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月以前,镇子里东面姜小果家出了事。这姜小果乃是当年雾隐门的传人,使得一手上乘的幻术功夫。可是没成想,一家都被灭了门,而且更为奇怪的是,竟然没有闹出一点动静。当我们赶到时,他们家每一个人都神色安详地坐在椅子上或倒在地上,全都睁着眼睛,似乎都沉浸在某一种美好的环境之中。”
“死因呢?”景旭东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如此的死法,忙问道。
中年人神色颇为紧张:“我估计……是死于……幻术!”
“幻术?”张六乙和苟杳大少都觉得震惊,这雾隐门乃是当年以幻术技巧闻名于江湖的门派,据说当年的掌门人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的传人却死于幻术,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的幻术本事要远远高于姜小果?”景旭东始终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可从对方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虽然不愿承认,不过事实却是如此。不过,我们自己也调查了,而且了动用了全部的消息渠道,可根本就没有找到这江湖之上还有谁有这般本事。可这还不算完,就在我们调查一个月仍旧没有任何头绪之时,镇子上又有第二家被灭了门,这回是铁掌门的传人,他们家练得一身硬气功,手上功夫了得,可是……”
“难道他们也是被自家的功夫给……”景旭东脱口而出自己的猜测。
中年男人一边叹气一边点头:“没错。他们一家是死于自家家传的铁掌功夫。这还不止,接下来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家被灭门,我们已经日防夜防,全镇中都加强了巡逻,不过还是防不胜防,目前已经有四户人家都死于非命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想方设法和上面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发出的信号上面是不是收到了,还好你们来了。”
中年男人此时又激动地握住了景旭东的手,景旭东一脸尴尬地笑笑,这回可真是把他们当作救世主了。“我们尽力而为。不过,这和镇口的道观有什么关联吗?”
中年男人神色突然多了几分愤怒:“没错,这几起案子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现场的墙壁上都留有一个符号,我们整合了各种信息,认定那是一种道家符咒施法的过程中留下的,而如今整个镇子上只有那一座天门观。所以,罪魁祸首便只有他们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领导你们也知道,我们这里当年那都是信奉道教的,所以即使有了这个猜测也很是慎重,不过这如今凶案一起接着一起,我们也就只好去天门观讨说法了。不过,天门观一直大门紧闭,我们这不今天准备把门砸开进去呢……”
景旭东他们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景旭东隐隐觉得,这三观镇接来的灭门惨案恐怕不是一个天门观所能做得了的。
张六乙忽然开口问道:“听说咱们这之前还有两座道观,后来怎么就剩下这一个天门观了?”
中年男人嗫嚅着,半晌才开口道:“不瞒你们说,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本来我们这三观镇是一面靠山,三面各有一座道观镇守,而且这镇子也是连年来风调雨顺,所有的人家都是对道观中的神灵非常虔诚。不过,就是那一年,镇守镇西的白云观和镇守北面的真武观相继失火,还都是那种无名之火,到头来也没查出什么原因,所以也只能对外说是香烛失火,道观中无一生还,最后也就只剩下了这一座天门观。”
景旭东三人若有所思,难道当年的这两场无名大火与如今三观镇上的连环灭门惨案也有什么关联,可是究竟会有什么关联呢?当年的两场大火接连毁了两座道观,为何偏偏留下这一座天门观呢?难道……
中年男人见景旭东几人的神态表情,说道:“各位,是不是在想,当年的两场大火与这天门观有没有关联。其实,当年我们也做了暗中调查,可是并未查出此间的关联,而且这天门观中的道士也都没有什么隐藏身份,皆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只是,如今这接二连三的灭门惨案,皆指向道观,这天门观究竟是不是与灭门案关联甚至与当年的两场大火也脱不开关系,我也拿不准了。”
苟杳大少忽然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你放心,既然我们来了,自然会查出真相的,还三观镇一个安宁。”
这话倒是让中年男人宽慰了不少,不过景旭东和张六乙都齐整整地看向苟杳,那眼神简直能杀人。他们自己来这的目的能不能达成都不一定,如今苟杳这还真把这诡异的灭门案给揽上身了,他们要怎么脱身可能都成了问题了。
苟杳凑到景旭东耳边:“景兄,我看啊,咱们就先帮他们把案子给破了吧,到时候咱们想知道什么,他们肯定都会满足我们的。”
破案?苟杳大少这一句“破案”简直让景旭东吐血,这哪里是一般的案件,镇上的人个顶个拿到江湖上都是高手,他们都没能找到什么头绪,就靠他们仨就想破了案子,简直难于登天。
不过既然苟杳大少已经话说出去,景旭东也只好硬着头皮和中年男人支应着,至少摆出一副要认真查案的姿态:“这样,那就先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中年男人脸上立马来了兴奋劲,忙说:“你看你们这刚到,一路上风尘仆仆这么辛苦,还没吃上一口热的,就要直接去现场,我这心里都不落忍……”
张六乙这肚子里已然是空空如也了,忙要接话道:“那咱们就……”还没等后面“先吃了饭再去”出口,中年男人已经说道:“那咱们就先去现场,回来再好好招待各位。”
张六乙未出口的话直接咽进了肚子里,只好跟上景旭东和中年男人他们,直接赶往惨案现场。