来麻烦,就好了。
黑影当真是听进去了小厮说的话,但是不代表他就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煜去死。
他暗暗的呸了一声,还是转身去了沈静嘉的院子。
在严密的防守,总还是有漏洞在的!
黑影就这样在沈静嘉的院子外面守了三天,期间侍卫换班,还有沈静嘉的活动,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却已经骂上了沈逸和。
这三班侍卫轮值,当真是不留一丝缝隙,至于那位大小姐,根本连门都不出!
他就是想要掳人,都没法掳。
沈静嘉没有办法抓到,那不如……
黑影这样想着,眼睛就盯上了沈静柔。
这位也是伯昌侯府的小姐,看起来似乎还跟那位大小姐关系不错,若是抓了这个人,是不是就有机会骗沈静嘉出门?
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更快,只是一闪神的时间,沈静柔就消失在了原地,就连跟在她身边的兮染,都没能看清楚沈静柔消失的情况。
“小,小姐?”兮染有些腿软,确定沈静柔原地消失了,她吓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大喊着,“来人啊!二小姐消失了!”
二小姐消失了!
沈静柔消失了?
这话传到了沈静嘉的耳朵里,她都有些意外了,难道是赵姨娘那边起了内讧?
对方心生不满,所以掳走了沈静柔?
消息传到了赵姨娘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好心情的煲着汤,手里拿着的勺子直接打翻了灶台上的小砂锅,汤汤水水的溅了她一身。
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位贵夫人,难不成是她没能抓到沈静嘉,所以才抓她的柔儿报复?
这么一想,她赶忙让孙嬷嬷去联系那位夫人,自己则是急急忙忙的往沈静嘉的院子里去了,说不好伯昌侯正在那边呢。
沈静嘉还在纳闷着,就看到跌跌撞撞慌张冲进来的赵姨娘。
她看向沈静嘉的一瞬间,眼睛里满是恨意,只是一瞬,却被沈静嘉捕捉到了。
伯昌侯和沈逸和也都在这里,赵姨娘看了一圈,这才扬起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侯爷,柔儿被人掳走了!”
她的声音急切哀婉,就想着让伯昌侯能够派人去找,最好是能去搜搜那位夫人的院子,说不好还真能找到沈静柔也不一定。
可站在一旁的沈静嘉淡淡的瞥了过来,“我也刚刚听说,姨娘可曾问过在场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柔儿妹妹?”
她说着,顿了顿,“还是说,柔儿妹妹不经意间得罪了谁?”
赵姨娘差点没咬破自己的嘴唇,沈静柔对外一向是温柔贤淑的模样,若是一定要说她得罪了谁,那也只能是沈静嘉了。
只是这话,她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却不敢真的当着沈静嘉的面说出来。
赵姨娘摇了摇头,“柔儿一向温顺,哪里会与人结怨啊!”
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沈静嘉一眼,“除非……”
“除非什么?”伯昌侯冷着一张脸,赵氏总是看他的嘉儿作甚?
被他这么一问,赵姨娘慌乱的低下头,“除非,是柔儿替人挡了灾……”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这事情多半就是那位贵夫人做的,谁知道她是不是那天在屏风后面看中了沈静柔,没有看中沈静嘉呢?
这话说的是谁,不言而喻,沈静嘉笑了一声,“赵姨娘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柔儿妹妹是为我挡了灾了?”
简直可笑!
若不是赵姨娘自己有害人的心思,她根本就不会有这个灾,更不会有挡灾一说。
赵姨娘后退一步,伏低做小的模样,看上去真像是被沈静嘉欺负了一般。
“行了,这事儿谁也不想的,就是嘉儿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去掳了柔儿,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伯昌侯隐约的有些不高兴。
听到他的口气,赵姨娘这才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声,明知道侯爷最是喜欢沈静嘉,自己还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往上撞!
“是,是,侯爷说的是,侯爷您快派人找找柔儿吧,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得多害怕啊!”
赵姨娘想到那位贵夫人说的那件事情,心里有些担心,别是他们想要把冲喜的人换成沈静柔吧?
越是想到这,越是着急。可千万不能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那可就来不及了!
伯昌侯哪里不知道要尽快找人,只是现在这么一说,也无从找起,反倒是赵姨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搞得他有些心烦。
“我知道了,这事情我会安排的。”伯昌侯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他会安排?他什么时候安排?
看着沈静嘉院子里来来往往的护卫,赵姨娘快要压抑不住心底的愤怒。
“大小姐这里这么多人守着,不如调一队去找柔儿,这样也快些……”赵姨娘的话刚一开口,就被伯昌侯驳了回来。
“你懂什么!昨日逸和才在嘉儿这里发现有人偷窥,这才安排人过来巡逻的,布置都是我跟逸和商量出来的,人员这样安排也是有道理的,哪里能说调出去就调出去!”
赵姨娘睁圆了眼睛看着伯昌侯,他宁愿放着好几十人守着一个沈静嘉,也不愿分出一小队人去找沈静柔。
到底都是他的女儿啊,为什么她的柔儿只能自生自灭?
一旁的沈逸和也开了口,“赵姨娘,那几队巡逻兵,是我的亲兵护卫,我护着自己的亲妹子,怎么,还要经过你允许?”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姨娘想要找补,却好像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
她这幅样子,似乎是得罪了所有人,赵姨娘委屈的低下头来,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一切都算的刚刚好,怎么就……
伯昌侯转身叫了祁叔过来,吩咐他安排着去找人,赵姨娘这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凑到祁叔的身边,“祁先生,柔儿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拜托你,千万,千万要仔细找,拜托了!”
她言辞诚恳,可是祁叔却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冰冷回答,“我知道的。”说罢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