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究竟真相如何,是与镇上的谁有关联,现在还不好说,我们还需要仔细地调查。”至于要不要继续调查,其实景旭东自己心里还没有想好,他总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事情甚至比目前所看到的还要复杂,也许这三观镇背后的暗局旋涡甚至要比他自身的还要大,没准会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之前是不是说过,在姜小果一家遇害时,现场发现了什么道教的符号。那个符号现在还在吗?”
“应该是在,后来就没有人再来过这里,而且我对镇子上所有人明确禁止过,任何人不得擅自来这里或者动这里的东西。当然了,大家都觉得晦气,甚至还有人传说是鬼神为之,也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中年男人带着景旭东三人又返回到客厅中,中年人仰着头向顶棚看去,仔细地寻找一周之后,他皱了皱眉:“难道真是我年龄大了,记错位置了,不会啊,之前我记得明明就在这个位置上啊。”
景旭东抬头看了一眼,在顶棚上有着一些剐蹭的痕迹,并不像自然生成,一看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可能为了掩人耳目,不只刮去了那一个符号的位置,还在周围都均匀地制造了一些假象。
“你还能记得起来那个符号的样子?”景旭东只能寄希望于中年男人了。
“应该差不多,毕竟当时连续几个案发现场都出现了这个符号,我印象很深,要不我们去其他几个地方看看?”
“不用了,估计现在都已经消失了。你给我们简单画出来吧。”
景旭东随即翻出来一张纸,中年男人在上面草草地画了一个符号,画完又觉得不像,又在上面连改了几笔,还不好意思地说道:“感觉大概是这样,又感觉不太像。真是抱歉,我只能记到这个程度了。”
张六乙和苟杳大少不由得在他身后翻白眼,这是什么鬼画符,谁能看得出来是个什么。
而这张纸摆到景旭东的面前时,那一刻,景旭东的表情凝固住了。难道这是命中注定,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亦或就是有谁在刻意为之?
虽然中年男人画得潦草,但是景旭东还是从那符号图形的元素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能够肯定,这个符号就是他当年和秦波老师在黄河边的村庄破庙里见过而且之后又多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诡异符号。如今竟然出现在这个三观镇的凶案现场,难道说,这里的凶案也与他自己有关?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了景旭东神情中的异样,问道:“这个符号,您见过?”
景旭东并未答他的话,而是直接问道:“在天门观中也有这样的符号?”
中年男人言语中有些迟疑:“怎么说呢,在不久前的一次全镇的祭祀中,在天门观出现过,大家也都见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再去的时候,那个符号就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天门观的道士故意把这符号给抹去了,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
景旭东心里清楚,若真是天门观所为,既然在凶案现场留下符号,就是为了让众人都知道,然而又将道观中的符号抹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其中定有蹊跷。
景旭东说道:“我们还是去天门观看看。”
中年男人点头:“那这样,我叫上镇子上的人,随你们一起去。”
景旭东忙摆手制止:“不,我们这次去是要查明真相,若你们跟着去了,反而会适得其反,就我们仨去,天门观中的人知道我们不是镇上的,才会放松警惕。”
“不过……”中年男人有些犹豫,“若这天门观真是凶手,你们去恐怕会有危险……”
苟杳大少笑着说道:“危险?那你可真是小瞧我们了,咱们可是连控虫师都击败过的……”景旭东拍了拍苟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控虫师那也是一种江湖上的传说,他没想到竟然还真有遇到过,而且还能活着回来,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吹牛还是真的,忙说道:“也对也对,你们是上面派来的,神通广大,自然不会出什么事。”
景旭东三人再次来到天门观。仍旧是大门紧闭,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动静。
张六乙说道:“里面是不是没人啊,要不然咱们直接把这门砸开吧。”
苟杳大少道:“我猜镇子上的人还没做什么太过激的行为,没有硬闯进这天门观里,毕竟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是有着香火的,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应该还是有所忌惮。所以,这天门观里的人应该还是安全的。”
景旭东也赞同苟杳大少的说法,他们不能来硬的,本来他们此行来的目的也是要进入天门观中了解情况,若是起了冲突,可能就功亏一篑了。
“咱们还是从这进吧。”景旭东指了指天门观的高墙。
张六乙心领神会,这对他这个飞贼家族传人来说,那是小菜一碟。
苟杳大少望着这足有四五米高的院墙:“不会是要从这进吧?”
景旭东和张六乙二人皆点头。未等苟杳大少反应过来,张六乙一个飞身,苟杳还未看清张六乙的动作,就见他像一个壁虎一般,竟然能在垂直的院墙上直立行走,只三两步便翻入了天门观的院墙之内。景旭东虽然没有张六乙这身轻功,但也通过钩索,轻松一跃便直接翻了进去。只留下苟杳大少一人,在外面暗骂这俩人实在是无良,难道就不知道他没有这翻墙的本事啊,怎么就非得他明说出来啊。好在,不多时从院内便甩出来一条绳索。
苟杳大少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三人进入到天门观内,观内已经恢复如常,没有任何一点凌乱的痕迹,只是,三人都感觉这里面有点诡异。
“景大哥,这道观里面是不是也太安静了?”张六乙眼睛盯着道观内的每一处,仔细地扫视着,可是根本感受不到一点活物的气息。
苟杳大少动了动鼻子,直接给出了结论:“根本没人。”
没人?可是这道观里明明在一天之前他们来时还是另外一番凌乱的模样,那又是谁做的这些?景旭东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并且让张六乙和苟杳大少分别在道观内寻找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而他自己则主要寻找那个特殊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